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却似丝般散落在心里怎么抹也挥洒不去。
轩辕的离开,却不似他来般神秘,只是大摇大摆的一挥衣袖就得意的走了,惹的汐玥心里煞是不痛快。
这初夏的天就算是日头正高,也不会有太热的感觉,可汐玥却总觉得这心里总有股莫名的燥热感。
桌上的那把琴不知名为何,只是在一旁篆刻了凤鸣二字,用细长马鬃拧成的琴弦,轻拨起来铿锵有力。
汐玥无聊时轻轻挑着脑海里总是飘忽不定的冒出他的身影,一个音从那微颤的琴弦上晃晃悠悠的飘出,围着画满美图的亭廊,飘飘散散的弥漫向了远方,最总挥散在那轻饶的风里。
他的话究竟是何意?汐玥想不懂也猜不透,若真如他那夜所说,又为何要露出那一抹神采?
“罢了!”汐玥冷不丁的不悦道,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拨动着凤鸣嗡嗡作响。
“既然你与我这么投缘,我就不客气的蹂躏你了~”汐玥很善意的向那琴笑了笑,反正你是被人给抛弃在这里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转身坐在桌前想象着那双手指拨动它的样子,那种指感,那个画面。汐玥小心翼翼的学着样子试着弹着,起初只是一些不成曲调叮叮零零的一团乱响,与院外的拉锯扯磨之声毫无二样,后来渐渐懂了它的性格脾气,索性也就由着它的脾气,轻轻的合着,慢慢的与它合出了一曲一调,延绵成句,延绵成段。
“亭子里是谁在弹曲?”路过院外的女子侧头问着旁人。
一旁人答着:“听闻不知是女家小姐昨日求严公子教琴,被拒后依然厚脸的在那里等着。”
女子听闻笑道:“就凭这个资质求艺,也太不自量力了,若公子真教她,那岂不是连我也能去拜师?”
“可不是,我们快走吧,去晚了先生会生气的。”
“小瞧人么?”汐玥扯着嘴角笑着捻完最后一个音,缓缓启目凝向了远方,那片青竹后,两个婀娜女子刚刚走过,那身衣装不像是学官里的人。呵~咱走着瞧,既然天下都是我的,那这人,我要定了!
日头刚过正午,这天就突然闷热了起来,没过一会就瞧远处的天边飘过来一片厚厚的云彩,光看那黑漆漆的样子就知道,此时最好哪也不去。
果不其然,不出几刻随着狂风一阵,豆大的雨点就像不花钱般一个劲的往地上猛砸,把路过的人一个个的都砸得不轻,青丝散乱,纱衣贴身,惊叫声四起。
汐玥一手撑腮,倚靠在桌边玩味的笑着:“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因此而失了清白,又有多少个男子为此负责从而喜得娇妻。”
转念间又道:“这古代真是麻烦,露个胳膊,露个腿叫人看见就算丢了清白,若拖到现代,沙滩边有的是人穿比基尼,要叫古代人瞧去了,还不一个个因喷鼻血过多而失血而亡?眼瞧这夏天就要到了,要让我整天包着跟个粽子似的,非要了我亲命不可!”
凤鸣无语,满脸的黑线看着坐在一旁的女子,默默念叨着:瞧你也是个未出阁的黄毛丫头怎么会又如此龌龊的想法,当真不知羞耻!
“呵~老家伙就是老家伙,看不透人生百态,看不懂虚假仓皇。”汐玥抬手抿了口茶,依旧倚在桌边望着天边,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雨过天晴时的彩虹伴天,悠悠然:“若世人皆是你口中的那般清高,那可真是天下太平了,不如你以后就跟我去瞧瞧人世百态如何?难得你与我脾气那么臭味相投。”
话音将落,就听凤鸣“嗡”的一声杂音,便没了动静,好似在表达它心中的那股愤怒。
汐玥一脸不悦凝神探去好在周围并无他人,若叫人看见了还真不好解释,只是听到青竹外的碎碎闲语更加难听了几分,心下为怒的朝那凤鸣瞥眼道:“都几百多岁的人,不是老家伙难不成叫你小不点?你若真想闹脾气大可找个没人的时候使劲的闹,可别在我面前闹,要不不出半日本小姐的名声可就让你给败坏了,到时候我若脾气上来了,可别怪我把你给砸了!”
汐玥眼瞧着雨都停了良久也不见彩虹,也着实无法平复肚子里的喧嚣,抱起那桌上的凤鸣漫不经心的往回走着,随意的开口说着:“算了,今日等了一天也不见美人来,那就明日再来好了,花了一天的功夫捡了一把琴也算是不亏的,你说是不?”
凤鸣满脸鄙夷,心下把这个怪人里外里的牢骚了一个遍,对于一把上好的古琴来讲,几百年根本算不上老,顶破天算是一个没成年的娃娃,你可倒好把我这一琴音曼妙,体态优雅之琴说的如此一文不值老态龙钟,当真是个不懂音律的门外汉!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丢湖里去泡着!”汐玥恶狠狠的说完,还故意往湖边靠了过去,打眼瞪了一眼琴,瞥了一眼脚边的湖水,只瞧里面水草漫漫,绿油油的一片。
凤鸣识相的闭了嘴,它可不想一世英名毁在这丫头手上,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忍了!哼!果然不懂音律之人,言行举止都不怎么样,想当初本尊刚刚被送给天下第一琴师时,那可是被人三拜九叩行过大礼的,就连每次用琴前都会沐浴熏香的,哪跟你这个丫头般如此肮脏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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