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清……”
许月如开口,心里隐隐带着几分欣喜。
说到底,司筠清的心里是有她的,就算苏小的再多,司筠清终究还是信她。
可许月如开心的太早了。
在许月如面前站定,司筠清一双眸子里,带着滚滚的怒火。他的大手,猛地钳制住了许月如的手腕。
“你跟我走,去妈的病床前,好好的守着她,给她道歉。”
“筠清……”
“若妈无恙,你也能好好的留在司家,否则,你就给我滚。”
话音落下,司筠清拽着许月如,大步的往外走。
原本钳制着许月如的两个人,不禁看向苏小小。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将人交给司筠清?
惩罚,就这么结束了?
苏小小倒是给司筠清面子。
冲着自己的人挥了挥手,直接让他们撤了。
只见司筠清,不顾许月如的反对和怒骂,一路强拉着她,直接上了车,离开了司家老宅。
全程,苏小小都没有动。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喻晚雪脸色微凛,有些不明白,“小小,你就这么放过许月如了?”
司筠清的确怒,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带走许月如,也是救了许月如。因为,只要离开司家老宅,离开苏小小的控制,许月如就不必再受钳制,也不必再受折磨了。
这未免太便宜许月如了。
听着喻晚雪的话,苏小小不由的笑笑。
“好戏才刚开场,我只是个暖场的,有什么好着急的?给许月如的教训,还都在后头呢,咱们慢慢来。”
毕竟,许月如在司筠清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地位的。
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
到了他们这个岁数,说不上什么情深意重、你侬我侬,可这么多年的陪伴不是假的。一时间,想让司筠清厌恶许月如,对她彻底失望,想让许月如失去支撑,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滚出司家,遭到报应,哪那么容易啊?
这路,得一步步的走。
苏小小看到透彻,索性,她也不急。
再者说,许月如的身上,还有司浩辰要查的秘密呢。她也不想因为一时之气,坏了司浩辰的大事。
下一步怎么做,怎么让许月如知道痛,她还得和司浩辰商量商量。
一切,还是等司浩辰回来再说吧。
心里寻思着,苏小小缓缓开口,“晚雪、鸿茹,我们也走,去医院看看奶奶,也看看鸿琳。”
有金医生在,苏小小相信,梅彩华不会出问题。
可是鸿琳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苏小小一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鸿琳被带走的时候,小腹处的刀子,还有那一滩血,都特别的刺眼。她远远的看着,心都跟着疼。
听着苏小小的话,鸿茹和喻晚雪连连点头。
喻晚雪搀扶着苏小小,缓缓往外走。
而鸿茹则安排人收队,同时也将他们接下来的保护任务,都重新做了调整和布置。
……
帝都医院。
司筠清带着许月如来的时候,梅彩华已经做过了急诊,各项应急治疗,也都一一做了。
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的检查,等检查结果,然后留院观察。
她的情况,倒是稳定。
他们到的时候,梅彩华刚刚被推进检查室,做下一项检查,他们并没有见到梅彩华的面。
检查室外,就只有墨昕澜,还有赶来照应的廖艺涵。
“昕澜,妈她……”
“啪……”
司筠清的话还没说完,墨昕澜便抬手,狠狠地给了司筠清一个耳光。一双眸子,满是血红,墨昕澜死死的瞪着司筠清,凛冽低吼。
“司筠清,你还配叫她一声妈嘛?”
“墨昕澜,你发什么疯,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筠清?”
一路上,许月如都在和司筠清哭诉、抱怨,她心里恨着司筠清,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看着墨昕澜打他,她却站了出来。
讨好司筠清的机会,都是墨昕澜给的。
她想不要都不行。
站在司筠清的身边,许月如一脸护犊子的模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司浩辰、还有苏小小,都是一个德行,野蛮粗暴,不可理喻。筠清,我们走……”说着,许月如就拉着司筠清想走。
只不过,司筠清一动不动。
而墨昕澜,见着许月如这副模样,听她这一席话,不禁冷笑。
她一步步走向许月如。
“姓许的,你说的没错,我、浩辰、还有小小,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野蛮粗暴,可我们野蛮的坦荡,粗暴的磊落。不像你,蛇蝎心肠,一次次的对妈动手,还敢来医院大吵大闹耀武扬威。”
“你……”
“我什么?”
许月如想还嘴,墨昕澜声调猛地抬高,直接将她打断了。
“你怪我粗暴,打了司筠清?我告诉你,司筠清特么的他瞎了一辈子的眼,识人不清,连自己的枕边人是个什么货色都看不清,还肆意纵容,助纣为虐,害的妈进了急诊室,害的鸿琳一个小时内,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他活该挨这个打。”
一想着梅彩华虚弱的模样,一想着鸿芝一次次传来消息,说鸿琳病危……
墨昕澜这心里就恨。
不过,她不允许自己在司筠清和许月如面前脆弱。
扭头到一边,微微仰着头,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片刻之后,墨昕澜再次凛冽的看向许月如。
“姓许的,司筠清这一巴掌,是为你挨的。”
“不可理喻……”
“行,”听着许月如的话,墨昕澜的脸上,骤然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她轻巧的吐出一个字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既然,你说我粗暴,不可理喻,那我就成全你。许月如,这都是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墨昕澜直接出手。
一把推开许月如身边的司筠清,墨昕澜微微踢腿,一脚就踹在了许月如的小腹上。
许月如不备,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尖叫声,刺耳。
然而,这才只是开始。
墨昕澜大步上前,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许月如的头发,拉扯着她的身子微微起来几分。
粗暴……野蛮……
墨昕澜无所谓,她不介意用最粗鲁、最粗暴的方式,给许月如教训。
修养?
许月如这种人,根本不配她以修养相待。
心里寻思着,墨昕澜的巴掌,已然落了下来。力道十足,接连不停,许月如的脸,红肿一片,吓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