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下去看一看吧。”杨明迅速做出决断。
酒池内部看起来没有外面那样的雪白样貌,只是一片灰蒙蒙的粘稠液体,继续下行一段时间以后,突然听见一声龙吟。
“这是什么?”杨明想了想,双手在中间用力向两边展开,强大的力量带动酒池翻动狂暴的波澜,直接露出来池子底下的东西。
一条黄金色的古龙趴在池底,略微抬头看着杨明,眼中尽是傲慢和不屈。
“卧槽!一条龙!”杨明突然看到就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将身子向上一浮。
即便是十万大山的应龙,一条有些龙种的蛟龙都那样强大,更何况下面是一条看上去就很真的真龙。
福灵宗竟然在酒池下面养了一条龙,可是这龙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给福灵宗镇压血怨呢?
正在向上方游过去的杨明突然停止身形,想了想一点一点又游了下来。
有轮回绝境压底,自己就算是真的惹恼了真龙也有机会能够逃离,只要研究出来这血怨镇压之法,破解以后就能将这丹炉给破了。
慢慢推开酒池这液体,杨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酒池里的液体!不会就是灵气液态化了吧?!
杨明仔细感受一下,这里的灵气和拢山上面很像,甚至可以说是同一种灵气。
“难道是拢山上的灵气有一种特殊的方式汇聚到这里?所以才会凝结成水池,所以这里的液体和灵气差不多。”
更有可能!拢山本身的样子就像一条龙,这里的酒池……莫不是龙涎?!
杨明突然觉得好恶心,感情这酒池就是一座口水池子?
“这真龙可太恶心了。”杨明身体轻轻一动,真气自动溢出将皮肤包裹。
杨明实在有点接受不了这酒池是龙涎的设定,泡在别人的口水池子里面……
继续向下游一会儿,眼前的液体已经不足以盖着金龙的躯体,金龙此时并没有睁开眼睛,好像是被酒池蒙住了一样。
灵气过于浓郁,或许正是这灵气才能够将这条金龙控制在池子底下。杨明心中想着,彻底走到了金龙面前。
“很平静啊,怎么一动也不动呢?”杨明看着这金龙有些好奇,轻轻触碰了下额头上的鳞片缝隙,一点温度也没有。
就在杨明手指碰到鳞片的同时,金龙突然睁开双目,紧接着一股极其强烈的气运开始冲向杨明。
“糟糕!”杨明冷哼一声,双手用力更加将那气运回压,终究还是露出来了一丝一丝的龙气,龙气顺着杨明胳膊迅速钻到杨明身体里面。
“呃啊啊啊啊!”杨明忍不住叫出声,不过这里距离酒池上面已经很远了,那两个化气圆满的看守并没有听见。
“别吵吵,消停儿的!”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自己脑子里面响起,就如同有人贴在耳边说话一样。
杨明突然一怔,这声音……
“哎呦喂急死我了,这老些年终于有一个活人儿走下来了,快跟我多聊一会儿,你可是知不道啊,我老龙为了镇压这人间血气可是待了几百上千年了。”
杨明一愣,镇压人间血气?老龙?
这真的是一条真龙吗?摸起来可不像一条真龙啊。
“说话啊,你小子可不能是个哑巴,你要是一个哑巴老龙我透一点血气给你。”金龙说着说着就要摇动头颅,杨明这才知道这金龙确实是可以移动的。全球
“晚辈杨明,见过……老龙前辈。”杨明连忙用神魂发声,告诉老龙。
“唉你这小子,怎么我自称老龙你就真的叫我老龙呢?”老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抱歉抱歉,还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杨明也有些头大,这龙实在有些难搞。
“这样,你就管我叫金龙老爷吧。”
“金龙老爷。”杨明毕恭毕敬,对于这种强出自己一大截子对自己又没有什么恶意的前辈,他一向都是很尊重的。
“唉,小子,你告诉我现在的人间什么模样?太初老道死了吗?”
太初老道?莫不是说的一道仙?
“回禀金龙老爷,太初……道人是谁?”杨明打算稳一手,先尽量不透露自己的消息看能不能多套出一点他的东西。
“太初你不知道?太初啊,就是那一个开天的道人。”
话语平静,却惊起杨明心中万千层浪花。
开天!
太初开天经!原本以为开天二字只是为了表示这经书时间老,力量强,没想到真的和开天有关?
话说这世界的天……是被开出来的吗?
“开天的那一位你们都不知道了?”金龙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自己说的太远了?
“金龙老爷,您在这里待了有多久了……”杨明嘴巴有些颤抖。
开天的时候,这老龙就在了?
这世界总共才一千年吗?
金龙一阵沉默,良久以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了,你说说你认为最久远的事情,我看看我知道吗?”
“最久远……人皇即位,天仙增天时二十四古剑以镇时光……”
金龙突然特别激动,开口声音冷厉:“人皇?怎么可能会有人皇?全天下都是断离的人族气运怎么可能会引来天仙!”
杨明已经麻木了,这么看来,这老龙的岁数超出自己想象太多了。
“前辈,看来您在这里镇压的远不止千年了,那事情……就是最少千年以前的事。”
老龙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开口:“那么说太初道人也不在了吗?”
“这我确实不知道,我并不知道您说的那一位太初道人是哪一位前辈。”
金龙突然有些失控,镇压血气的龙头再次抬了起来,有些想要直接离开的样子。
“前辈这又是何苦?”
“这是何苦?封印我千年,千年以后自然会有人来替代我!这是太初老道告诉我的!”
“我已经在这里几个千年了!我的身体已经老死,我的神魂都枯萎,只剩下这一身气运还在,我还在遵守约定!”金龙有些恼怒,身体开始不断扭动,如同天塌。
“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