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牙疼,去牙科診所預約牙醫。接待我的一如既往是那隻乾癟的大老鼠,穿著粉紅色的護士服,坐在前台。
「你想幹什麼?」大老鼠警惕地問我。
「我要預約牙醫。」我捂著牙疼的半邊臉,有點奇怪有點害怕有點惡心。
我是在做夢嗎?牙科診所的staff怎麼變成了老鼠?真的是老鼠,那個乾癟的黃臉的大老鼠旁邊站著一隻小點的老鼠,也穿粉色的護士服,有點心虛地站在旁邊。
「我們不給拆線的,這是我們的政策。」政策規定啊,真是沒辦法的討厭的事。
這種奇怪的事情是誰規定的?學校不會,應該是牙醫診所自己的人。
大家沒有任何理由定了條款,沒有任何通過學校審核的文件,或許學校壓根就不知道。
「我不要拆線,我為什麼要拆線?我是來看牙醫的。」
大老鼠定睛看了我幾秒,開始和旁邊的那隻老鼠竊竊私語。然後大老鼠看定我:「我們這裡不給你看,我們只能給你開點止痛藥,你看和不看都一樣。」
我聽到這樣的話又吃驚又氣憤。
雖然的確我以前來這裡看牙醫也都是要預約好幾天後才輪得到我,也的確除了開點止痛藥或者告訴我「你的牙齒沒什麼問題」就讓我走了——實際上我去別的牙醫那裡他們會提醒我是不是刷牙方法不對之類的建議——上次我要求洗牙,那是我第一次洗牙之後並沒有感覺到牙齒乾淨並且出血了。但是起碼他們不是老鼠,也會給我看一看。
他們什麼時候變成老鼠了??
還是我一直都沒發現他們是老鼠?
「你們……這是在……歧視嗎?還是在搞別的什麼東西?」
「學生證。」大老鼠瞟了我一眼。
我遞過去,那又尖又長的指甲和長著黑色毛依然能看到肉色皮膚的手接過去,上面佈滿了寄生蟲。
啊,真惡心。
它們按照我的學生證號碼找到了我的資料。那個小點的老鼠就說:「我去問下醫生好了。」
過了一會兒它出來,說:「我們不給你看。」
我說:「為什麼?」
小老鼠又跑進去跟醫生傳話。
出來時它說:「啊可以給你拆線,但是你要交200塊錢。」
我說:「我不是來拆線的,我是來看牙疼的。」
小老鼠又跑進去跟醫生傳話。
出來時它說:「醫生說看了也沒什麼用,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看吧。我們這什麼都做不了,而且,我們沒有義務,弄壞了你的牙齒我們也沒有責任去承擔。」
我覺得我沒辦法和這群畜生交談了,我說:「我不知道你們要搞什麼!你們壓根就沒看我的牙,也不幫我做預約也不檢查就下了結論。你們到底要搞什麼?」
小老鼠又進去傳話。
這次它出來的時候說:「你進來吧。」
什麼?我沒有預約沒有繳費我就可以直接看了?這個學生牙醫診所還真是對老實人不公平啊,以前走了就走了,在這裡看完全沒有效果我還是要去別的牙醫那裡才能看好——一下子就看好了,然而牙科診所的這位只說你的牙齒沒問題——那些疼痛你就自己忍著吧,不行就給你開止疼藥。我說了幾句硬氣話,就可以不用預約,也可以打破他們所謂的policy了。
這個世界真的需要正義來對抗那些欺軟怕硬的老鼠。
我的天!連牙醫也變成了老鼠!它尖尖的臉都要戳破醫用口罩了。
它看了看我的牙齒,說沒有任何問題。
我說可是我的牙齒真的很特疼。
「那吃點止疼藥吧。」
「我有在吃,一點用都沒有,好像我已經對止疼藥免疫了。」
「你吃的什麼?」
我說了那個牌子。
「哦,我知道,我重新給你開個止疼藥吧,這個藥更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