待到橙溪哭累,皇上把她抱到床上,为其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有朕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都守在这里,要是昭仪有个三长两短,要你们的命。”皇上临走对门口的太监宫女吼道。
橙溪缩成一团,躺在床上,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和赫柏的点点滴滴。
赫柏缓缓的睁开双眼,有些刺眼,他又闭回了双眼,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很多次,眼睛终于才适应。
一个满头白发的大爷走了进来,“公子,你醒啦!你终于醒了呀!老朽还以为你醒不来了。”
“大爷,我这是在哪里?是你救了我?”赫柏想坐起身来,刚坐起来一点点又倒了下去。
“这是在老朽家,公子莫急,你这是久了没活动,恐怕想走还得等几天。”老头扶起赫柏,拿起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你先靠一会儿吧,家里穷,没银子给你请大夫,这么两个多月来,老朽就靠这些草药为你疗伤,以米汤为你续命。”
“大爷,你可曾在我身旁见到一名女子?”
“女子倒是没有,一个胡人穿着的男人倒是见过,不过他没你幸运,我发现你们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凉了。”大爷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草药。
赫柏在心里默想:莹莹,你可一定要活着啊!
橙溪一次又一次的寻死,都被救了回来,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那种锥心之痛也慢慢消失,原来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
“我想回家,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本来好好的订婚典礼,被你这一穿给搞没了,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你非得把他命也给夺走,你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是眼瞎吗?该死的老天……”一大早,橙溪就在院子里指着老天骂。
“看样子,心情不错啊!都有精神骂老天爷了。”皇上一下朝就往熏风殿赶来。
橙溪瞄了他一眼,没理他,也没行礼。
“我还以为你会寻死觅活呢?”皇上看她精神状态好,心里大喜。
橙溪在心中默念:我倒是想一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可这身子不是我的,我也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去剥夺莹莹活着的权利吧!只希望,哪天老天开眼,将我这记忆给收了去,还莹莹一个完整的人生。“哎!你们这里有没有传说的忘情水?”
“什么忘情水?”皇上不解的问。
“就是喝了忘掉记忆的那种,有吗?”
“闻所未闻,还有如此奇水?”
橙溪不再理会他,摆弄着手中赫柏送给她的玉。
“怎么?昨晚还吵着要废掉你昭仪的头衔,今天怎么不嚷嚷了呢?”皇上试探性的问。
“我还真不稀罕这个什么昭仪,你爱废不废。”橙溪之所以没有之前那么强硬,她是想就算出宫了,她又能去哪?没有了赫柏,她又成了无主孤魂,她想暂且在宫里住下。
今夜花好月圆,橙溪第一次尝了尝古代的酒,同皇上一起把酒言欢,两人喝的都有些微醉,相互搀扶着进了房里。
橙溪嘴里不停的叫着赫柏的名字,任凭皇上脱去她的衣裳,皇上醉的意识模糊,也没听清楚她嘴里叫的是什么,就这样,皇上夺走了她的初夜。
“佟橙溪,你真贱,这么快就把赫柏抛到脑后了吗?你真不配他那么护你……”橙溪醒来,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自言自语的骂自己。
睡在身旁的皇上被她吵醒,“我的姑奶奶,一大早,你又在那里嚷嚷什么啊?”
“你真卑鄙,趁人之危。”
“什么趁人之危,你是朕的女人,朕宠幸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皇上一脸霸气,扯掉橙溪遮住身子的被子。一阵翻云覆雨后,“这次不是趁人之危了吧?”
经过长途跋涉,赫柏终于赶回了京城。
看到死而复生的儿子,老夫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儿啊!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死,额娘不是在做梦吧!”老夫人摸着他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到。
“是孩儿,孩儿不孝,让额娘担心了。”赫柏说完,扑通一声跪下。
“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额娘,莹莹呢?莹莹有没有平安回来?”
“还提她干甚?现在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夜登上昭仪的宝座。”
“额娘,你先好好休息,儿子进宫有点急事。”赫柏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你要去哪里?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你难道要和皇上抢女人吗?你这是让祖宗蒙羞。”
“额娘请放宽心,孩儿自有分寸。”赫柏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就往宫里赶。
此时,皇上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太监突然进来通报,“启禀皇上,赫柏将军求见。”
“你说什么?谁?”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一跃而起。
“赫柏将军”
“让他进来吧!”皇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罪臣参见皇上。”
“爱卿快快平身……你可算回来了,朕还以为你……”
“让皇上忧心,是臣办事不利,臣听闻,皇上封了臣妹为昭仪,多谢皇上对臣妹的恩赐,还请皇上准许臣去给臣妹报个平安。”
“以什么身份去?”皇上有些不悦。
“自然是长兄。”赫柏肯定的回答。
皇上恩准了他的请求。
去熏风殿的一路,赫柏心里五味杂陈,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投入他人的怀中,他自责的想掏出自己的心。
在看到赫柏的那一刻,橙溪的止不住的流泪,她又惊又喜又难过,冲过来就想去抱赫柏。
赫柏倒退了几步,“见过昭仪娘娘。”
“赫柏……”
橙溪摒退了左右,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都泪流满面,许久许久都没出声,橙溪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