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王燕上楼去洗澡。
“有粮,帮我把胸罩解开,我日,做女人太难受了。”王保振说,“你说女人穿高跟鞋不难受吗?”
“女人爱美呗。”我说。
“还有,你说女人穿着裙子,为毛还要穿内裤呢?”
“不穿内裤不行,现在不是有很多摄影工作者喜欢拍女人下面,对不穿内裤的女人,他们都会把相片传上网让人批判这些不道德的女人。”我说。
我去。”
许军拿一个大包放在茶几上,“包里的钱,你们都不要动,少一张,我就你们切手指头。”
“多少钱?”我问。
“两百万,对了,王燕给我们三个买了手机。”许军说。
“这女人真不错,她没怀疑我们三个警察都不带手机?”王保振说。
“我扯个谎就把她骗了。”许军说,“我上楼去给她送手机,她手机没带。”
“赶紧去,绑匪要是打电话来就麻烦了。”王保振说。
许军上了楼。
我把丝袜脱了下来,“这长袜子穿得真不舒服,当女人真不怎么样,还得生孩子,还是做男人好。”
王保振打开拉链,从包里拿出一捆钱,“这个是好东西。”
“钱你别动。”我说。
“抽几张如何?”
“别,还是算了吧。”
“奶奶的,你说别人赚钱,百万千万的挣,我们挣钱怎么这么难呢,我们日夜颠倒天天钓鱿鱼,一个月才两三千块钱,搞不好还把命搭上。”
“当初就不该上渔船。”我说,“我这样的退伍军人,随便找个保安干。”
“许军这个狗日的上了楼,就不下来了,肯定干上了。”王保振说。“我草,他居然骗我们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衣裳可以换,手足不可断,他真没良心。”
“谁让我们智商低呢,他一下就把这女人搞定了。”我说。
“我也想搞定。”王保振拍了拍钞票,“我觉得有个职业很适合我们干。”
“什么职业?”
王保振抖了抖钞票,“绑匪的职业,这来钱太快了,找一个富翁,劫持他个三五千万,干一票比干什么都好。”
“掉脑袋也快。”我说。
“有粮,如果当初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上鱿鱼船,一个是当绑匪,你选择哪一个?”
“上鱿鱼船。”
“为毛?”
“当绑匪太无聊了,还是我们在海上玩得刺激。”我说。“你选当绑匪?”
“不是,我现在想当绑匪,绑一个人玩玩。”王保振说,“反正我们早晚都得死,死前怎么也得风光一回。”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抱个平安。”
“千万别,现在不是时候,先把绑匪这个事解决了再说,干完这事,弄点钱,我们悄悄回家。”
“不知道许军同意吗,我看他不想回家。”我说。
“他家在山沟里,太穷了,不过他给我说过,他想把老母亲从山里接出来。”
许军下了楼梯,头湿漉漉的,手里拿着一把带鞘长刀。
“有事?绑匪来电话了?”我问。
“来了,绑匪让王燕在厚街她家那个五星级酒店大堂等着,说会有快递员去拿钱。”许军说道。
“走快递,这些绑匪聪明,我学了一招。”王保振说,“哎,你们同意了?这不能同意啊,规矩是,一手缴钱,一手交人。”
“绑匪不同意,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许军说。“我们马上去酒店,车库里还有一辆车,我们开这车去酒店。”
“你这刀不错。”王保振说。
“这是日本军刀,她爹收藏的,很锋利,对了,你们去厨房拿两把菜刀。”许军说。
“好吧。”王保振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还有,我已经给王燕说了,我们不想干警察了。”许军说道,“王燕让我们以后跟着她。”
“也好,再冒充警察就露馅了。”我说道。
王燕带着钱,去了酒店。我们在酒店外面守候着。
“王燕说,会把钱装在一个白色箱子里,如果有快递员拿走箱子,我们就跟着。”许军说。
“这快递员会不会是绑匪?”王保振说。
“这谁知道,也可能快递员不知情。”我说。
二十分钟后,一辆快递车开到门口,一个年轻男子下来,进了酒店。
五分钟后,男子把白色箱子装上了车。
我们开车在后面跟着。快递车开进了一个小镇,很快在一个商铺前停下了=。
“这是快递公司,看好那白色箱子。”许军说。
一个快递员走过来,拿起白色箱子看了看,然后把箱子放在一辆自行车后面,骑上就走。我们开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这个快递员骑行了五百米远,把自行车放在路边,自己搬着箱子下了路基。
我们把车停下,看到他走在田垄上。
弃车后,我们跟了过去,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又穿过玉米地。看到这男人进了一个简陋小屋,小屋旁边是一片坟地。
我们三个迅速靠近小屋。从门缝里看去,小屋里一共有四人,其中一个老人坐在地上,不停呻吟着,他小腿上有血迹。
“有人跟踪吗?”一个男的问。
“没有人,我看过了。”快递员说道。
他们很快打开包,看到钱后,这三个人兴奋异常。
“先把这老头解决了,把他弄死扔坑里去。”一个男人说道。
我回头看到小屋旁边有一个新挖的深坑。
“别杀我,我有的是钱,你们可以再打电话,让我女儿送两千万都可以。”老头说道。
“我们可不贪心,200万就够花了。”男人说道。
“钱到手了,你们为何还要杀我?”老人问道。
“有人想让你死,明白了吧?我们还可以再领200万赏金。”男人嘿嘿笑了。
“别给他啰嗦了,赶紧杀了他,埋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好,我这就捅死他。”
许军猛得踢开门,冲了进去,他举刀朝一个男人头上砍去。这个男子的头,一下就被砍掉了,一股鲜血喷射而出。
另外两人大惊失色,夺门而逃。有人从我身边冲了出去。
“保振,你们两人对付这一个,我去追。”许军提刀跑了出去。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男人说道。
“把手里的刀扔了,给我跪下。”王保振吼道。
男人扔下刀跪在地上。
王保振走到他背后,猛得一刀劈下去,男人脖子被砍掉一半,栽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很快咽气了。
“他都投降了,你怎么还杀他?”我说。
“我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麻辣隔壁的,拿了人家的钱,还要撕票。”王保振说。
“杀的好。”老人说道。
我过去把老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发现他小腿被砍了一刀,骨头露了出来。
“你没事吧?”我说。
“腿被他们砍断了。”老人说。“你们不是警察,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女儿的朋友。”王保振说。
“是吗,辛苦你们了。”老人说道。
许军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人头。
“这些尸体怎么办?”王保振问。
“把这三人扔坑里埋了。”许军说。
“不用报警吗?”老人问。
“不用,我们就是警察。”许军说,“昨天还是警察,今天就不是了,今天我们三个都辞职了,明白吗,现在警察太腐败了。”
“好,不当警察好,现在警察都是土匪,以后你们跟我干吧。”老头说道。
“老人家,我们这么杀人是有罪的,所以不能报警。”王保振说。
老人点了点头,“这我懂。”
“叔,这个拿日本刀的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他姓牛,叫牛奔。”王保振说。
“是吗?好的很,是个人才,这才是我要的女婿。”老人说道。
“把现场清理干净吧。”许军说。
我们把尸体埋了,仔细清理现场,把身上的血衣放在河沟里洗干净。许军一路背着老头,上了车。
回到酒店,父女相见,抱头痛哭。然后我们又把老头送到医院。
回到别墅后,天已经黑了。
王燕让人送来了饭菜。过了一会她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两瓶酒。
“真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我爸都给我说了。”王燕说。“谢谢你们救了我爸的命,我爸让我给你们送酒喝。”
“别客气,王燕,这些绑匪该死,拿了钱,还要杀你爸。”许军说。
王燕握着许军的手,“我爸很欣赏你。”
“是吗?”许军面带微笑,“我也喜欢这老头,路上背着他,就像背着我老爸似的,我父亲从小很疼我,可惜死得早。”
“以后,他就是你老爸了。”王燕靠在许军的怀里。
“哎呦,受不了了,两位赶紧上楼去吧。”王保振说。
许军把王燕抱起,上楼梯时,许军还回头冲我们挤着眼。
“看他得意的样子。”我说。
“我靠,我草,我日。”王保振说。
“怎么了你?你要发情吗?”
“这小子命怎么这么好呢?”王保振说。
“好个屁,我们早晚都是吃枪子的命。”我说道。
“给王燕说说,让她给我们找两个美女,也让我们快活快活。”
“算了吧,你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我们刚杀了人。”我说。
“哎,有粮,许军杀了两个,我杀了一个,今天没你什么事啊。”
“我是想杀的,我得有机会,你们比我动手快,你们杀人真是越来越专业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军那一刀劈下去,太刺激了,我立刻兴奋了,我也想一刀把人头砍掉,哎,你说,我是不是杀人上瘾了?我现在还想出去杀人,我这是不是变态?”王保振说。
“哎呦,你和许军一样,是杀人上瘾了。”我说。
“你说我这以后怎么办,会不会一天不杀人就难受?”
“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去看看。”
“找毛啊,我就是心理医生,我大学学的就是心理学。”王保振说。
“那你没救了,不过,你要是觉得一天不杀人难受,你可以自己杀自己呀,或者弄个绳子把自己吊死,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王保振拍了拍我肩膀,“粮兄,你真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今天我们哥俩怎么过?”
“喝酒呗。”我拿起酒瓶。
“喝酒?你说这酒瓶里会不会有毒药?”王保振说。
“你怎么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先喝行吗?”
“你先闻闻这酒味。”王保振说。
我打开瓶盖,闻了闻,“我靠,真他妈的好酒啊,酒味醇厚,酒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