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荔想了一夜的结果,参谋也许是年羹尧最好的安排,一是能挥其长,二能上他上面加个人来钳制;三也是为军校做过渡;现在看胤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但她也懒得再解释,有些事得他自己来想明白。苏荔看胤脸色缓和一些时,说到了第二件事,“四爷,如果老爷子让我回王府,您会怎么说?”
胤和宝宝都一愣,他们当然知道,老爷子今天最重要的议题就是让苏荔回家,哪有侧福晋带着王府的继承人在外头生活的,替她找回面子,再让胤亲自来接,老爷子亲口一说,苏荔就必须回去,不然就是泼了老爷子的面子,就是找死。苏荔现在冷冷的看着胤,现在她要胤给他一个答案。
“面子找回来了,你还想干什么?”胤压低声音,现在他真的觉得苏荔有些不可理喻了,老爷子亲自设计这个局,都不能打动她吗?果然女人不是能宠的,现在真是恃宠生娇了。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离开四爷府是为了年姐姐!”苏荔淡然的一笑,看着胤的眼睛。
“那为什么?”胤快疯了,这不是苏荔第一次说她不是为了年氏了,可是他还是没想出来她气自己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他们吗?如果没保护,他们娘几个能过成这能那么浅薄吗?
“没事!”苏荔苦笑着摇头,吐了一口气,原来还是在对牛弹琴,这位四爷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轻轻拍拍宝宝光光的前额,像是在打胤的额头一样。
宝宝白了她一眼,自己摸摸。戴上帽子。不让苏荔打了。他从上车起就正襟危坐,好像苏荔和胤谈的话题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看上去一点趣味也没,让苏荔好没趣,又抓开帽子,弹了一下,宝宝无奈了。只好目不斜视,拿苏荔、胤为透明人。
“说话!什么都说一半,我最恨就是这个,以前你的坦然哪去了。”胤真是火冒三丈,以前他最喜欢苏荔那不让人猜的个性哪去了。
“四爷会希望知道文觉和尚。或者年羹尧什么话都跟您说吗?”苏荔调侃地说了一句,但目光冰冷地看着胤笑道。
宝宝听不下去了,也不管外头是不是冷了,自己钻了车去,和车夫一起坐在车辕上。外头呼呼的寒风,是最好的苏隔音设备,宝宝默默的紧紧自己的衣领。
车里的胤一愣,好一会儿,明白了苏荔是意思,她现在和文觉、年羹尧一样。只是四爷府的幕僚、门人之一,她已经没义务再做其它的事了。烧着火盆的车里,一下冷,胤突然很想打开车窗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是想到苏荔裹着虎皮地下身,他忍住了。
“如果那么为难。不要回去好了。也不用再当什么四爷党了。”胤看宝宝已经出去了。冷冷地一笑。苏荔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从此以后就分开好了。他愤愤地想到如果没有四爷府地背后支持。你苏荔还是什么。苏荔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畅春园是康熙为自己准备地悠闲场所。每年在这地时间比在宫里时间多。虽然是冬天。可是园子里仍旧苍松翠柏。充满了生机。苏荔这还是第一次进畅春园。深吸一口还带着冰雪气味地空气。觉得把身体里地炭气都吐出来。精神一振。
进了门。小绘子把用木架做地轮椅支起。宝宝和小绘子扶着她坐好。盖上虎皮。小绘子才推着苏荔往里走。这是轻便式。虽不能折叠。但是用厚帆布做地。易于搬上搬下。在康熙书房门口。苏荔再站起。默默地柱杖站着等着。
“您二位来了。圣上等了半天了。”李德全接到报告。忙出来迎。向胤行过礼之后。看到苏荔还柱着杖。忙伸手扶住了她。“还是不能走?”
“已经好多了。前些日子只能躺着。您看那椅子好送您一个。”苏荔开着玩笑。又不是好东西。送人也是要讲究是否吉利地。
“得了。您送好多东西给奴才了。奴才可没您病得这么重。太医前儿还来回过。说您这病麻烦。怎么就成这样了?”李德全扶着她边走边说。
“谁知道呢!就这命吧。”苏荔笑笑,终于进了屋,还是放下拐杖,老实地给康熙叩拜。
“行了,都这样,拜什么。李德全,把苏福晋扶起来。”康熙摇头,看李德全和宝宝一个扶苏荔,一个忙着拿拐杖,叹了一口气,指指边上的小太监,“愣着干啥,还不给苏福晋搬把椅子来。”
胤默默的请了安,坐到了一边,此时昨天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已尽了,苏荔现在很明确了,她不要回去,她早就已经说了,她要和自己恩断意绝。所以自己到她那儿,只能在大厅里待着,而年氏兄妹却可以进入内院。
康熙看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又白做了,两人只怕来之前就吵过了,而且还是不欢而散,想想摇头,笑笑,“荔儿,你地腿还是不行?”
“好多了,对了,奴婢做了轮椅送给您。”
“哼!朕身体好得很,才不要那种东西。”康熙自然知道什么是轮椅了,马上气呼荔地聪明不会送给自己这种东西,一定是有用意的。
“给进出地老臣们用的,奴婢听说前些日子张大人脚扭了,还在进进出出地十分辛苦,您宅心仁厚,会派出轿子,只是软轿哪有小车轻便,也能跟着圣上四处走走。您亦可当赏赐给些老王爷们,挺不错的。”苏荔笑得很甜,康熙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但点了头,算是笑纳了。
“年羹尧兄妹去你那儿了?”他抚抚胡子似笑非笑,闲话完毕,该说点正事了,康熙问道。
“是啊,年大人给奴婢找了个军医,奴婢想想也是,像奴婢这样的军中应该很多,应该会有用的。”苏荔似乎无限欢喜。
“只是为了这个?”康熙斜睨着她。
“来跟奴婢打听一下,您会如何安排年羹尧。”苏荔呵呵一笑,还是老实的回答。
“哈哈!你怎么答的?”康熙再次大笑,他没想到苏荔会这么直接的回答自己。
“奴婢说不知道,本来就不知道,再就是劝了劝年大人,让他韬光养晦,毕竟还年轻,小小的挫折就当是激励好了。”苏荔坦白从宽。
康熙摇头,“你啊!真的是一心向善不成,明明对你不好,还帮他们?”
“奴婢哪有本事帮人?只的客套话来安慰一下罢了,朝中的事儿奴婢懂什么。”苏荔笑得很无害。
宝宝愣了一下,侧头想想,苏荔带自己来原本他以为苏荔是需要自己不时的帮忙。昨天自己听完不置可否,现在看来,苏荔昨天不解释,是让自己今天自己看。
康熙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苏荔明白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安慰一下年家,她不会参与,而且这些事与她无关。
“唉!白给你搭台子了,原想着,他们去求你,朕再给你个面子,给年羹尧个职位,看以后谁还敢欺侮你们母子?你个笨蛋!”康熙白了苏荔一眼,觉得她真是浪费了自己给她的好机会。
苏荔故意愣了一下,马上柱杖起身,给康熙郑重的拜了一拜,“陛下隆恩,这点小事还让您惦记,奴婢无地自容。”
“起来吧!本来就病着,还想回去再躺下。”康熙摇摇头。
苏荔艰难的站起,垂而立。
“怎么啦?”康熙看她撑着站着,却不坐,似乎有话说,忙问道。
“奴婢惶恐,只是奴婢不想参与这些,所以您给年羹尧官职时,千万不要提及奴婢,奴婢受不起。奴婢和年姐姐之间没事,我们还是姐妹,奴婢昨儿给她号过脉,非常好,她的身子和孩子都很健康,奴和四爷!”
康熙一怔,苏荔想说什么?年羹尧她不参与倒是好理解,她是怕事呢,可不敢真的跟皇帝抢功,这点苏荔一直做得不错,有功时,她躲得比谁都快,从不会刻意的去抢风头,这也是康熙一直觉得她不错的地方。可是提年氏做什么?显得她宽宏大量还是……他看看胤,恍然大悟,是啊,她在气胤呢!她和年氏没事,就是和胤有事了,所以年氏的道歉没用,胤你自求多福吧!想想又觉得好笑起来,自己怎么管起儿子媳妇之间的花枪起来。
胤则郁闷不已,苏荔现在似乎把坦呈都给了康熙,是啊,对于苏荔来说,现在以他和苏荔的关系,苏荔自然得再找个靠山,老爷子和德妃都是。是啊,老爷子何曾为了一个媳妇儿,而变向的逼迫大臣的先例?而苏荔应该早就想到了老爷子的意图了,不然不会刚刚在车里问自己说年羹尧的事了。而此时,她还在在康熙面前退到了幕后,反正老爷子给了年羹尧什么官职,年羹尧都知道苏荔的作用不可乎视,所以不论苏荔退不退,都是苏荔的功劳。这是她在向自己示威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