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哈尔曼的一席话,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一个陷阱里。看着哈尔曼的笑容,我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他都说了什么?好像你们聊的不是什么好事吧。”许军说。
“许军,你别急,等他们走了,我再告诉你。”王保振说。“有粮,你问问哈尔曼,不是吃人吗?这人是从哪来的?吃谁?我想知道这个。”
我把王保振的话告诉哈尔曼。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有七八秒。
“人,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哈尔曼说。
“在哪了?”我问。
“在我的船上。”哈尔曼说。
“是活人还是死人?”王保振问。
“当然是死去的人,在冷柜里,一男一女,还很年轻呢。”哈尔曼说。
“让我们吃死人?”我说。
“酋长阁下,您的是意思是想吃活人吗?”哈尔曼说。
“死人好,死人省事。”王保振说。
“保振,你什么意思?这活我们接了?”我说,“你想吃人肉?”
“有粮,我来问哈尔曼。”王保振歪头冲哈尔曼说道,“尊敬的哈尔曼先生,您上次来,吉吉酋长吃得也是你带来的死尸?”
“是的,也不是,吉吉酋长还抓了两个食人族的人,一起吃的,他们还准备了鹿肉,和人尸一起吃。”哈尔曼说。
“好,那次有多少人吃人肉?”王保振问。
哈尔曼伸出五个手指头,“八个人。”
“除了吉吉酋长,其他人都是我们这个岛上的吧?”王保振说。
“是的,没错。”哈尔曼喝了一口啤酒。“我也吃过人肉,味道还可以,女人的肉比较鲜美,尤其是那个部位。”
“吃人肉,是生吃,还是煮熟了吃?”王保振问。
“女人肉适合生吃,男人肉适合烤着吃。”哈尔曼冲我问道,“酋长大人,过了明天,到了夜里,我就把尸体偷偷运过来,然后开始吃人肉如何?对了,这个事情要保密,不能让我的游客知道了,要让游客知道,那就麻烦了。”
“这两具尸体,你是从哪搞到的?”我问。
“这是一个秘密,不能给你说。”哈尔曼拿酒瓶碰了碰我的酒瓶。“喝酒。”
“对了,哈尔曼船长,你们有没有和食人族做过这种交易?我是说这种吃人的把戏?”
哈尔曼摇了摇头,“食人族岛,他们脑子不开花,他们拒绝和我合作,拒绝吃人。”
“嗯,原来是这样。”王保振说。
哈尔曼在黑人的搀扶下回去了。
王保振把哈尔曼吃人的事告诉了许军。
“他不会是开玩笑吧?”许军说。
“开玩笑?不像是开玩笑。”王保振说,“我明天一早,就让夏小蕊问问耶鲁。”
“哈尔曼竟然还准备尸体?这两个死者,不会是被他杀掉的吧,靠,为了赚钱,他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我说。
“他这良心是大大的坏了。”王保振说,“马克思曾说过,利润超过一百,杀个人都是小事。”
“马克思这么说过?”许军问。
“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王保振说。
“原来马克思也不是好人。”许军说。
“哎呀哥,你理解错了,马克思是说资本主义社会,是说那些奸商的。”王保振说。“哎,没想到吉吉酋长私下里会接这种活?他竟然也抓食人族吃?他这不就成食人族了吗?”
“哈尔曼说食人族岛是不接这活的,看来食人族抵挡住了他们的诱惑。”我说。
“是啊,从这点看,食人族真的很让人尊敬,我们竟然把这个部落给灭绝了。”王保振说。“而这梭梭岛的人居然去抓食人族去吃,这个真没想到啊。”
“怪不得食人族岛上的人,对梭梭岛如此仇恨。”许军说。“原来梭梭岛才是魔鬼。”
“也不能说是魔鬼,只是这吉吉酋长经不起诱惑,或者这岛太穷了,有哈尔曼的救济,才能让他们种族得以延续。”王保振说。
我突然对乌嘎的死,有了一种愧疚,要是早知道这一切,就不该杀乌嘎,放她回去。
“有粮,想什么呢?”王保振问。
“这活我们确定接了?”我问。
“接吧,东西都拿了,也吃了人家的,不接不合情啊。”王保振说。
“让我吃死人?”我说。
“鹿肉,不是有鹿肉吗?”王保振说,“到时候,你吃鹿肉。”
“烤着死人,吃鹿肉?这能吃下去吗?”我说。
“有粮啊,你真矫情,你记得我们以前差点饿死在那椰子岛上吗?”王保振说,“要是真漂来一个腐烂的女尸,我保证你连指甲,连女人底下那毛都能吃干净。”
“别说了,真他妈的恶心。”我说。
“要是新鲜的女尸,我愿意吃,放点料烧烤,应该比羊肉好吃。”许军说。
“你真他吗的变tai。”我说。
“我也想试一下。”王保振说。“我觉得小腿肉比较鲜美。”
“小腿肉我吃,你啃脚丫子吧。”许军笑了笑,“脚丫子是凤爪,绝对能让你高cao。”
“你们俩变tai佬,听你们说话,我头皮都麻。”我说。
“有粮,这算个球?你杀人的时候头皮麻吗?”许军说,“你把活人胸口打个血窟窿,你头皮麻吗?吃个死人肉算毛?”
“我有罪。”我说。
许军突然哈哈大笑,“你罪大了。”
“有粮,别说这么多了,我们是过一天少一天了。”王保证说,“我给你说过,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好好享受生活吧,活一天就得快活一天。”
“对,保振说得对,快活一天,吃着烤肉,喝着啤酒,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了。”许军说。
“有粮,来,喝酒,喝死才好呢。”王保振说道,“老阎死了,陈小伟和杨珍妮也死了,邓家全离死也不远了,孙大黑,冷波和李世双能活下去的概率不到百分之一,就我们这几个人了,不知道谁是下一个?”
“别说这么晦气的话,来,喝酒。”许军说,“我们三个是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好,同日死。”我拿起酒瓶,扬脖灌下去。
“对了,有个事,我想请教两位老弟,不过,是一个比较难以启齿的事。”许军说。
我笑了,“听起来新鲜,死人肉你都能吃,你还有难以启齿的事?”
“说呀。”王保振拍了一下许军的肩膀,“是不是和女人有关?”
“哎,还是保振你理解我。”许军说,“我下面这玩意,不知道怎么搞得,最近不是太灵。”
“不是太灵?你想怎么个灵活法?像蛇一样嗖地一声飞出去。”王保振说道,“又嗖地一声飞回来?”
王保振说完,我和许军都笑了。
“你个茄子,你那玩意可以这样玩?像弹簧一样。”许军说。
“那你说说,怎么个不灵?”王保振问。
“就是怎么碰,都没什么反应?”许军说。
“用女人试过了?”我问。
“试过,试过两个女人,没用。”许军摇了摇头。
“你那大乌龟不吃食吗?”王保振说。
“我靠,你这鸟人,哎,是不吃食。”许军说。
“看到女人,心里有感觉吗?”我问。
“当然有感觉了。”许军说。
“你看的是穿衣服的女人,还是不穿衣服的女人?还是,不好好穿衣服的女人?”王保振问。
“我这一个小问题,到你这里,就变复杂了,当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了。”许军说。
“漂亮吗?”王保振接着问。
“还行吧。”许军说。“你还有完没完?太啰嗦了吧。”
“我要不问清楚,怎么知道你这病根呢?”王保振说。
“这还用问?”我说,“许军这病根就是在袋狮岛,被女人弄伤了,落下的毛病。”
“哎呦,这病不好治啊。”王保振说。“对了,看到女人,你有没有湿?”
“湿了,很快就湿了,下面有浑浊的白水出来。”许军说。
“更难了。”王保振说,“完了,我看你怎么给王倩交待。”王保振说。
“我这以后真得不行了吗?”许军说,“是不是吃女人肉,会好点?”
“原来你想吃女人肉,是为了治自己这病啊。”我说。
“是啊,刚才你们提到女尸,我下面就有反应。”许军说。
“好,我问你,你的童年,有没有看到过女尸?”王保振问。
“看到过,那时候我才八岁,一个女人没穿衣服,死在河里,我看到后,下面就有反应了。”许军说。“后来,每天夜里总想着那个女尸,还梦到女尸活过来了,然后和我亲热,和我做那个。”
“明白了,你的病根其实是在这里。”王保振说,“就是这童年的经历,让你的心扭曲了。”
“心还会扭曲?”许军说。
“心会扭曲的,这话是弗洛伊德说的,他是一个心理学家,专门研究童年的xing意识,潜意识等问题。”王保振说,“不过,找到病根后,你就有希望了,应该可以治疗的。”
“怎么治疗?”许军问。
“这个我想想,不过,如果真吃女尸的时候,我会给你带一样东西。”王保振说。
“什么东西?”许军问。
“现在不能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就没疗效了。”王保振说。
“好吧,那我就等着。”许军说。“如果你治好了我这病,你以后就是我亲爹。”
“他是你爹,我是你啥呀?”我说。
“你们俩是不是耍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女尸这回事,是吧?”许军说。
“希望没有。”我说。“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