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来,奇奇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只鹦鹉趴在枕脑袋搭在对方的身上;转过头,两只八哥就在另外一边。 w﹤ww.
“起床喽,快起床,起床——”奇奇坐起来穿衣服,四只鸟都醒了,开始抖落翅膀。
胖子正在地上烧炉子,就给奇奇支招:“小鸟早晨起来最欢实,是教它们说话的最佳时机。”
奇奇下地之后,就开始一遍一遍叨咕:“起床啦,起床啦。”
有一只黑八哥忽然随着叫了一声:“起床啦。”虽然还不大清楚,但是基本能听清。奇奇在它的翅膀上轻轻摸了一下,夸奖了一句:“真聪明啊。”
八哥抖抖,乎也挺高兴。话说叫小鸟说话,最紧要的一点就是小鸟的精神要愉快,跟人亲密间。
奇奇眨眨眼,又说了一:“吃饭啦——”
“这样不行啊,鸟该糊涂了。得一句一句教,几天能教会一句就不错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胖子连连摆手,给奇奇传授要领。
奇奇一听,就开始反反复叨咕“起床啦”,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四只小鸟就都学会这一句,实在是叫人刮目相看。
吃饭,林青山还要领着车队上县,运送水泥、瓦片啥的,这些零碎东西也不少,估计又够他们跑几天的了。
胖子则准备去场溜达。眼看就出正月。小鸡也快产蛋了。嚎嚎大概在院子里关得难受。也耷拉着尾巴跟在胖子身后。看来是想出去放放风。
到了当街。忽然看到前面足有十只狗围城一群。彼此间还不时哼哼几声。咬上两口。比较熊地。就只能靠到最外边。
胖子一琢磨。猛然一拍大腿:开春了。母狗都开始起殃。哈哈。该给嚎嚎找伴喽。
正美着呢。就见嚎嚎慢慢向那群情地公狗溜达过去。狗群很快就现它这个异类。立刻四散。
母狗地吸引力虽大。但是野狼地威慑力更大。
这些笨狗不像猎狗那么勇猛。在长期和人类生活之中。它们渐渐养成欺软怕硬地毛病。
眨眼间,前面就剩下一条母狗,这家伙暧昧地低头摇尾,往嚎嚎身边凑乎,大概也很倾心于它地强势。
话说动物在交配的时候,一般都是选择身体最强壮雄性,这也是自然选择的一种正常表现。
嚎嚎把脑袋伸到母狗尾巴后面嗅了嗅,然后打了一个喷嚏。胖子心中大乐:好像有门。
那母狗的想法大致和胖子差不多,着脑袋,向嚎嚎身上嗅去。
嚎嚎的喉咙里忽然出低吼,同时呲牙露出锋利的犬齿。那个母狗也比较识趣,夹着尾巴跑了,很快,就又招来一帮子公狗,前呼后拥,十分热闹。
胖子抓抓脑袋:“你这家伙还真够臭屁的,一般地赖狗还看不上眼。走,瞧瞧黑妞起殃子没。”
刚走出村子,就看到王三炮兴冲冲从前面跑过来,一看胖子领着嚎嚎往鸡场溜达,立刻大笑道:“想一块去了,快走,快走!”
到了鸡场,只见胖子家的两条黄狗,正围着黑妞转悠,看到嚎嚎,麻溜跑得远远。
王三炮也把黑妞的脖套松开,拍着它的脑门说:“看看,我给你找来了。”
黑妞抖抖毛,忽然一溜烟往屯子里跑去,快如闪电。王三炮气急败坏地向胖子一挥手:“咱们领着嚎嚎追!”
胖子一,一边跟王三炮说:“三叔,能那么容易吗,姑娘小伙处对象还得一年半载的呢。”
“你知道个啥,要是先跟别的赖狗配上,那就坏了。”王三炮真着急了,跑得比胖子还快。
“妈个巴子,我看谁家的狗要敢管不住自己,直接就勒死吃肉。”胖子咬牙切齿,放出狠话。
“那你用大喇叭通知一下吧。”王三炮当然知道胖子的毛病,也就是痛快痛快嘴,所以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胖子嘿嘿两声:“这黑妞也是瞎了眼,放着帅哥不用,回村得瑟啥玩意。”
“回家找我那条大猎狗了,以前我就瞧它们眉来眼去的。”王三炮有些愤愤不平,埋怨大猎狗不该第三插足。
胖子眼珠一转,有了主张:“那正好啊,叫嚎嚎和它们掐架,看那个还敢上前。”
王三炮狠狠心:“成,只要别把俺的大猎狗咬坏就成。”
俩人一直跑到王三炮家,只见黑妞已经跳着杖子进到]里,而且,正有好几条公狗都在那往里跳呢,一个个都跟吃了壮阳药似地。
王三炮索性把大门打开,只见院里已经狗咬吵吵,大猎狗已经开始用牙齿来捍卫自己的爱情。
那些公狗都不是它的“对口”,不过也都舍不得就此放弃,围在远处不走,大猎狗口中低声呜呜着,绕着黑妞转圈,爪子还不停在地上刨几下,显得威风八面。
“我去把这家伙拴上。”如果是往年,王三炮肯定乐得胡子直翘,夸自个家的大猎狗厉害。不过,今年他另有所图,所以
棒打鸳鸯。
“三叔,叫它们自个解决。”胖子毕竟懂得一点生物法则,所以,就把性急地王三炮拦住。然后对嚎嚎吼了一嗓子:“上,用你的行动证明,你才是最强地!”
虽然胖子的话比较有煽动力,但是嚎嚎显然对黑妞的兴趣也不大,根本就没有抱得母狗归的想法。
胖子这才恍然大悟:这个问题其实是双向选择,黑妞要寻找合适的伙伴,前提是,嚎嚎还得有这个意思才成。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狼和狗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所以,也就没有性趣。
胖子挠~袋,里又琢磨开了:虽说强扭地瓜不甜,不过,这事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于是叫道:“三叔,叫你们家大猎狗击。”既然嚎嚎不屑战斗,就只能寄希望于大猎狗挑起战火了。
王三炮口中了一声“扑”,大猎狗本来就瞧着嚎嚎不顺眼,只不过要守护黑妞,这才没有大动干戈,如今得到主人地命令,顿时狗仗人势,嘴里咆哮一声,旋风一般,向嚎嚎冲去。
猎狗和家里的笨狗不,它们地血性还在,敢于和猛兽搏斗。
嚎自然不会怯阵,只见它张开大嘴,径直咬向猎狗地脖子。王三炮看得心惊:“好小子,一上来就下死口啊!”
大猎狗也不白:,久经沙场,身子一缩,然后反咬向嚎嚎地爪子。眨眼间,一狼一犬就扭成一团,上下翻滚,尘土飞扬,异常惨烈。
观战的王三炮和胖子也有点紧,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嚎嚎,胖子肉疼;伤了大猎狗,王三炮心疼啊。
四周的那些公狗并不散去,有一只不知是色胆包天,还是看不出眉眼晃荡着尾巴向黑妞凑过去。
“嗷呜——”大猎狗一声咆哮,直扑过去。那只拣便宜的公狗惨叫一声,提着一条后腿,狼狈而逃。
在这个过程中,嚎嚎却抖抖身上的长毛,撤出战团,向大门外溜达出去,似乎不想再进行这场谓的争斗。
“大猎狗受伤了!”王三炮惊呼一声,只见猎狗地耳朵上面直往下嘀嗒血,中间出现一个豁口,本来整个的耳朵,硬是被分成两片。
看来,人家嚎嚎只是活动活动筋骨,根本就没使劲,而大猎狗也心知肚明,这才找了那只公狗撒气,其实,双方的胜负已分。
王三炮把大猎狗的耳朵处理一下,然后怒道:“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俺说啥也咽不下这口气。”
胖子嘿嘿两声,觉得这句“赔了夫人又折兵“最是恰当。不过,看黑妞和嚎嚎这架势,还对眼,他和王三炮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想要拉郎配,还真有难度。
“三叔,现在只有用出我的最后绝招。”胖子眼放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啥招啊?”王三炮连忙追问。
“单独弄个仓房,把它们关到里面,每天喂点食,我就不信,**,还爆不出火花!”胖子一脸坏笑地说着。
王三炮也忍不住嘿嘿几声:“你小子损招还真不少。”
于是,胖子领着嚎嚎,王三炮牵着黑妞,一起前往生产队,那里有空房子。在他们后面,还远远跟着几条不大死心的大笨狗。
“你们啥戏,该干嘛干嘛去。”胖子回头嚷嚷了一嗓子。
到了生产队,把一狼一犬送入“洞房”,胖子拍拍手,心里琢磨:到这份上,也算是尽力了,像人工受精这样的高科技手段,咱们现在还没掌握啊。
等到第三天头上,胖子正在鸡场跟老革命铲鸡粪,就见王三炮兴冲冲跑过来:“胖子,配上了!”这几天,只要有工夫,他就到生产队那瞧两眼。
胖子连忙把手里的铁锨交给大脚嫂,然后和王三炮飞奔而去。到了生产队,趴着窗户往里一看,俩人一起相视而笑,手掌轻轻击了一下。
“咳咳——三叔,咱们走吧,这事就别瞧了,多不讲究啊。”胖子心情舒畅,嘴里忍不住胡说八道。
王三炮乐得一个劲点头:“这回妥了,咱们就等着抱狗崽子吧。”
“不能叫狗崽子,应该叫狼犬崽子,说好了,论如何,我得要一个。”对于这一狼一犬产下的后代,胖子觉得叫狼犬最合适。
“武老哥还预定一只呢,黑妞是俺家的,俺也必须要一个。”王三炮理直气壮地说。
“那嚎嚎还是俺地呢。”胖子寸步不让。
“反正狼犬崽子是从俺家黑妞肚子里出来的,得归我!”王三炮和胖子面对面,就向公鸡斗架一样,嘴里大声嚷嚷。
“要是没有俺们家嚎嚎,你家的黑妞就能自个下崽啊,所以必须归我。”
俩人吵得正欢,李队长从前面走过来:“挺大俩人还像小孩一样争东西,干脆一人一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