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刚准备砍树的士兵越众而出,他浑身上下摸了摸,没觉得有什么不适,正相反,他觉得浑身有劲,状态好的出奇。
“任专家,你快看看,你不是说马上就会昏迷吗?”
任多一时语塞,刚刚编瞎话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现在不好圆了。
“我……”
“我看看,哎,你看,那不是晕了嘛!”
任多抑制不住的兴奋,不愧是活了许多年的老妖,真懂事,配合的真好。
刚刚有一道微弱到众人感觉不到的妖风吹过,就像是有一根树枝扫过一般,直接打在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士兵后脑上,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就打晕了。
军装男一回头,刚刚还说没事的士兵,已经躺在了地上,“快点救人啊,你站在那里高兴个什么劲啊!”
任多赶紧收敛喜色,“没事,我是在替他庆幸,要不是有我在,他可就危险了。”随便解释了两句,任多就走过去救人了。
他先是装模作样的翻了翻那个士兵的眼皮,然后笃定的说道,“情况不是很严重,来两个人把他扶起来,方便我来施救。”
这时候又有两个士兵被树妖打晕了,任多面露苦色,心头却是暗笑,还真是够机智的,除非那些士兵自己站出来,不然他也不知道,到底谁接触过那个树妖。
任多把三个昏迷的人聚集在一起,分别让人架着,然后运足力气,照着妖气残留的地方,狠狠的就是一个手刀,恩,免得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有所怀疑。
军装男被任多的举动搞得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也行?
打人就能解毒?真是长见识了。
打完,呃,不对,是救治完这三个人,任多装模作样的运了一会儿气,就像是那些气功大师一样,然后才假装虚弱的起身,
“已经没事了,我这可是独门绝活,除了我之外没人会。”
军装男这回倒是理解了,这样才对嘛,难怪这任专家刚刚健步如飞,还会打人解毒,原来是会武术啊。
“把他们三个送回宿舍,等他们醒了,一个人给我关三天禁闭,真是的,都多大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东西都能随便摸的吗?”
“是!”
“你们也都散了吧。”
“是。”
“报告首长,那砍树的机器还用不用了?你也知道这棵树这么大,我们特意让后勤准备了先进的机器。”
军装男拿不定主意,只能求救于任多,“任专家,那你看这棵树怎么解决?”
任多装模作样的绕着变色树来回转悠,还不时的在空气中比划,军装男耐心的等着,这些举动看似没用,但是恰恰相反,只有这样才更能显示出专业性,你不研究一会儿,说出来的话,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唉,砍掉肯定是不行的,这么大的一棵毒树,砍了之后毒气蔓延,整座北山都讨不了好,说不定就变成荒山了。”
变成荒山怎么行,要的就是现在这种长满长青树的山,变成荒山这里不就废了嘛,“那怎么办?”
任多眉头紧
皱,显得很是为难,纠结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来想想办法。”
军装男还想说点什么,赵不凡拉住他,“反正也不急在这几天,就让任专家想一个妥善的办法吧。”
“那好吧,那咱们回指挥部商量一下,最好能快一点。”
任多摆摆手,“赵叔叔,你们先回去吧,我得在这仔细研究一下,顺便想一想办法,说不定就会有灵感呢。”
“也好。”赵不凡拉着军装男走了,任多目送着两人离开,然后立刻抱着变色树使劲的吸了两口,最后干脆直接靠在树下,面露享受之色。
“你不是说,我是在诱杀吗?你怎么还吸的这么过瘾?”
任多也不意外,这大树都化妖了,会说话一点都不稀奇,他先是稍稍起了起身,觉得自己靠着人家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好,总感觉怪怪的。
“他们不懂,我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那种发自灵魂的舒适感,肯定是不会骗人的,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你感知的不错,确实是极好的东西,那是生机,是生命的气息,当然会让你灵魂愉悦了,不过,你也是够能瞎掰的,竟然把我散发出来的生命气息,解释成毒素诱杀。”
任多听着树妖说话的语气,觉得还算是蛮容易亲近的,索性又靠在了树上,使劲的吸了两口,“呼,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互相报个名字吧,我先来,我叫任多。”
“你好,我叫变色树。”
“别闹了大叔,我那是随便说的,不能当真。”
“我没开玩笑,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自从有了灵智,碰到的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我也就以这个为名字了。”
“恩,说来也是,我在资料机上看见对你的描述,第一个想法也是变色树。”
没有得到树妖的回复,任多用手拍了拍树身,却没注意到有一丝黑烟顺着他的手,依附在了树身上,它还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树冠爬行,“你怎么不说话了?”
“别套近乎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任多一愣,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怎么得罪它了,怎么说话的语气变化这么大,不过这些不重要,还是先找树精吧,
“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树精,我想来借点生机,家里的老人生机不足,快不行了。”
“啊,这是什么东西?跟我玩声东击西,你还嫩了点,看我抓住你。”
任多:???
怎么回事?这一回不仅是语气,就连声音也变了,刚刚还能听出来是一个浑厚的男音,算是比较符合它树妖的身份,而现在这个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的,很中性,还是从树冠上传来的。
任多马上意识到,这里应该还藏着一只妖精,只不过自己感应不到罢了,说不定就是自己要寻找的树精呢。
他站起身,望了望天,然后运足法力,鼓起嘴巴,又用双手做喇叭,朝着树上大喊,“喂,到底怎么了?”
那声音回响在山间,却没有得到回音,但是好像震掉了一片树叶,一片颜色偏深的树叶,它飘飘飘忽忽的掉了下来,任多下意识的接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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