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十分明亮,周华林重重地打开大门,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走出门外。
嘭!一声响声,魏钟灵也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脸色似乎休息的不是很好,正在伸腰展背的周华林突然佝偻起来,笑眯眯道:“长公主早。”
“早个锤子,周华林你修为怎么这么低?为什么不能……”魏钟灵气抖冷,眼睛瞪的又大又圆,过了一会儿实在不敢说出来没说完的,还是放弃了。
周华林嘿嘿一笑,也没有说什么,看这样子应该就是杨明又干什么好事了,这时候自己不去招惹她就好了,女人嘛,会自己好的。
话音未落杨明也推开了房门,朗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早啊两位。”
魏钟灵冷冰冰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周华林眼见两个人之间不太缓和,心里盘算一下,开口道:“两位今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周卫者,我来给你送早饭了。”老冯的声音在院子外面,带着一丝刻意。
周华林脸色一滞,只好去打开门,从老冯手里接过盘子,又说:“两个下属睡得比较死,今天麻烦冯先生了。”
老冯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正要进去却发现周华林直接把门关上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下,有些凝重。
“公子,长公主,吃点东西吧?”周华林把桌子椅子牵引到院子中间,讨好地对两人说。
“哼!”魏钟灵这才坐到了桌子旁边,小白紧跟在身后。
杨明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夜里确实打扰她了,心中有了一些明悟。
原来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啊,早说嘛。
“今天待会儿有个事儿,你要跟我去后山一趟。”杨明开口道。
魏钟灵有些诧异:“昨夜你就为了说这个?”
“去后面干什么?”周华林有些好奇,从小白怀里找出来那张纸条,仔细看了看确实有很大的气运。
杨明沉默一会儿,抬眼看周华林,双目之中不是很信任的神情无比明确。
周华林了然,直接两团真气包裹耳朵几乎听不见东西了,这才放心地对着杨明点了点头。
“这还信不过他……”魏钟灵开口抱怨一声。
“并非信不过他,事情太大了委实不敢让他也知道。”杨明沉吟一下,开口道:“这事和我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和你关系大一些。”
“什么事?”
“后山酒池里面拘押了一条龙,一条古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龙,身体都没有了,只剩下庞大的气运在酒池底,我寻思让你给吸收了……”
话音未落,魏钟灵已经把掌心里的杯子捏碎,碎片快要扎到皮肉被业火烧成空气。
“龙气?你愿意给我……”魏钟灵低下头,似乎有些愧疚的样子。启银
“嗯,怎么了嘛?”杨明听魏钟灵语气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不过具体哪里不同也看不出来。
“没事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后山?去酒池?”魏钟灵抬起头,小女儿姿态已经完全消失,冷静下来的她还有一种上位者的权威感。
“现在走,直接过来。”杨明直接两手搭在魏钟灵肩膀上,双腿用力发动技能幽潭潜行,两人直接潜入了如同液体一样粘稠的阴暗之中。
魏钟灵还是头一次感受神通,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感觉自己仿佛迅速转化了形态,变的轻且柔软。
杨明也松了一口气,之前也不知道这技能到底能不能对别人使用,现在看来似乎只要自己能够将技能的力量注入到别人身体里面,这些技能很多都还是可以对别人使用的。
“走!”杨明轻声一句,两个人直接飞了起来。
只剩下在院子里站着看的周华林,周华林心说这两人是忘了自己了吗?
绝对是忘了自己了吧!
“真是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长公主也是杨公子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周华林说着说着揉了揉自己嘴唇上的胡子。
像自己这样的办事才牢靠嘛,只要不提捉长公主回北魏的这一档子事。
门口老冯似乎并没有走,等了一会儿便再一次敲门,似乎迫切地希望带着周华林一起去面见李玉仙。
周华林简单垫了垫肚子,抄起一旁的黄色纸张塞进戒指中,径直走出门外开始和老冯寒暄。
两个老头就这样一路走过了福灵宗无数建筑,也见到了无数个年轻男女们在路上,直到来到了李玉仙修炼的高楼,周遭的人才少了起来。
虽然已经知道周华林今日就要来,仍然需要老冯进去通报一下,很快老冯出来带着周华林走进,周华林才算真正见到了李玉仙。
今日的李玉仙和以往的李玉仙不同,身穿一身如同白鹤一样的羽织,肩膀上面担着一条大道,大道似乎已经快要生出小世界,李玉仙如今已经是炼神境界圆满的炼气士,似乎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够走到化虚境界。
“周华林,北魏守夜人的南卫者是么?”李玉仙静静地看着面向南边墙上画着的巨大丹炉,小声念叨着周华林的跟脚。
“北魏周华林……”
“拿下,这是假的。”李玉仙声音语调不变。
周华林心中一惊,几乎就要逃跑,只是一丝灵光乍现,让他想起了一路看到的所有境况。
老冯的恭维,李玉仙的平静,为什么刚才在院子里不抓而到这里才抓,为什么没有人去管公子和长公主。
或许李玉仙并不知道自己是假的,只是之前已经来过人,来过魏国的人,所以他才想吓自己一跳,想看看自己到底是真是假。
周华林瞥了老冯一眼,果然并没有多少忐忑,虽然有一丝不安但是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周华林瞬间淡定,轻轻开口道:“也罢,今日算是见到了福灵宗到底是怎样一个待客之道,抓了周某无所谓,死了一个周某还有千千万万个周某。”
“却不知道福灵宗能死几个,能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