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心机啊!”
胡休无奈,只能持剑冲向小厮身边,都说了让他走,他却偏不走,尽是给他添麻烦了!
“叮~”
幸好,他的动作够快,长剑够长,匕首撞上了青鸾的剑声,就差那么一丝,那匕首就戳中了他的心脏。
“我之前都让你走了!你是不是就想死啊!刚刚要不是我的剑挡住了那匕首,你就真的已经成尸体了,你知道嘛!”
胡休举起巴掌就要打下去,但最后却换成了毛栗子,敲在他的头上。他的体格,真怕他承受不住这一巴掌。
“嘻嘻~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什么?”
下意识的转过身子,却看见一黑色面具紧贴着他的脸,透过面具,看清了她的眼眸,是碧蓝色的,像是大海的颜色。
“贴的那么近,我看你怎么用你的长剑。”
这已经不是近不近了的缘故了,这黑杀怎么感觉这么呆,你贴近了,我就没法打到你了嘛?
胡休一掌就欲拍的她的肩膀上,这一掌八百斤的巨力分分钟可以把她拍废掉,正好把她抓回去,说不定还能审问出谁要杀他。
可事与愿违,这黑杀像是上窜下跳的猴子,瞬息间又窜到了胡休的后背。之后的每一掌她都能在毫厘之间躲过去,第一次的,感觉到自己这般的笨拙。
“妹妹,别玩了,杀了他,我们还得回去复命呢!可惜了啊,我的穸台算是毁了。”
白煞捡起刚刚被他甩过来的毒匕首,手指不断的抚摸匕身。上面有一条长长的裂痕,看起来已经不能用了。
“知道了,哥哥,等我把胡休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他的丫鬟,怎么样?”
这黑杀还真对得起她的名字,欲把杀人单做儿戏。
“嘻嘻,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的,我会用我最的附骨血毒掌,打中你的丹田,然后,你的武功嘿嘿…”
黑杀奸笑着,胡休仿佛看见了她躲在面具后,笑成月牙的眼睛。
最后一次躲掉胡休的拳头,窜到了胡休面前,一掌拍向他的腹部。
“嘣~”
奇异的发出了一声闷响。
胡休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气流冲进了自己的丹田,自己丹田内的劲气,一部分不由控制的冲出体外,通过黑杀的手臂,直冲进她的五脏六腑。
“啊!”
黑杀一个踉跄,腿都站不稳了,鲜红的血线从面具下流到了脖颈,血应该是从嘴角流出来的血。
“妹妹,你怎么了。”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白煞,发现不对劲,急忙上前扶住了黑杀。
“走…走…他体内的内气程度,他至少得有七阶的实力,他之前一直都在耍我们玩!”
断断续续的说着话,黑杀的气息竟然有些萎靡。
白煞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慌忙把妹妹背在背上,越上枝丫,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胡休目送这俩人渐渐远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咚~”
随着地面上有着重物落地,尘土渐渐扬起。
呵呵,还真不愧是〔附骨血毒掌〕啊。附骨之痛深入骨髓,而且腹中里好像有一大团火在燃烧,真是想让人睡上一觉啊……
胡休在最后倒下的那一秒,好像听见了小厮的喊叫声。这小厮,还真是坑人不倦啊,我要不是为了救他,能落入如此田地?
……
夜将至,差不多已是到了酉时,胡王府内却灯火通明。胡王爷急差人去了宫里,请御医前来,这一切只因为府邸里多了俩个昏迷的人。
“玉儿,休儿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号了脉,应该是中剧毒,腹部有个黑色的掌印,想必施掌的人练的是毒功。”
“有办法解毒嘛?我已经让人去宫里叫了最好的御医来。”
“休儿的丹田之处有俩股内气纠缠在一起,一股应该是休儿的,例外一股应该就是那毒掌所附带的带毒内气。”
“一股是休儿的?不可能!”
胡非为连连摇头,玲珑心法修炼出来的的内气应该在心脏处,怎会在丹田呢?
“这有何不可能?你别忘了,昨天休儿连续顿悟了俩次。一次在下午,一次在晚上,万一这内气是顿悟时意外产生的呢?”
玉儿娘亲翻了个白眼。
“那有什么办法把这带毒的内气,逼出来,可否强行用内力逼?”
“不行,休儿的丹田的内气太狂暴了,我刚刚把我的内气输到丹田。想帮着胡休自带的内气,把那毒内气逼出去,却没想到那内气和那外来内气,一起攻击我,要不是我收掌快,可能还会受伤。”
“这…那要么把休儿的内力一齐逼出丹田,就算是他俩次白白顿悟,那也比出现生命危险强啊。”
“你这是关心则乱,那内力狂暴,威力巨大,那带毒的内力早就被逼入丹田角落里了,现在就等着休儿醒过来就好了。”
“好,那就好。”
胡非为松了口气,心稍稍放下了点。
“把休儿背到城门口,一同晕倒的小厮呢?他怎么样了?”
“小厮?什么小厮?明明是个丫鬟啊。”
玉儿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胡非为。
“不可能啊,我感觉他是男儿身啊。”
“感觉,认男女凭感觉?我都检查过她身子了,是个小丫鬟。”
“啊?哈哈~是这样啊,可能我感觉错了。”
胡非为摸着大脑袋,憨憨的笑了。
“哼~你个憨货,性别都能认错。休儿的性格肯定像你,大粗脑筋,他到现在还把她当男的看。”
“那她可还活着?”
“醒了,她之前晕倒,只是因为力疲而已,并没有大碍。我输了一些我的内气,温养了下她的身子,便有了要苏醒的迹象了。”
“好好,人没事就好!”
“不过,这朝野之上,竟有人敢动我的儿子,老夫虽快三年没动武了,但也没到不惑之年吧……”
胡非为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而此时平安城的例一端,一隐蔽的密室内,俩道身影站在那,其中一个一身白色制服,是白煞,例外一个却全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脸。
“我让你们俩兄妹去杀胡休,不是让你们去暴露自己的。”
那个黑暗中的人,身上的气息有些暴虐。
“胡非为这老东西,也不是吃素的,现在他儿子被弄成这样,要是让他们知道是你们俩个截杀的,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大人,现在还不用太担心,他们二人不是在城门口晕倒了,被拖走回了王府,我们可以趁着这机会,去了结这主仆俩个人。”
白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暗杀?你告诉我怎么暗杀?你可知道这胡非为魏几阶的高手?五窍玲珑心,八阶的大高手,你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当时你们在野外的时候,怎么就不杀了他们?现在倒是害我,也有被暴露的风险!”
躲在暗影处的人,一掌排在面前的的桌子。
“当时情况紧急了些,这胡休根本和情报不符合,他当时靠内气,便把我的妹妹打的重伤,这得有七阶的实力了。”
“七阶?狗屁的七阶,这胡休就只有五阶!上野树里前几日才试过他的实力,只有五阶,你现在跟我说什么七阶?”
“再说了,这胡休十六岁都不到,怎么可能有这般实力?这不过是,你们兄妹俩个办事不利的借口!”
暗中的那人情绪渐渐暴躁。
“那…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
被称作大人的他,却是冷哼一声。
“当时,当时是我留你们一命,现在到了报恩的时候了。只要我以我的名义抓了你们俩兄妹,再报到圣上那,将功补过,虽是保不住中郎将一职,但说不定能保住我一条命。”
“那大人,我可否恳求你,只抓我,留我妹妹一条命?”
白煞好像预知到了他会这般说,一脸平静。
“你还想跟我谈条件?”
他扒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他的脸,面色阴狠,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像是饿狠了的狼。
“大人可是要不同意?”
白煞依然站在那,依然戴着面具,看不见他面下的表情。
“我七阶,你六阶,你认为你还能打的过我喽?”
这人冷笑着,取出了对钢叉。
“哦?是嘛?”
他抖了抖衣袖,他不知何时在衣袖里藏了东西,一抖便是白烟四起。
“咳咳咳~”
“白煞!你竟然准备了迷烟,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竟是处心积虑的想害我!”
这人捂住了口鼻,但在一开始他已经把白烟吸入了,自是忍不住的咳嗽。
“呵呵~到底是谁要害谁啊?我的周深大人!”
白煞冷笑着,他自然的呼吸,可这白烟却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
周深却是不能吸入这白烟,在这封闭的房间内,很快便四肢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白煞冷冷的盯着眼前倒地的人,双拳紧握,但却又松开了。
“你还不能死,得有你在前面挡住朝廷的视线,给我和妹妹争取逃跑的时间……”
密室重新恢复了平静。
~
胡王爷府,胡休的主卧。
皇宫请来的御医正在把着胡休的脉,最后却摇着头站了起来。
“休儿,现在怎么样了?”
“脉象紊乱,呼吸不畅通,腹部发烫,好像有瘀血,而且还昏迷不醒…如此怪异的症状,恕在下无能为力。”
“好吧,治不好人,也没关系,我也不会怪罪老先生。”
胡非为送御医到了门口。
“大福,你来送御医回去。”
对着随行的侍卫说了一声,便又转头回了王爷府。
“好的,王爷。”
那个叫大福的侍卫,看着脸,是那个胡休来到这个世界时,吃完饭在门口看见的四个护卫之一。
“休儿,还是没醒嘛?”
“没有,但他的丫鬟刚刚醒了。”
“好,我可要看看是谁把我的儿子,弄成这样的!”
胡非为急匆匆的走进了屋内。
屋子里四周都点了蜡烛,把整个屋子都照的亮堂。小厮卧躺在临时拼好的床上,半眯着眼睛,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而胡休却躺在他自己的睡床上,一旁,茶花手里的拿着纱巾,只要他额头一出汗,便轻柔的擦拭掉。
“主母,老爷。”
小厮看见胡非为和玉儿娘亲,推门进来,强打起精神,就欲站起来。
“唉~不用行礼,你身子弱,快躺下。”
玉儿上前一步,扶住小厮的背,示意她躺下。她越是看这丫鬟,越是喜欢,生的个小巧精致,一看就是旺夫像。
“是谁打伤的胡休?你可知道?”
胡非为戾气凶凶的对着小厮喊话,吓了她一跳。
“唉!你好好对孩子说话,别那么冲人。算了,还是我来问话吧。”
玉儿不满意的瞪了一眼胡非为。
“丫鬟,你还记得是谁打伤少爷的嘛?可以跟主母说说嘛?”
“是一个女人打伤的,可我当时,腿都吓软了,我对不起少爷,没能挡在他前面……”
也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害怕,小厮的眼角流出了一丝眼泪。
“孩子,别怕,不哭啊。”
玉儿把小厮搂在怀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那你还记得,那女人张什么样嘛?”
“戴着面具,看不清样子,但是少爷叫她黑杀,她旁边还有一个人,叫白煞,是她的哥哥。”
“什么?黑杀?白煞?是这对兄妹,可他们不是早年间,就已经死了嘛?”
胡非为听着为之一惊。
……
ps:穸台(xi)(tai),坟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