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1)

宋洁想要跟去,病房还有两个病号需要照顾,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烟,给我一根烟。”躺在沙发上许久未动的陆华年,在身上翻找一番,口袋空空,对着宋洁喊了一声,声音粗噶,虚弱,浑身虚汗还在向外冒,疲惫到极致。

“先喝点水再抽,真不知道你逞什么能,就算是苏眉跟陆华宇都有问题,有我们在,没人会伤着你的心尖尖。”

宋洁倒了杯水,担心又可气,扶起陆华年一口气给灌了下去,咽下最后一口水,陆华年死死的瞪着宋洁。

“再瞪烟你就别抽了!这是女士香烟,不知道你抽不抽的惯。”宋洁掏出烟插在他口中,唇瓣刚润过水依旧干裂,算是第二次见到这样虚弱的陆华年,宋洁的语气稍微好了些。

“自己守着安心。”陆华年夹着还未点燃的烟用力吸了口,紧蹙的浓眉稍微舒展,表情还带着一丝沉醉。

“等到把自己胳膊给拖废掉一只,你就更安心了。”宋洁撇嘴嘟囔声,瞥见陆华年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打火的动作停下,“你,你什么时候又重新拾起的恶习!”

宋洁如被蝎子蛰了一般,弹跳起身,瞪着大眼不再敢置信的指着陆华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现在回来了,你怎么还······”

“酒会上的那杯酒。”陆华年左手紧紧夹着烟,右手紧紧抠着沙发,冷意直达眼底,“给我那杯酒的男人找到了吗?”

“车祸死了,林翌初正在让他的在警局工作的朋友帮忙调查是他杀,还是意外。”宋洁面色阴沉,心情不佳,弯身拿掉陆华年手中的烟,用力折成几节,连同打火机扔在垃圾桶中,对着床上努了努嘴,“别让她看不起你。”

一句话果然让陆华年无力的垂下眼睑,被虚汗濡湿的浓密睫毛不停的颤抖着。

宋洁双手轻攥下,不是她该心软的时候,转过身握住方蓝的手,“一觉醒来,你会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你们的孩子还活着,现在在哪?长成了什么样?如果是个女孩的话,会不会跟你有些相像?”

自言自语的这些话,她是故意说给陆华年听的,眼角斜瞥了下沙发上极力忍受痛苦的男人,他的面色好了不少,宋洁稍微松了口气,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检验室,鲁辰砚风风火火奔过去,不等小李开口,直接拿过他手中正在研究的单子。

“你怎么想到给她做血常规了?”血常规一般是在查病的时候才做,亲子鉴定是不用做这个的。

“小刘听错了。”小李耸了下肩,医院新来同事小刘哪都好,就是有点儿耳背,刚才助听器掉了,鲁辰砚又叫的急,害怕耽搁正事就急匆匆从一次性中单上取了点血去了二号检验室。

一着急起来,这人就开始犯二,连招呼都没有跟鲁辰砚打,鲁辰砚以为他去找东西,一等也不来,二等还不来,这才逮住了小李。

怕鲁辰砚生气,小刘本是求着小李把事情帮忙给瞒下来,小李无意中瞥见白细胞的情况不对,叫来鲁辰砚。

“办了件好事。”小刘的事鲁辰砚也知道,人热情,诚恳。在工作上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像他这种情况也不好找工作,同事们平时多注意些,没把他的事情报上去。

“白细胞偏高,应该是中期,如果好好治疗的话,应该有康复的可能。”

“她刚受了重伤,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这样的情况不好办。”鲁辰砚握紧手中的检查报告。

他跟陆华宇没交情不说,还对他一点好印象都没有,陆可那孩子讨喜,他作为医生,必须全力以赴医治她。

“这张单子我先拿走了。”想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就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鲁辰砚心情有些沉重,刚跨出检验室的门,他忽然停下脚步,“她是急性白血病还是慢性?学校每个季度都会做一次体检,秋季的体检才刚刚做完,是我们医院负责的,你把资料调我看看。”

急性慢性白血病不太一样,急性没有早中晚期之分,等病人感到难受的受不了时,可能已经是中期或者是晚期了。

慢性是有一定的过渡期,在早期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这些指标都正常,可不管是急性还是慢性,才短短一个来星期白细胞怎么可能多出来这么多?”

小李有些想不通,像那么大的小孩子抵抗力不好,都到了白血病中期了,她应该有难受的症状,她上的学校是有名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孩子都是家里娇惯的小祖宗,她如果要有头疼闹热的,医生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家长。

鲁辰砚脸色不太好,让小李把之前的也给他打印一份,拿着两张单子离开。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宋洁不懂医,看不懂那些数据,急躁开口。

“陆可有白血病,中期。”

“你说什么!”宋洁不敢置信的喊出声,得白血病的人得病蔫蔫的吧,前些日子她还见过陆可,那时候她的精神头还挺好,根本就不像有病。

“我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鲁辰砚又仔细对了对单子,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有一时想不通。

“这事不要告诉她。”痛苦减轻不少的陆华年闷闷出声,她一直喜欢孩子,这一点从她跟欧阳相处时就能看出来,倘若让她知道陆可不仅受伤生死未卜又重病缠身的话,不知道要伤心到什么程度。

“知道了,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关心她。”宋洁白了他一眼,“我说你那个弟弟也真是的,每天都要把办公室当成卧室了,苏眉也就是个摆设,难道他真像三年前说的那样是个GAY?”

这事她让记者去查过,自从景昕让曾泉丁过陆华宇后,他做事更加谨慎,根本就是公司,家,不是出差,应酬,压根就没有什么私生活,记者跟了三四个月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拿到,宋洁也没让他们一直吊着,撤回记者,这件事情也就从来没有再提过。

“我都严重怀疑你今天晚上的脑袋不是你自己的了。”一脸疲惫的鲁辰砚,脸上没有丁点笑容,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也不想想当年他娶苏眉的原因,就是为了破解流言蜚语,那个时候如果再有个孩子,那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陆华宇那么聪明,当然极尽所能多做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事情。这也能合理的解释陆可不是苏眉亲生的原因。”

听完,病房中陷入一阵沉默,经鲁辰砚这么一说,就算陆可不是苏眉的孩子,也跟她是曹郁戈扯不上关系。

他们此时好似走进了一个死局找不到突破口。

“陆华年我提个意见,你要生气。”宋洁凝眉沉思,从方蓝今天差点出意外来看,对方已经明显坐不住,既然这般,何不把从他们手中逃生过一次的方蓝曝在阳光底下,让他们好动手,那样他们就可以捉住他们的把柄,顺着藤摸瓜,等时机成熟,把他们一锅给端了。

“你想都不要想!”陆华年给宋洁一个警告的眼神,上天能眷顾他,让她再次回到他身边,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守候好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当年的事情只要一次就够了,这一次我们一定会做好最周密的部署,以保证万无一失。不然,敌在暗,我们在明,早晚会被他们整出点什么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听到后半句话,陆华年整个人都炸毛了,当他陆华年是死的吗?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蠢!明知外面存在一些潜在危险还把怀着孕的她留在家中。

“你吼什么吼,我说的也是事实,你看你现在半死不活的,你怎么保护好她,我们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你知不知道!”

宋洁怒了,用力踢了下凳子,当猫当惯了,让她做老鼠心中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好了,你也别瞪我了,现在我就去把那个苏眉给解决了,给你们减少个敌人!”

“宋洁,你还嫌不够乱是吧,闹够了就去旁边坐好!”鲁辰砚第一次对着宋洁发火。

宋洁被他吼得愣怔下,鲁辰砚觉得自己刚才的声音有些太大,刚欲道歉,只见宋洁不但没生气,嘴角还高高翘起,拍了拍鲁辰砚的肩膀,“那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你像个男人。”

闻言,鲁辰砚只觉得一股脑的血气都冲着脑门冲去,如果不是时间场合不对,他铁定会把这个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给就地办了,快憋出内伤的鲁辰砚拿掉宋洁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下。

忽然对上方蓝那双血色还未褪去的眼睛,骇的差点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都听到了些什么?”

镇定剂的剂量不算低,最少她也得睡到明天早上。他现在都开始怀疑,采购部门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以次充好,拿多余的钱充裕自己的腰包。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我觉得我宋洁的办法可行。”她的声音冰冷与恨意交织着,眼皮很重,脑袋却清醒的很。

“绝对不行!”陆华年强烈拒绝,他不想她去涉险。

“晚了,苏眉已经看到我额上的疤痕,她很震惊,还有一丝明了。我没有给她看我的脸部,你们不觉得她当时表情有古怪吗?”

方蓝一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三人也明了。

“乖乖,她如果真的是曹郁戈,就必须对自己狠,会不会把身上的血都给换掉了,所以DAN检测才会不是同一个人,我们可以用头发或者是其他的再来做一次!”宋洁一想到那张完全换了一张脸的人,心中升起一股凉意。好好的男人不做,非得诈死,把自己变成一个女人,跟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结婚,目的竟然是能隔三差五见到陆华年。

不知是说你痴情,还是说你是心理极度扭曲的的玩意儿!

“血是不能全部换掉的,这是现实社会,不是天马行空的武侠小说。现在她知道我们在怀疑她,你觉得她会让我们轻易拿到她身上的东西?”

“不是有他吗?美男计啊!”方蓝指着陆华年说完,陡然觉得气氛不对,讪讪的闭着嘴,在方蓝身边坐下,她今天是怎么了,总说一些逗比的不能再逗比的话。

“都说了那边有所察觉了,这个时候阿年如果故意示好肯定会引起怀疑,说不定早就设好套瞪着我们去钻!我看你现在脑子一点儿都不清晰,我带你回家睡觉。”

鲁辰砚现在怀疑,一直心思玲珑剔透的宋洁脑袋是不是被猪给拱了。

宋洁本不愿意离开,鲁辰砚连拖带拽的将她带出门。

“他们两个伤残病号的,我不放心。”

“不放心在门外守着,由着你这么胡来,方蓝误会了怎么办!”

鲁辰砚点了下她的额头,目光落在她傲人的胸前,宋洁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两人在确认景昕还活着的那天晚上越过雷池以后,鲁辰砚就惦记上了她,隔三差五要跟她温存一番,为了不让两家人发现,两人偷偷摸摸的,好像在偷情一般,这让两人都觉得挺新鲜的,宋洁本就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女人,也不排斥,还有些乐不辞疲。

鲁辰砚不好意思的咳嗽声,在她旁边坐下,宋洁在心中诽谤,怎么以前没有看出他是个色痞子。

正在她分神时,余光中有一团黑影想她这边落下,她以为鲁辰砚要吻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只听的砰的一声,鲁辰砚的头撞到椅子上,那么一撞,他也只是轻微闷哼声,抿下唇继续睡去。

宋洁十分不好意思的搬起他的脑袋放在她的腿上,本来他就有嗜睡症,看来这次是困到一定程度了。

病房中,强撑起精神的方蓝看着坐在他身前的陆华年,迷离的目光带着一股媚,陆华年的脸不断靠近她的,在四唇相接之际,方蓝把头一歪,他干裂的唇瓣滑过她白嫩的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的脸颊。

痒痒的麻麻的,方蓝头皮一紧,惨白的脸色开始发红,不敢回头去看陆华年,“把我发疯时说的话告诉我。”

她打过好多次镇定剂,能感觉此时她就是打过镇定剂刚刚清醒的时候。至于打镇定剂的原因,她也是心知肚明,她又发疯了!只要发疯她都说出一些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她清醒时又偏偏不记得。

这次跟从前不同,以前忘了没感觉,这次她却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空空的。

陆华年把话重复一遍却掠过了孩子。

“陆妈?”之前想起一个模糊的身影,对自己很好,会是她吗?

“嗯,陆妈没死,头部受到重创,也在这家医院。”医生说陆妈就有一口气在,随时都有可能离世,活了三年已是奇迹。

方蓝询问了一些关于她跟陆妈的事情,听完,方蓝很想去看看,只是眼皮太过沉重,她一直极力克制的药理再次发挥作用,她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是宋洁守在床前,病房中没了陆华年的影子,方蓝环视下四周,心有些空落落的。

“他之前替你挡了一砖头,伤了肩膀,昨天晚上硬撑着陪了你一晚上,今天不行了,高烧不退,还不愿意走,被鲁辰砚和几个医生给抬走了。看样子,他是真的怕了,怕你再次离开。哎,要说这三年他过的那可是地狱,没日没夜的工作,还得抽时间去悼念你,祭奠你们昙花一现的爱情。”

方蓝蹙眉,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跟宋洁是仇人,这咒人的话听得人肠子都开始打拧。

“不喜欢听啊,你以前除了我,还真没几个朋友。”

“你是我的朋友?”

方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正在帮自己擦手的宋洁,低眉敛目的宋洁撑开方蓝的食指和中指,用力按压下,正在等她回答的方蓝痛呼声,这女人真狠,掐在哪里可不是一般的疼!

方蓝现在不用她回答,心中肯定,这女人应该是经过那么多年跟陆华年相处,喜欢上了陆华年,想撬墙根,现在她回来,她心中不爽,才会这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知不觉看着宋洁的目光也就变了味道。

“你丫的瞎想什么呢!我跟陆华年清清白白!”宋洁一手帕拍在方蓝脸上,下一秒拿起,觉得自己这样应该有点想恼羞成怒,轻咳声,“我跟鲁辰砚是一对儿,你别给我乱牵红线!”

方蓝看她的眼睛眸色加深,仿佛再说,这么急于澄清,就是心虚的表现。

“你丫的爱信不信。不信的话,下次我跟他滚床单,可以打电话让你全程观看。不过,作为代价,你跟陆华年······”

“宋洁你特么的还是个女人吗?”方蓝早已经坐起身,扯过身后的枕头对着宋洁就扔了过去。

宋洁笑着躲过,“看看,看看,这不就对了,你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方蓝脸上表情一僵,随后笑了起来,唾弃自己一声,宋洁都这么坦诚了,她再去怀疑就真的有点小人之心了。

吃完早饭两人去看过陆可,苏眉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两人没有理会她。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装样子给谁看!”走远了,宋洁啐了一口。

方蓝觉得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回头看去时又什么都没有,环顾下四周,全是陌生人,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方蓝本想去见陆华年,宋洁怕陆华年见到方蓝又挣扎不治疗,劝说现在不方便,等等再去。当方蓝提出来要去见陆妈时,宋洁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和激动,“你恢复记忆了?”

“还没有,不过,自从早上醒来,脑中就不时会闪过一些画面,我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多了不少,我个人感觉要不了多久就应该能恢复。”

虽然飘来的记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她乐观的觉得这就是向好的一面发展的前兆。

设施健全,摆着好几个大型仪器的房间中,陆妈身上插了很多管子,鼻子上还罩着呼吸机。

陆妈的脸虽陌生,方蓝心中还是止不住泛酸,眼睛红红的,好似下一秒都能哭出来。

“鲁辰砚说她没有醒来的可能,在这里耗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劝说陆华年放弃她,让她自然死亡,入土为安,遭到陆华年拒绝。我刚开始以为,陆妈是一手把他带大的,就算是她不能动,不能说话,最起码有个人在。到后来我才知道,他说陆妈到现在还没咽气,是因为她心里还念着你。有个人活在世界上陪他一起等你,他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还未听完,方蓝的眼泪簌簌而下,她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人,脚抬了抬却没有过去,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宋洁追出去时,方蓝已经不见踪影,她站在远处四处张望着,打电话让守在医院的人,一起寻找。

方蓝出来以后觉得心中憋闷的难受,直接冲进了电梯,出了医院大厅向漫无目的在医院中到处走着,阳光不烈却照的眼睛有些睁不开,眼泪一直没有止住,她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自私。她就算是身体肮脏又怎样,只要他不嫌弃,这个世界上再多的白眼又能怎样,为什么要忘记他,白白浪费了三年,让他痛苦了三年不说,还把顾洋给扯了进来。

昨天打了一架,浑身有些酸疼,方蓝在紫藤萝底下坐着,头依靠在雕刻精美木桩子上面,目光飘远。

“姐姐,你认识这个单词吗?”

一本书放在方蓝的面前,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在斑驳光影下笑的格外阳光的大男孩。

方蓝念了一遍解释了意思,“这是什么书?”她紧紧只是瞄了几眼,就有分尸和肢解两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单词。

“刑侦书,我喜欢破案推理又想提高英语,刚刚下来忘了拿词典。”男孩子很腼腆,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刑侦?忽然方蓝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她初中时后流行香港刑侦破案片,也迷过一些时间,曾经有个案子摩现苏眉的情况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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