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在仔细思量一下!”?阮家长老深感无力,陷入沉思,这件事牵扯甚广,连皇族都难以干涉,更何况是微不足道的阮家。
一个小小女子跟家族的兴衰?相比,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若族长在场的话说不定会当机立断舍弃阮清。
“爷爷...不要...不要放弃清儿!”阮清看见爷爷这副神情,陷入绝望之中,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很害怕,瘫软在地颤抖着嘴唇苦苦哀求道。
阮家长老不理会阮清,选择漠视,终于考虑了十几分钟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阮清就全权交给你了处置了,阮家不会再管!”
说完便颓然坐下,仿佛整个人一下苍老了许多。心里已经再滴血,他耗费精力培养的继承人,他岂能不心疼,但他不能做阮家的罪人啊!
端木林和欧阳昊,挤上前来,听闻已经抓到了害他之人,气得跳脚,本以为是林晓搞的鬼,正想着怎能修理他呢!
欧阳昊狰狞着脸,怒声大吼:
“原来是你是你这贱人从中作梗,差点害了我们俩,我们跟你无仇怨,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哼!这阮家还真是深明大义啊,那就别怪在下心狠手辣,做错事总要为之付出惨痛代价的!主持长老此人可交由我们来处置?”
端木林嘴角勾起的是最恰好的弧度,却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
庆云国主持长老点点头,脸色有些阴郁,难看至极,本来以为好戏要上演了,结果这木老头这么有心机,几句话居然能让阮家主动放弃这个女娃,真是失算啊!
阮清听这话,一脸错愕不知所措?,打死她也想不到一向疼爱她的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舍弃了自己,不,她不甘心,她的人生才开始怎能断送在这里。
阮清面部扭曲,惊恐的大声嘶吼:“不,不是这样的,我要害的人是他们,刚才我已经说过这酒是专门送给他们的,是你们自己非要过来抢夺的,不能怨我!”
对,没错,这一切都怪张园园,阮清用手无力指着她,如果不是她在比试时让她出丑,丢尽脸面她怎么会走上极端,她才是罪恶的源头。
众目睽睽之下事情败露,还死不知悔改的人,她是第一个,慕云宗宗主冷声道:
“哼!做错事还死不知悔改,这么阴狠毒辣之人,留在世间也是祸害,去废掉修为,扔进思过塔,是生是死由天决定,若凭意志能撑过三天破关而出的话,说明上天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本座便饶能你一命!”
“不,我不要!”阮清惊慌失措的摇头拒绝,人已经被惊吓得丢了魂一般。
在场的众人倒吸了口冷气,这思过塔可是以地狱莲火闻名天下的,传闻这火可以燃烧掉罪恶之人身上的戾气,但若是挺不过会让人瞬间灰飞烟灭,能撑过此塔之人说明悔悟之心决绝,通过了上天的考验,因此获得新生。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杀人不过头点滴,死前还要人承受这么大的折磨!”
“嘘!谁让她人蠢还这么恶毒,尊上这是为受害者主持公道!”
“若她真心悔悟一定能感动上天,到时候修为会更上一层楼,不破不立,说不定还是难得的机遇呢!”
台下众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觉得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的惩罚太残酷了些,特别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众人纷纷惋惜摇头感慨。
“这世间真有人能过此关的吗?”林晓看着上方喃喃自语。
“小子有机会你也进去洗礼一番,这样你的火属性便能更上一层楼,你的炼丹师品阶已经停滞太久,是时候找机会突破了,但靠苦练是没用的,有时候也要走一下捷径!”躺在空间内的小雕说完便开始闭目养神,最近他出来的很少,忙着突破修为呢!
林晓苦笑不得,这思过塔岂是他想进就进的地方,总不能让他去故意犯罪吧!
端木林二人有些失望,本想着今晚可以好好玩乐一番,泄泄火,没想到这女人有头无脑,惹怒了尊上,事情已经不受他们左右了。
“怪在下教导无方,才让这丫头走上了歧途,今天就让我亲自清理门户吧!”阮家长老连忙上前主动揽下。
“嗯!没想到阮家还有深明大义之人,此事就由你动手吧!”慕云宗宗主很满意阮家明事理的态度,便应允了。
“爷爷,你不能...”阮清陷入了绝望之中,惶恐不安连忙后退,看着她的爷爷有些陌生的可怕,这还是一直疼爱她的爷爷吗?
“进去之后好好忏悔知道吗?”阮家长老说完,便毫不留情一掌拍向她的气海,之后不着痕迹的塞了个锦囊给阮清。
“不要!”阮清绝望怒吼一声,终究还是逃不过,体内的灵气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很快消散了,阮清眼神有些黯淡,在无往日的灵动。
慕云宗宗主很快便启动了思过塔的阵眼,眼见着阮清的身体慢慢被吸入黑洞,曾经凤庆国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女,如今却成了被废修为的废柴,她不能接受,消失之际阮清怨毒的看了张园园一眼便消失不见。
“她的眼神好可怕啊,林晓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残酷了些?”张园园有些惶恐看着林晓问道,今天发生这一切的事情都跟她有关,她倒有些同情阮清了。
“园园你无需自责,本身就是她做错事情,怨不得你,”霖云安慰道。
“是啊,是她先下杀手,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最后她自己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怨不得旁人!”胖子也跟着好生安慰道。
“没错,你无需自责,她自己做错的事,就要为之付出代价,不然要律法何用?还不照样有这么多人知法犯法!”林晓冷声道,阮清是自作自受,今天的下场是罪有应得的。
“哼!年轻人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当时你明明已经察觉为什么不阻止?”阮家长老冷声质问道。
“是她先有了害人的念头,我林晓可没有以德报怨的嗜好,而他们两个与我有过节,我为什么要提醒他们?真当我是圣母不成?”
林晓扯着嘴角微笑,反驳道,这老头莫不是老年痴呆不成,别人欺负上门我就该受着?选择漠视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哼!今日之仇他日必报,我到要看看你这狂妄小儿能得意到几时!”阮家长老阴沉着脸,甩袖而去。
今日这么一闹,众人也没了兴致,待几位尊上都离场之后,众人也纷纷散场。
“太子呢?已经很久没见他踪影了,就连文松兄也不见踪迹怎么回事?”胖子好奇的问道。
“我哥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按理说找我父王也不难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穆云溪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
“别担心,他们身份无人不晓,对皇宫的地形在熟悉不过,想是被事情耽搁了吧!我们先出去等他们吧!”
林晓扬着嘴角安慰道,其实心中也猜测到了几分,从阮清下毒,到人赃并获过程太快太过自然,让林晓不得不怀疑。
这皇帝一看绝非等闲之辈,眼神深邃的让人看不清,今晚之事可能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吧!
林晓看向大殿的方向,不言而喻的扯了嘴角,笑意未明,好戏在后头呢,他还是蛮期待的。
“你笑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胖子起身鸡皮疙瘩,觉得后背发凉,赶紧离林晓远远的。
而就在这时候....
消失半天的穆云松搀扶着一位宫装的贵妇,朝这边急匆匆的赶来,看神色有些惊慌失措,看来是遇到的事情了。
“母妃,哥哥,父王呢?怎么没见着他人?”穆云溪上前搀扶着她母妃急声询问。
“妹妹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我这不带着母妃过来,请求陛下下令一处处去找这样快一些!”
穆云松已经开始有些焦虑不安,生怕父亲遭遇不测,看到自家妹妹犹如看到了主心骨,将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人已经找到,随朕来!”皇帝阴沉着脸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赶来,身后的禁军紧随其后,而另一队人马已经赶往西家。
看架势哪像是去找人,倒更像去抄家一般,穆云溪心咯噔一跳,暗道不妙想起之前在家时,曾无意听到父王的狂妄之言,开始有些害怕。
而林晓众人,在看到刚才有个小太监惊慌失措的朝大殿跑去时,就知道将有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