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张郃赶紧将孙尚香带来的兵器,一件件拆出来,投入火炉之中,烧成铁水,再倒在一起,等着铁水冷却,铸成一把神兵锤子。
没一会儿,孙尚香的兵器全给烧光了,头铁的张郃傻傻地嘟囔了一句,“主公,这神锤太厉害了,以郃看来,至少有一百三十斤。”
啪!
张郃话音一落,一个大巴掌从天而降,打得张郃头冒金光,差点跌坐到火炉上面去了。
“多少?你说一百三十斤?本少主的兵器只有一百三十斤?你确定不是在说笑?”刘禅抽出了一根烧红的铁枪,作势要往张郃身上捅,“不够!远远不够,本少主的兵器至少要三百斤,没有三百斤,你们两个蠢货就提头来见吧!继续砸锅卖铁给本少主烧,本少主的锤子当着用呢。”
“可是,主公,我们的原料没了,孙夫人全部的兵器和军中能调用的铁料都扔进去了,没有铁器融合,怎么打造出三百斤的锤子呀?”张郃没敢忽悠刘禅,这座精矿的处置,张郃一直在跟进,是真没铁器了,除非对刘备的兵马下手,将军兵手里的兵器全都取了来,陪刘禅胡闹一把。
“没铁器,那你就去找啊,找不到你就去抢啊,抢不过你就偷啊,本少主好后悔,收你这呆子做什么,要不我这主公让给你来做?愁死我了。”将铁枪扔回融炉,刘禅恨不得直接用头撞死在矿山上,这张郃看来以后指望不上了,“子义,去将我爹的白耳精兵集合起来,将军士手里的兵器统统缴了,告诉他们,我爹说了接下来和曹操军是水战,兵器太短,作用不大,先收起来。子义,收来兵器之后,你就往这儿送。”
“主公,属下明白。”太史慈不像张郃那样蠢,想太多反而错太多,刘禅让怎么做就怎么来,反正天塌下来,有刘禅背锅,不怂,“对了,主公,要是白耳精兵问起,缴了兵器,那训练用什么?该如何作答。”
“子义,近猪者赤,你是不是和张郃混一块,脑子也泡水生锈了?就让他们削木砍竹,制造大弓,然后练习箭术,有箭放箭,没箭放屁,每天让他们拉拉弓,练练手力就行了。谁要有意见,让他们找我爹去,谁有空搭理整天臭烘烘的白耳精兵。”刘禅一脸惋惜,似乎看到太史慈的智商和战力被张郃给平均了,从此自己得了二个平平无奇,不文不武的废物。
太史慈赶紧一路小跑,借着刘禅的名义,去军营假传军令了,太史慈能够料到事发之后的情景,刘使君和军师诸葛亮一定会气到眉头都烧了。
多年积蓄,毁于一旦。没有兵器的军兵,和田里的农夫没二样,还不如农夫呢,农夫还有根铁锄头。
“主公,子义去缴兵器,那我呢?我在这里等?”张郃有种不被宠幸的慌张感,没底气地低声询问刘禅。
“张郃,你架子比本少主还大,踏马的不当主公,真太可惜了。去,滚一边去!”刘禅捡起地上的一块矿石,朝张郃猛砸过去,“去帮本少主将我爹的雌雄双股剑拿来,本少主怕子史缴来的兵器不够,有我爹的雌雄双股剑应该就差不多了。”
“主公,这个...末将不敢啊,要是让使君知道我拿了他的兵器给融了,使君能把我给融了。再说了,使君的兵器都是陈到陈统领负责看管,陈统领可不好忽悠,怕是拿不到,还请主公恕罪。”张郃连连摆手,感觉刘禅每次给张郃的任务,都是地狱模式,在张郃眼里,和送死没区别啊。
“张郃,本少主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你现在投身火炉,学学干将莫邪,为本少主血祭个锤子,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到时本少主的锤子上可以考虑雕刻你的名字。”刘禅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看着张郃不怀好意地让张郃自己选择,“另一条路,就是去将我爹的雌雄双股剑搞来,我不管你是拿来的,还是借来的,甚至是骗来的,都行,只要有雌雄双股剑就行了。别说本少主没提点你,你可以告诉陈到,说我三叔喊他过去,调虎离山之后取了我爹的兵器嘛。”
刘禅的眼神里充满了那种大灰狼的狡黠,在拼命地蛊惑张郃这小红帽去忽悠陈到,至于事后,刘备怎么震怒,跟刘禅屁事呀,刘备总不能杀了自己的独子刘禅吧?况且,雌雄双股剑又不是刘禅拿的。
“好吧,主公,郃就姑且一试,成不成另说。真要不成,主公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张郃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下来,刘禅的话都说到这了,再磨噌下去,等太史慈缴完兵器回来,张郃真没法在刘禅身边混了。
刘禅点点头,给张郃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点了个赞。
其实,刘备军里当属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的兵器最重,本来刘禅也馋张飞的丈八蛇矛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但刘禅怕派张郃前去,真有可能被黑张飞和红关羽给一招斩了。
太史慈和张郃一走,没多久就有人折返,却是张郃比太史慈还先得手,手里提着刘备的雌雄双股剑,笑嘻嘻的向刘禅迎面走来,可惜张郃的身后还跟着刘备的亲兵统领陈到。
陈到,陈叔至,刘备的亲兵统领,二流巅峰武将,对刘备忠心耿耿,与宿卫赵云一左一右,皆是刘备最为亲近的人。
“主公,郃幸不辱命,为主公取来了雌雄双股剑,还请主公验收。郃跟陈统领说,主公要用使君的兵器修炼自家祖传的雌雄剑法,陈统领不信,非要跟来一观。”张郃将雌雄双股剑一股脑儿地往刘禅面前一放,挤眉弄眼的回头跟陈到忽悠,“陈统领,看到了吧?郃所言非虚,陈统领军务在身,还是先回去了,莫不然陈统领想指点我家主公几招?”
张郃这事办得不错,虽说摆刘禅上台,但至少兵器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