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迅捷的反应速度,绝非突然为之,而是早有准备。亏他们还以为藏得神不知鬼不觉,原来对方早已察觉!
只是,既然知道他们趴在屋顶,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拆穿?心里浮起无数疑问,青龙扭头无声地问陆彦川:怎么办?要打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方人数相差悬殊,打个屁啊!没好气地瞥青龙一眼,陆彦川凝聚内息抬脚往屋顶上狠狠一踩,直接将屋顶开了个大洞出来,然后他纵身一跃,从这个洞里进入正厅。
他是故意为之,选的位置正好在巴图等金人的头顶,一时之间只见碎瓦片及灰尘等物铺头盖脸地砸下来,而以巴图为首的金人被绳索捆绑着无法动弹,当即被砸出满头包。
巴图最是凄惨,艳红的血流了他满脸。可想而知,他看向陆彦川的眼神有多么的杀气腾腾。
陆彦川自然是全程无视他,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洛夫人的身上。
尽管嘴上喊着她丑女人,但实际上他不得不承认洛夫人长得很漂亮,不仅容貌生得美,身上的气韵也很特别……当然,他依然会叫她丑女人的,毕竟在他看来,长得比他好看的人,不管男女,都是丑逼!
而洛夫人正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青龙从落地的瞬间便全神贯注地警惕周围的影子,就见他背脊挺直,像是随时都会出手,而视线左右环顾,眼神落在在巴图等金人的身上时眉峰轻皱了一下。
而陆彦川则完全与之相反,满脸气定神闲,且时不时地抬手打个困倦的哈欠,一副她不出声他绝不会开口的懒散模样。
这两人都很不简单……轻笑一下,洛夫人问:“你们是什么人?”语气很是和善。
青龙没有回话,陆彦川眼珠子一转,反问道:“你会告诉我们你的身份吗?”言下之意是除非你把你的身份告诉我们,不然我们也不会自报身份。
当然,他这句话还存着试探之意,如今敌众我寡,他得知道这个丑女人的目的以及底线。
他的声音里含着挑衅之意,但洛夫人并没有生气,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刚才我多少听到了些你们之间的对话,三娘,她跟六皇子殿下的关系很好?”
论叶婉兮跟朱小六的关系?那真是罄竹难书啊,这情爱之事,哪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更何况他又不懂个中滋味!
陆彦川腹诽着,心里早已不屑地将这丑女人好生批判了一通,但他擅长察言观色,故留意到丑女人在说起三娘这两个字时,眉梢眼角有瞬间的软化,于是心里隐隐有了些底气,丑女人很关心叶婉兮。
故他斟酌一番,回道:“叶家的三小姐是朱小六,也就是六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哦?”尽管曾亲眼看见那个少年将叶婉兮珍而重之地抱在怀中,但洛夫人依然心存怀疑:“既是如此,三娘怎会只带着一个婢女就出现在此处?”
“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叶三小姐身体不好,本来住在朱小六的母妃宫中养病,在她突然出宫后,朱小六立刻就封了城门到处寻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陆彦川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但也没有撒谎。
洛夫人微微沉吟。
既是皇子,身份自是贵重,容貌也似乎生得不错,看起来倒也配得上三娘,只可惜似乎双腿有疾?不过如果三娘不介意的话,她倒也没什么好说。
更何况他能在大半夜寻过来,也算是有心,若有他照顾三娘,三娘应能平安无虞地过完这一生吧?
如此就好。
只是叶家的那群人必然没有善待她,不然她何须弃家不住,反而前往皇宫之中养病?想着,洛夫人眸光微沉,故意勾起个冷冽肃杀的笑容:“你们刚才可有听到我跟巴图的对话?”
所以这个女人果然是故意让他们躲在屋顶偷听?陆彦川微眯起双眸,点了点头。
“那便麻烦你们把这些话转告给三娘,再告诉她,镇远侯府不值得她相护,全是一群狼心狗肺之人,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含着不容错辨的杀气,不知是想起什么事请,她的神情在疏忽之间变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布满着阴霾及冷沉,令人心生敬畏。
陆彦川不免沉吟。这丑女人明明对叶婉兮百般维护,却好似跟镇远侯府里的其他人有着很深的仇怨?
“好了,你们回去吧,记得转达我刚才的话!”转瞬之间,洛夫人的神情便恢复如初,并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而随着她的动作,影子们纷纷退开,将出去的道路让了出来。
虽然没有打探出什么消息,但也摸出了些门路,而且眼下是唯一全身而退的机会,陆彦川自然不会犹豫,拽着青龙便往外走。
“话我一定带到,但她要如何选择,可跟我无关。”
“这是自然。”洛夫人点头,但心里却忍不住地有些烦闷。三娘坚持要见格烈,肯定是为了保全镇远侯府,而她却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镇远侯府落入陷阱里,她怕是不会同意吧?
明明……早知道,她就该透露点儿消息给她!
马车咕噜咕噜地往前走着。
普通的平头马车颠簸不已,即便叶婉兮被朱景烁紧紧地抱在怀中仔细呵护,却依然被晃荡得头晕眼花,五脏六腑似挤成一堆,难受得她想吐。
但她正装晕,若吐出来岂不是会露陷?于是她抿着嘴唇拼命地隐忍着,脸色愈发难看,好在车厢中光线昏暗,朱景烁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他的手在黑暗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很轻柔,有种异样的酥麻感从他的指尖直传入她的心中,令她的心哆嗦不止。
尽管她并不讨厌跟他肢体接触,但她并不希望跟他发生这样亲密的动作,可她还记得不久前他用略显低沉的声音问她还记不记得曾说过心悦于他的事情,故她无从反抗,只能愁肠百结。
明明只是随口扯出来的谎话,她已经忘记,他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记这么久?
这样,她要怎样继续狠心拒绝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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