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霸道蛮横惯了,府里的下人迫于她的淫威,根本不敢上前劝架,只垂着脑袋躲在角落里,尽量减小存在感。如果不出意外,老爷这次同样会妥协,好言劝说把盛夫人带进房里“调教”。
但事情的发展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
盛天科瞪着眼前因为暴怒而变得扭曲的女人,心中升起浓浓怒火,这个女人仗着好的家世,欺压了他数十年,如今他已高居丞相之位,他那个岳丈大人见了他也得弯腰作礼,而这个女人依旧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要是再忍气吞声,他还是男人?
“你给住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盛天科怒斥道。
盛夫人被他这一吼,浑身一僵,似是不信地看着盛天科,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柔声细语,从来不敢给她甩脸,更从未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和她说话。待她反应过来时,盛天科早已夺走她手里的刀,朝暗处的家丁说道,“把夫人送回房里,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一声令下,犹如石破天惊。
盛夫人尖叫出声,“不!盛天科,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想软禁我,就不怕我要你的命。混蛋,你给我回来,回来......”无论她怎么吼,都改变不了被家丁野蛮拖回房间的命运。
盛子澜得到消息,跑到盛夫人院前,怒气冲冲地看着那些拦住她的家丁,冷声呵斥,“你们都给本小姐让开,本小姐要去见我娘。”
家丁一个个面无表情,稳稳地站在原地,不见半点挪动。
盛子澜指着他们,咬牙切齿,“好,很好,居然连本小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我这就禀了父亲和祖母,把你们赶出我们盛家。”父亲对娘有多忌惮,她比谁都清楚,父亲不过是一时糊涂,被娘的行为激怒,这才把她赶回房中,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把娘给软禁起来。
但很快,她就知道,这次父亲是动了真格。她到书房求见父亲,父亲拒绝见她。她去祖母房里,周嬷嬷却说祖母身体欠安,吃了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无法见她。
“盛子墨,都是因为你,他们才这样对我,这样对我娘,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盛子澜恨恨地说道。
......
西郊别院。
盛子墨对盛天科在朝堂上的表现嗤之以鼻,真不搞懂这样的人是如何爬上丞相之位的,“南宫晟,你皇叔是不是特别昏庸的帝王?”能重用盛天科,南宫无玥能是英明君王?
南宫晟脸一沉,严肃地提醒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切莫再说。”和她相处下来,他早已摸清她的个性,不仅脾气火爆,说话也没个遮拦,几乎没有尊卑之分,就像现在随口都能评价帝王。他倒是不会计较,但这些话若是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将会成为利剑,将她刺得血肉模糊,甚至有可能要她的命。
盛子墨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有何不能说的,姐不过就是问问而已,又没说你皇叔怎么样。”
南宫晟突然上前,大手一挥,将她扛在肩上,快步朝后院小花园走去。
“放开姐,放开......”盛子墨用力拍打着南宫晟宽厚的臂膀,死男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用这样野蛮的手段。
就在她拍得起劲时,屁股上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再闹,我非把它打烂不可。”
“无耻!”盛子墨的脸,突然就红了。长这么大,还没谁打过她屁股。
“不信你就试试。”南宫晟挑眉说道。
为了自己的屁股,盛子墨选择暂时妥协,老老实实被他扛着,朝小花园走去。两人来到凉亭处,南宫晟将她翻过来,但并没有把她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抱坐在大腿上。
“放开,别磕着姐。”虽然有肉垫,但盛子墨宁愿坐在冰凉的石凳上。以前在悠山村,她那般不修边幅,碰上南宫晟的下身都能起反应,现在经过小妖和紫萱的精心装扮,加上她天生丽质,再怎么也算美人一枚,南宫晟不起反应才怪。周遭又是四下无人,这无耻的家伙要是相对她做些什么,她还能全身而退?
“再动,就真磕着了。”南宫晟磨牙,这野蛮的小女人在他大腿上动来动去,当他是死人?偏偏自己对她......
身后男人突然变化的嗓音,以及身下的变化,盛子墨感受得清清楚楚,在心中暗骂几声“流氓”后,只得安静下来,把话题转移开去,“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姐还得回去‘养病。’”不养好“病”,怎么回盛家?
南宫晟压下抬头的欲/望,继续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道,“爷知道你在山村生活多年,对世俗礼仪全然不放在眼里,但这里是京都,你即将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或许一句话、一个小动作就会遭来大祸。爷是你的未婚夫,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但爷也有疏忽的时候,你可明白爷的意思?”今日,不把利害关系摆在她面前,若以后真出现疏忽,后果不堪设想。自幼生在皇家,他见过太多血腥,太多明枪暗箭,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真是麻烦。”盛子墨叹了口气,说道。她在现在当了十多年小太妹,在“蜘蛛”的保护下,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跋扈了很多年,加上现代思想的洗礼,几乎没有礼仪尊卑的观念。穿越过来后,她一直生活在小山村,当时就想着在小山村安然终老,根本没有心思学习这里的繁文缛节,现在经南宫晟这么一说,似乎非学不可。
她学习东西倒是快,但一想到她要学老祖宗的繁文缛节,心里就抵触得不行。
但这死男人说得没错,她要是不学,进入盛家后,乃至于今后进入定王府,都会被人抓住把柄。丢脸事小,丢命可就亏大了。
“学就学,不过你得给姐请一位好夫子,姐不喜欢太古板、太无趣的夫子。”盛子墨妥协道。
这时,身后传来南宫晟的低笑声,紧接着,耳边一热,该死的男人竟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盛子墨转过身,用力将南宫晟的脑袋推来,“你要再敢胡来,小心姐割掉你的舌头。”死男人,害得她浑身轻颤,犹如触电一般。
南宫晟的笑再也止不住,变得大声起来,最后成了哈哈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盛子墨得以脱身,迅速从他身上站起,出了凉亭,朝房间走去。
南宫晟追上来,看着她变得鲜红的耳垂,心情格外愉悦,嘴角掀起好看的弧度,“你放心,爷定给你请最好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