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到后眼前一亮,朝着安凌寒说:“哦?泽王妃也准备了节目?看来本宫今日有眼福了。”
安凌雪看到长公主期待的模样,心中冷笑。
安凌寒她能有什么才艺?估计连舞蹈的种类都不懂!不过长公主越期待越好,越期待也就越失望。
安凌寒早就料到安凌雪不安好心。果然,麻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她还真是招黑体质,坐着不动也能让人惦记。
如果是原主的话,今日是必定要吃亏的,毕竟原主虽贵为安阳王府嫡女,却一直受柳氏和安凌雪的打压,琴棋书画也是一窍不通。
可惜安凌雪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因为这副身体里面早已经换了芯,现在的安陵寒,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安凌寒旁边的楚星泽有些担心,长公主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安凌寒根本就什么都不会。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却被安凌寒拉住了。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耳边传来安凌寒那凉凉的声音。楚星泽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一切。
安凌寒站起身,冲让公主行了个礼,“那我便献丑了,不知长公主可有琴能借我一用?”
长公主吩咐下人搬了一把琴到舞台中央,安凌寒从容地走到了琴的旁边,双手摸上了琴弦,手指微微一动,只听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
安凌雪大喜,长公主有些失望,只有楚星泽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实则紧张的手心已经有些出汗。
只见正了正身子,刚才不过是调调音罢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只见坐在琴前的安凌寒,出尘如仙,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琴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此时的安凌寒,即使是坐在琴前,便仿佛已经占尽天下倾城之姿,更令人惊讶的是她那空灵飘渺的琴声。
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琴声微顿,再次响起,已经是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一首《棠梨煎雪》,将众人带入了琴的世界,那婉转悠扬的曲调,使人听到后心情舒畅,仿佛整个人都放松的置身在世外桃源。
“好!好一首天籁佳音!”长公主率先反应过来,鼓起了掌。
“弹得真好啊,这是什么曲子?怎么从未听过?”
“这是哪家的贵女?如此多才多艺,可有婚配?”
“……”
安凌雪听着周围全是赞美安凌寒的话,脸已经涨成了一个猪肝色,没想到为他人做了嫁衣。还是她最讨厌的安凌寒。
安凌寒挑衅的看了一眼安凌雪,想让她出丑,还是等下辈子吧!
景哥哥还是喜欢我的,才不喜欢安凌寒那个贱女人!安凌雪在心中安慰自己,还朝楚景平那儿望去,想要抛一个媚眼。
让安凌雪没有想到的是,楚景平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一直注视着安凌寒的身影,仿佛陷入了某种痴迷的状态。
安凌雪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掌中也没有发现。
楚景平看着安凌寒自信、耀眼的样子。发现他真的变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看到自己小心翼翼又有些懦弱的女子了,她的眼中已经没有自己了。想到这里,楚景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刺痛。
安凌寒在一片惊羡的眼光中回到了座位上。
“娘子娘子,你刚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呀?真的好好听!我都有些听呆了呢!”楚星泽有些崇拜的望着安凌寒。
安凌寒摸了摸楚星泽的头,“这首曲子叫《棠梨煎雪》,相公若是喜欢,娘子以后日日为夫君弹。”
在场的人无形中又吃了一波安凌寒和楚星泽的狗粮。顿时有一种人生无望的感觉,果然,好妻子永远都是别人的!
长公主看到安凌寒和楚星泽恩爱的样子很高兴,他们两个的相貌都是万里挑一的,看上去便是一堆才子佳人,可谓是郎才配女貌。可惜,这泽王却是个……一时也有一些惋惜。
有了安凌寒这样的人间极品乐曲的开头,后面的才艺就显得有些普通了,众人看的也是兴致缺缺。
为此,安凌雪和张婷香可谓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绞碎了一张手帕,不过这样也无济于事。
眼看天色终于暗了下来,众人便起身辞别离开。
今日的长公主生辰宴也算是完美落下帷幕。
安凌寒望着楚星泽因为困意而怂拉的头,觉得可爱极了。一时没忍住,便伸手朝楚星泽的脸上捏了捏。手感也是出奇的好。
楚星泽被安凌好捏的困意有些消散,便起身跟着安凌寒朝泽王府的马车走去。
可走到马车的时候,却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只见原本精致的马车,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破木板,车夫鼻青脸肿的站在一边。
安凌寒面色一冷,“谁干的?”
车夫叫苦不迭,谁知道是谁干的呀!上来就给他一顿揍,还把马车砸了。
“奴才不知,刚刚突然来了一伙人,也不知道怎么的,上来就把小的一顿揍,连马车也被砸了。”车夫的脸皱成了一团。
安凌寒看着车夫好像打发了的颜料盘似的脸,觉得莫名有一些的喜感。
从腰间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车夫,让他去瞧病了。
车夫欢天喜地的接过银子,撒花似的跑了。
安凌寒正当郁闷怎么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小块粉色的裙摆布料,显然是被不小心刮下来的。
看到这,安凌寒明白了。看来是因为今天抢了她的风头,气不过便拿马车撒气。安凌寒冷笑一声:今日便让你得意一次,日后咱们慢慢算。
拉起旁边的楚星泽:“相公,看来今日我们要走着回去了,相公怕不怕黑?”
楚星泽听得满脸黑线,怕黑?就算是十岁的小孩子,也不至于怕黑吧!
“娘子,我很勇敢的,我从来都不怕黑的,我也不怕累,我可以走回泽王府的。”楚星泽一脸的坚定。
安凌寒看着楚星泽的样子,只觉得十分讨喜,“是吗?相公好棒啊!”
皎洁的月光投射在安凌寒和楚星泽的身上,将两个人的影子无限的拉长。
待两个人走远直到只剩两个小黑点时,楚景平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想起刚才看到的安凌寒和楚星泽融洽相处的模样,便觉得十分不舒服,就像是他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