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的把小燕子替紫微的若干事件一说,顺便查出,当年冒用乾隆的印的就是一落第秀才,因为当年废除了科举,改公务员考试了,秀才没上过新学,自然考不上,可是又不甘寂寞,去济南玩时,碰到了才女夏雨荷。
可是人家心比天高,谁看得上一个落第的秀才?于是找人做了衣裳,刻了宝亲王的私章,这么一来二去的,上了手。
厌烦了,就说有急事回京、顺便还从夏家弄点了盘缠,从从容容的走了。这么混下来,南北竟然同样的事不下十几起,那位还攒下不少的私产。
但生孩子的就夏家这一个,基本上人也就傻那么几天,男人走了没回,冷静的再想想,皇上都登基了,自然用皇上印,谁还用亲王印?
明白了就自认倒霉,打折了牙齿和血吞了,谁敢冒险往外说,姑娘家的名声在那摆着呢!
有那珠胎暗结了也偷偷的了结了,再找个差点的嫁了,当啥事也没发生过。所以人要是蠢了,就没法子了。
乾隆听完感叹啊,觉得自己的额娘真是太聪明了,从小就不让自己念那些没用的!果然啊,念得这些才女,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果然诗词歌赋害死人啊!
“那骗子找着没?”叹息完了,赶忙问道,此时更郁闷了,恨那秀才恨得咬牙切齿的,你冒名骗色也算了,还骗财,皇家这点脸真是被丢光了。什么东西冒充自己,还弄了这么些人,害得自己给他背黑锅,找不出来才气人呢!
“找不着怎么敢来见皇上,那厮骗财骗色这么些年,竟然还小有积蓄,臣已经把他收押,家财充公,只是不敢对外公布,这些年来被骗的不在少数,若是公开,恐伤及无辜。”和珅笑着解释着。
“唉,若不是心生妄念,怎会受骗上当,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和大人大可不必为这么妄图攀龙附凤之辈掩饰,应该公布开来,引是世人警醒。”纪大人摇头晃脑,一点也不想想现在上面那位的心情。
和珅不作声了,开玩笑,公开了,皇上怎么看戏,假格格的戏还得唱呢!再说了,皇上还指着这戏请皇太后回京呢!当然这话不能说,皇上是要面子的。
乾隆也不傻,自然知道和珅啥意思,现在天下公开了有人假冒自己出去骗人,外头那个真的一听,保不齐就明白了,这戏还唱个屁啊,当然不能公开。
可是纪晓岚说得也不错,这个好像不是明君所为。眨巴了一下眼睛,“依朕看,此时尚未了解,还是暂时不说为好,待尘埃落定,当然要给天下一个说法。”
纪晓岚也是老官油子了,想想,也就不给皇上添堵了,天下安定,最近别说皇上觉得无聊了,连他们这些大臣们都觉得无聊得很,有戏看也不错。马上唱了‘皇上圣明!’大家准备搬板凳蹭戏看了。
乾隆想想这小燕子在宫里当了格格,外头那个真的只怕还不知道,那多没意思,总得把剧场烘得热热的,人奏齐全了,戏才好开锣不是,自己总不能叫老娘回来,得有人通风报信不是。
“你们说,其实这孩子也挺可怜的,错皆为父母之过,要不朕干脆认个干闺女,也好让天下知道,朕幼吾幼以人之幼?”
纪晓岚心里吐漕,嘴巴不敢说,上面这位看着像圣祖爷,其实根上像他爹,但本质像那位古灵精怪的皇太后。据说太上皇当年就说了,‘得罪谁也别得罪他们娘俩,记恨你们一辈子!’
所以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从老子到娘,再到当今的圣上,其实说白了,一家三口全是小器人中的小器人。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那封了吧!”乾隆很高兴,多好啊,大家都同意自己这个主意。
“咳!”傅恒再不能不说话,虽然这一世的傅恒家没出皇后,可是不耽误人家当大臣,还是心安理得的当,没负担啊,不是靠着裙带子起来的,当得更有气势了。
乾隆终于没那么嚣张了,总的来说,他还没抽抽,还算是有道明君,主要是他爹妈都还活着,揍他没商量。
傅恒看皇上正常点了,老实的出来躬身奏道,“皇上,封号这个似有不妥,若是录入宗人府,总归被后人疑惑。”
乾隆一听这话也对,万一后面有那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在外头怎么着了,他可是还要脸的,只为看戏这么做,成本是不是高了点。想想对和珅呶呶嘴,‘你年轻,你机灵,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
“满州的小姐不都叫格格吗?”和珅故作迷惑道。
纪晓岚‘卟’的笑了,‘这丫脑子够用,行!’
傅恒明白了,笑着退了后,反正只要不是和硕、多罗、固山这样有针对性的封号就成了。
“总不能光叫小燕子格格吧,总得有个名字吧!”兆惠是将军,自然比这些文臣的弯弯绕少点,有点迟疑不决的问道。
“你不是说你是才子吗?朕给你机会。”乾隆看着纪晓岚。
纪晓岚想想,“还珠怎么样?”
“买椟还珠?”兆惠虽是武将,但还是读过成语词典的。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叫‘还珠’了!”乾隆一拍手,齐了,本就是看戏的,就是看盒子好看,至于盒子里的明珠,爱谁是谁了,反正跟他也没关系。
纪晓岚很郁闷,其实他想说的是,“还君明珠!”怎么说人家也是想来认爹的,虽然认错了,但错也不在人家不是!怎么就成了‘买椟还珠’了?
不过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个小燕子是假格格中的假格格,可不就是‘买椟还珠’吗!
也行吧!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