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乌贼禅师明显度日如年,而且如坐针毡。中文≯> ≧ w<w﹤w≤.<8<1≤z≤w<.≦c≦o<m≦不坐还好,一坐就难受。他有一个非常良好的习惯,就是每天早上都要打坐。好习惯也是可以传染的,梁兴也跟着他打坐,凭借意念可以更好地控制内力。
然而,现在的乌贼禅师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坐得那么久了,没坐几分钟又要四处走走,而且就是坐着的时候脸上的肌肉也是一阵阵地绷紧,致使梁兴以为他长了痔疮。
一向尊师重道的梁兴跑了很远的路买了痔疮药,他想象中的场景是,乌贼禅师从他手中接过痔疮药的时候感动得涕泪横流,直夸他孝顺懂事,这个徒弟没白收,而且以徒弟为荣。
哪知他的想象与现实有十万八千里远。当乌贼禅师从他手中拿到瓶装的痔疮药时,显得非常迷茫,于是问他这是什么鬼东西?
梁兴告诉乌贼禅师道:“这是专治痔疮的药,我这两天通过对你细致的观察,得出一个很切合实际的结论,那就是你得了痔疮。不过你不用担心的,药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按时服用就行。感谢的话也不必多说了,我心领了。”
哪知乌贼禅师不但没有感激之情还很生气,连胡子都根根倒竖起来,他大骂梁兴道:“是谁告诉你我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的,你他娘的懂个屁。”随即他又觉得佛门中人不应该爆粗口,连忙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梁兴不解地问乌贼禅师:“假如你没有生痔疮的话,怎么你老是坐立不安的?”
乌贼禅师说:“哎呀,我那是心里焦急,老担心着见不着师妹,也老担心着你的比武会输。总之你这些年轻人哪里能体会老年人的苦。”
梁兴还想跟他说点话,可是乌贼禅师觉得心情很烦躁不想跟梁兴聊天,便命令梁兴到凉快的地方自己玩去。
但梁兴是有事要跟乌贼禅师说的,所以他没有自己去凉快,而是一定要说完再走。可是乌贼禅师硬是不让他说,硬是将他推出了门外,然后关上了门,一副与世隔绝的派头。
乌贼禅师坐在床上刚想打坐,突然有一道飞镖飞了进来还夹带着一张小纸条。这飞镖劲道十足,一般的武林高手都是接不住的,差一点的还有生命危险。
然而,乌贼禅师可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他用两根手指就接住了那根飞镖。通常的人接到飞镖后总是第一时间打开纸条来看,毕竟那也是一封信,没事谁会乱写信啊。可是乌贼禅师就不看信,因为他知道这是梁兴过来的,用的就是本门派的功力,内容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劝他不要讳疾忌医。
乌贼禅师本来已经很烦躁的了,如今见梁兴还要玩这些无聊的玩意,心里越加烦躁了,于是怒气冲冲地跑出门外冲梁兴大喊大叫,还警告梁兴如果在敢惹他生气就把梁兴的头全剃光。说完后还狠狠地将那根飞镖掷于梁兴的面前。然后又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梁兴就纳闷了,怎么这个大光头就是不开窍的呢,跟他说点事情都那么难。于是乎,他运足内力,使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向乌贼禅师喊道:“约定比武的日期到了,你走不走?”
坐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乌贼禅师忽然咯噔一跳,准备功夫没做好,“哄”的一声就摔下了床,大光头先着地,致使光滑的地面多了一个大圆坑。
一个人越是紧张一件事就越是容易将这件事办砸。乌贼禅师心里满满地装着红尘师太,反而把最重要的日期都给忘了。所以他站起了身,顾不得脑袋疼痛也顾不上穿鞋,一溜烟地往山上跑,度之快举世罕有,致使梁兴都被他的那一阵风刮得转了两圈。
山上的李婉约此时还没有起床,坠入爱河的女人一般都比较能睡。红尘师太与她恰恰相反,很早就起床了,年纪大的人一般都不喜欢多睡。
红尘师太左等右等都不见李婉约起床,心里就嫌女儿太懒散,索性推开女儿的房门将她叫醒。
李婉约睡眼惺忪不满地向红尘师太说:“你干嘛要把我叫醒啊?”
红尘师太说:“你自己看看吧,都日上三竿,晒到你的半边屁股了,难道还不能起床吗?”
李婉约说:“又没什么事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
红尘师太说:“你这么这么健忘呢,今天是比武的日期啊,老娘还指望你争光呢。赶紧起来吧,小懒猫。“
李婉约说:“干嘛一定要我去比武呢,你自己比不行吗?”
红尘师太说:“咦,你几时练得这么喜欢顶嘴了。难道我作为你的老娘叫你做这么一点事情的权利都没有吗,难道我是让你跟我顶嘴才把你生出来的吗?”
李婉约说:“可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嘛老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呢?”
一向脾气都不怎么好的红尘师太怒气冲冲地说:“什么叫逼,这也能叫逼吗,你看看隔壁村的那个胡思娘,她让她的女儿去死,人家的女儿马上就死了,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的这番孝道吗?”
李婉约对她母亲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再怎么跟母亲顶撞下去都没有用,搞不好红尘师太又会对她进行家法伺候,所以她常常责怪老天爷没有给她一个好的母亲。
李婉约对红尘师太说:“你要我去比武也行,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红尘师太叫李婉约也说说看,李婉约却要红尘师太先答应,两个女人就这样围绕着这个问题争来争去的都没有人争先。于是乎,红尘师太又生气了,对李婉约又是一顿狗血淋头。
没办法,李婉约只能顺从,谁让她是后辈呢。她对母亲说:“如果比武是我赢了的话,你就让我嫁给安庆绪。”
红尘师太说:“这个不行,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做主的,哪有女儿自己来决定的。”
李婉约说:“哎呀,那都是世俗人的做法,我们是出家人哪里用管这一套。你自己都违禁生了我,所以我们都可以不用理会世俗人的看法。”
红尘师太大怒道:“那是仇人的儿子,你必须忘掉他,进而宰了他。你说的那些道理真是狗屁不通。不管世俗再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我就有权力管你。”
李婉约从来都知道她母亲认定的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于是又退一步说:“那好吧。我不嫁给安庆绪。要是我打赢了的话,你让我下山见他一面说声永别总行了吧。”
红尘师太也不希望母女的关系闹得太僵,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那李婉约终于笑吟吟地起床进行梳洗打扮,慵懒地哼着歌儿。红尘师太好奇地问李婉约:“你这么悠闲兴奋,难道是有必胜的把握?”
李婉约笑吟吟地说:“当然有啦。那师兄梁兴连几个乞丐都打不过,最后还是我救的他呢,这样的废材来多少我都不怕。你就乖乖履行你的诺言就行了。”
红尘师太说:“你从小生长在大山里,容易坐井观天很多事情你搞不清楚。丐帮虽然是一群臭要饭的聚集在一起,但是也不乏武功高手。因为丐帮的高级人物是不用要饭的,专门负责跟别的门派切磋武艺。这些人你可不能小瞧,更加不能小瞧的是丐帮嫡传武功降龙十八掌,连我也要谨慎对待。”
李婉约表示听不懂红尘师太在说什么。红尘师太跟她说:“也许是梁兴跟那帮乞丐已经拼得两败俱伤了才让你捡了个大便宜。上次我们不是跟梁兴交过手吗,他的武功我大概知道一些,反正跟你是有得一拼的。”
李婉约还是笑吟吟地对她母亲说:“嘻嘻,那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了。换成是以前我的确是没有信心打败他,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已经让别人废掉了武功,现在就跟一个废人一样。前些日子我见过他了,所以这场比武我赢定了。”
红尘师太突然觉得很不公平,而且有一种被别人当成二百五的感觉。她气呼呼地对李婉约说:“不行,你耍诈,我们之前的约定要从新改过来。你赢了也不能去找安庆绪,输了的话更不用下山了,就在山上当野人吧。”
李婉约急得大哭,她呼天抢地地骂红尘师太不守信用,出尔反尔,敢赌又输不起,一点人品都没有。
红尘师太从来都没有这样被女儿数落过,立马羞愤得满脸通红。于是乎,她叫李婉约先别急着谩骂,还是等乌贼禅师和梁兴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