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处梦境往往会失去一些逻辑性,多了几分感性,从而迷失在梦境中。只有在梦醒之后逻辑思维的回归才能体会出梦境里的荒诞无稽,什么奇山呀,什么老人呀,什么宫殿呀,什么珠子呀,现实里怎么可能会联系到一块儿呢?
哎,等等,珠子,庄三丰突然惊醒,昨晚自己就是玩珠子的时候睡着的,珠子哪儿去了?庄三丰翻了翻床头,怎么也没找到。
那么硬的珠子居然不见了?庄三丰起床后仔仔细细的把床和附近的位置都找了一遍,可依然不见珠子的踪影。这时候,庄三丰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梦见自己吃了两颗珠子,今早就发现床头的珠子没了,该不会?自己真的吃了那颗超强硬度的珠子了?想到这里,庄三丰吓了一跳。
快递运输车也不是每天都来,所以今天可以不必发货。以防万一,庄三丰简单洗漱后就直接出门,奔往镇医院检查。
挂号排队,花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庄三丰做了个胸透。可拿到胸透片的时候,庄三丰这下有点儿莫名其妙了,一切正常,体内也没看见哪儿有什么异物。
“医生,我明明昨晚不小心吃了一颗玻璃珠,怎么X光片上没有显示?”庄三丰拿着X光片问着医生“该不会弄错了吧,是不是错拿了别人的片子?”
“不会的,小伙子”医生不紧不慢的说着,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件事我可以保证,医院绝不会错拿病人的X光片的。”
“可我明明吞了玻璃珠呀?不搞清楚搞不好会死人的。”庄三丰很是焦急的问着。“难不成人吞了玻璃珠会没事?”
“小伙子,不妨告诉你,其实就算你真的吞了玻璃珠也没事”医生耐心的解释道“回去多吃吃韭菜什么的就可以拉出来的,而且检查也证实了,你根本就没有吞下玻璃珠,大可安心。”
还有这种事?真的假的?医生的解答倒是出乎庄三丰的预料。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不过还好庄三丰自己经常吃韭菜,冰箱里还有一些。如果真的按医生所说的那样,吃韭菜吃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解决这事,那到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出医院,庄三丰低着头走在院内的青石小道上,看着自己的X光片,庄三丰郁闷不已。难道是珠子掉落在家中某个地方了?不管了,不就是个珠子吗,丢了就算了。又不是买不着了,老姚的店里多的是。
庄三丰刚想着事情,眼角的余光倒是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而此时蓝毛和绿毛正簇拥着张扬天在医院广场的另一个角落的走廊上嚣张的走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白毛男子跟在他们三人之后,庄三丰看向他们的同时,他们之中的白毛也同样将目光看向了庄三丰。
“都滚开,别挡我们少爷的路”绿毛嚣张的吼着,“那边那老头,别特么慢吞吞的,死开。”
众人见此情性,大部分眼神又怨又恨的给让出了一条通路。医院是你家开的?谁会闲着没事干到医院来!还不是自己或者家人身体有点毛病才来的。不过看到这三个头发颜色怪异的人,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
“张少怎么样,小弟我这人办事效果还行吧,”绿毛一边走一边谄媚的对着张扬天说道。
“不错不错,清道效果很好,”张扬天头上贴着创可贴昂着头说道“哥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哈哈,真爽。”
“张少能爽就好,我们不能拿你的钱不办事是不是”蓝毛也上前恭维着说道。“张少你现在这排场,搁古代那就是皇帝,平民见着你都得让路。”
“哈哈,你们倒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张扬天满意的笑道,“凭借我们张家在陶楼的地位,我在这儿就应该是个土皇帝。要不是那个什么庄三丰,我在这儿保不齐就一统江山了都。你们以后跟着我,保准有的是甜头。”
“是是是,张少,你在我们心目中那就是那个皇帝的形象呀”蓝毛拍着马屁道。“至于那个什么庄三丰的,这不是有白毛来解决吗。”
“不过你这白毛兄弟,怎么从今早刚来到现在都不说话呢?”张扬天倒是很好奇,昨夜被庄三丰打后,张扬天知道庄三丰能耐不俗,回去就又从武校找了蓝毛他们兄弟的大哥白毛。
“张少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蓝毛低声在张扬天耳边说道“我大哥白毛他是个武痴,从小到大就只关心练武,而且一练就忘了睡觉,久而久之这,头发也就白了,可不像我和绿毛那样是染的。”
“哦?还有这等事?”张扬天略微有些惊讶,还是第一次见到武痴。
“所以吧,我大哥这个人,在这个思想上,没有我和绿毛那么热情,性格有些孤僻,所以一开始我们考虑到大哥他可能不怎么会伺候人,所以也就没叫他来照顾张少你。”蓝毛细心的解释道“不过张少你放心,我们大哥的身手那可是绝对了得,我和绿毛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他打架输过。”
“真的那么厉害?那我就任用你大哥了,待遇嘛,和你们兄弟两一样。”张扬天考虑了一下,虽说白毛不怎么会伺候人,但关键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牛逼一下。至于装逼的工作,还是交给蓝毛和绿毛比较合适。虽说他俩打不过庄三丰,可揍揍其它不服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了张少,你可是我们兄弟三的大恩人,我们兄弟三以后就跟定您混了。”蓝毛和绿毛又开始拍着张扬天的马屁。
蓝毛和张扬天的谈话内容,白毛也听见了一些,可是自始至终,白毛一直一言不发,目光冷冷的锁定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此时的蓝毛拍着马屁时是倒着走的,注意力全放在张扬天身上,没想到却一步撞到了什么人。蓝毛回头一看,一个老头被他撞了一下,老头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扶到了走廊的柱子才没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