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1)

林翌初不敢肯定陆华年让他查顾洋的原因,怕两人会在饭桌上弄得不愉快,跟着赞助商一起前来。

刚来到就见到两人神色紧张的一前一后走来,心中一咯噔,难道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各位抱歉,我家里出了点事情必须马上回去处理,改天我一定亲自请客赔礼道歉。”顾洋语速很快,停留几秒钟的功夫,说完也不等赞助商和林翌初答应,直奔电梯。

“你招待他们,把我的想法说清楚。”陆华年心焦一片,她怵血,无缘无故的头痛,瘦的跟纸片的身子怎么能经历这样的折腾。他心里在埋怨着顾洋,明知她身上的病会危害她的健康,他还那般由着她。这不是宠,也不是疼,而是害了他。

“那你去哪?”

有赞助商在,林翌初只能拉住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陆华年不悦蹙眉,示意他放手。对上他冷冽盛满的担心的黑眸,让林翌初心中大惊,陆华年当真对方蓝不一样!

“他家里出事,你跟他非亲非故的跟去凑什么热闹!”

“放手!”此时此刻陆华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前拦住顾洋询问她的情况,林翌初却如八抓章鱼样抓着死死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开,陆华年恼怒,语气愠怒,用力抽了抽胳膊。

“阿年,你冷静一些!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会惹恼顾洋的!”顾洋宠妻,林翌初从顾洋结婚那天就知道。如果人家市小门小户也就罢了,可偏偏后面不仅有财力物力杠杠的顾家,还有势力强大的江家撑着,陆华年胆敢夺人家妻子,绝对讨不到便宜。

“林翌初办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陆华年倏然攥紧铁拳。他本就故意忽视她现在是顾洋的妻子,被林翌初接二连三提醒着,黒谭波澜丛生,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不可忽视的愤怒之气。

林翌初虽心生害怕却也不愿意松开他的胳膊任由他去做傻事,两人长相俱佳,林翌初到现在也没有过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这事赞助商是知道的,看着两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和探究。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林翌初整个人都有些扭曲,抱着陆华年胳膊的力道松了松,陆华年顺势扯掉他的胳膊,阔步前行。

林翌初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身边等待他的几人,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巴,带着他们进了提前预定的包厢后,找个借口去洗手间给陆奇打了个电话。不管之前陆华年怎样警告他,为了他好,他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放着好好生活不过而执迷不悟!

陆奇出差刚刚回来,小别胜新婚,还处在跟妻子的缠绵期,电话本身就打扰了他的兴致,接完电话,整个人半神游半萎靡的状态。

“怎么了?”

累的脚趾头都不想动的丫丫,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身上刚才还动的起劲的陆奇。

“阿年跟方蓝他们······”再也没有兴致的陆奇翻身下床进入浴室留下一头雾水的丫丫。

忽然,躺在床上的女人腾地一下坐起身,那天在洗手间,她看到方蓝低头的瞬间有景昕的错觉,陆华年不会把她错当成景昕了吧。

从小丫丫跟顾洋的感情就很好,顾洋是个受了委屈也会憋在心里的人,难得在感情上会主动对一个女人好,她决不能让陆华年去破坏。

陆奇还刚刚出浴室就见到穿戴整齐的丫丫,微微诧异,刚才他说的很模棱两可的,没想到的她还是悟了出来,这是不是说明两人的感情又深了一层。

“别在那里傻站着了,把阿年的地址给我。”

“放心,我觉得是林翌初太敏感了。阿年的审美观应该没有那么差!”

陆华年一向不喜欢浓妆的女人这一点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方蓝妆容一向浓重,连他这个淡妆浓抹都不排斥的人都觉得喜欢不起来,所以两人见面本身就不多。除了第一次见面必要的招呼,后来连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这跟审美观没有关系而是在于方蓝跟景昕的感觉有些相像。”丫丫说的很认真,直接从衣橱中拿出一套衣服扔在他的身上,“我去开车。”

陆奇扯掉遮挡住视线的衣服,这女人平常好些,一旦遇到事情就暴露了心急的本性。不过,她一向不是危言耸听的主,说话必然有根据,虽然他直到穿上衣服也没有相同那个看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的浓妆女人跟景昕那个清新的可人儿有到底哪儿想象。

路上陆奇给陆华年打了几遍电话,不是处于占线就是无人接听,他只好给顾洋打电话,顾洋那边正在心急火燎的寻找跑出去的方蓝,没说几句就挂断电话。

“方蓝的背景你知道吗?顾家有没有查过?”

“你在怀疑什么?我告诉你这根本就不可能!”正在开车的丫丫,语气决绝,带着一丝警告。诚如陆奇说的,想嫁进顾家之时,顾家会把方蓝的家世背景给查个底朝天。如果来路不明,他们不管顾洋多么喜欢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顾洋用各种办法蒙混过关,方蓝就是景昕,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顾江两家连同她也只会将错就错!

“你别激动,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陆奇对老婆讨好一笑,不是这样最好,不然到时候肯定得让人头疼的要死。

“人身上有几分气质相似也没啥,就像于蜜。”

丫丫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黑夜,一向第六感准确的她,心开始不安起来。

陆奇看了眼丫丫没有说话,于蜜虽像,陆华年也没有这么上心。人家只是跑了出去,他就急忙帮着寻找。

一出皇朝,陆华年寄宿飙车向鸿福家园驶去,既然是在家里跑出去的,她应该跑不远。

围着鸿福家园周围寻找一圈,没有见到方蓝的影子,陆华年打电话给李航询问他那边的情况,李航因为陆华年让他去找一个陌生女人而不高兴,寻找的兴致不高,也没有任何发现。

“李航什么时候那我的话不当话了!”陆华年弃车站在鸿福家园门前,环视下四周,想着她的病随时都可能发作,握紧电话,呼吸都随着心情变得沉重几分。夏末夜晚燥热难耐,汗随着他的鬓角一滴滴滚落到他的衬衫中,汗湿一片。

这样心焦的感觉,跟听到景昕被鲁馨雅带走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站在原地半响,黒谭忽然一亮,快速坐进车中,跟李航交代几个地方,让他快速带人去找,如果再心不在焉的,立刻滚回英国,他身边不需要阳奉阴违的人。

想着她跑出去可能是因为受了某种刺激而想起以前的某些事情,陆华年先去了学区房,这里离她鸿福家园最近,上次她也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

仔细在这里寻找一圈,没有发现,李航打了几次电话来报告寻找结果。几个景昕以前常呆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天越来越晚,她会跑到哪里去呢?

想到景昕出去就那样毫无预兆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他整颗心都如跌进了冰窖中,冷意一点点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让李航继续寻找,时刻注意顾洋那边的消息,自己则一个人开着车,放缓车速,眼观六路的寻找着。希望下一秒就能见到她出现在视线中。

方蓝跌跌撞撞跑出门后,耳边的呼痛声逐渐随着风声消失。夜刚拉下玄色帷幕,华灯亮起,明明是燥热的夜晚,连同空气都带着灼伤人的温度,她却从心底生出一股冷意。

景昕,方蓝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名字,她曾经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会留下怵血和时常头疼的病症,她从来都没有这一刻那么想知道自己全部曾经的过往。

想着那天陆华年送她回家经过皇朝,她隐隐觉得曾经在那里发生过很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她也不排斥。随着那天的记忆,她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来到皇朝不远处站着。

望着不停闪烁的灯光和入耳的音乐声,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想起从前的事情,反倒是她被几个进出皇朝的人给盯上。他们脸上的淫笑和眼中闪烁的亮光让方蓝脑中拉起警报。方蓝低头把头发抿到耳后,快速转身奔向不远处的路上,东张四望希望快点有出租车过来。

余光瞥见几人分散跟了上来,方蓝抓紧报,心脏紧张的快速跳了几下,向包中摸了摸寻找电话求救,悲催的是她出门时心不在焉,接完顾洋的电话后就扔在床上。

眼看着几人就要将她包抄起来,方蓝瞅准其中一个店铺,奔了过去,那里人多,这些人就算是再目无法纪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抢人。

只是这一次方蓝就想的大错特错,商铺靠近皇朝,这里时常会出现收了钱后悔出来的小姐,被几人逮回去的事情已经稀松见惯。所以面对方蓝极力反抗时,他们根本一个个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这样的场景仿若许久之前经历过,痛苦无助令方蓝眼中盛满惊恐,本身就害怕异性触碰,她好似失去理智一般,不停地抓挠着身边拉扯她的几个男人。

男人们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烈,有好几个都被挠到,弄得他们一个个都黑了脸,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你给老子老实一点!自动送上门的,还在这里给老子装清纯!”其中一个长得黝黑五大三粗穿着花衬衫,花裤衩额男人用他肥厚的手甩了她结结实实一个巴掌。

自从帝都试营业那天开始,皇朝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他们只有降低消费价格,推出一些列优惠活动来招揽顾客消费。以前那些很想进去却苦于不够格的一些地痞流氓终于逮准机会,大摇大摆进去。没几次就跟皇朝的经理混熟,经理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臭味相同,打的火热后,凑在一起合计着怎样能重振皇朝之前的辉煌。

这一捉摸还真让他们寻思到了一条生财的路来,找些雏来,一般有钱人都很迷信,事业不顺时,找个雏来见红寓意好兆头。

至于哪里去找那么多雏只能靠一些歪路子来了。

刚才他们见到方蓝站在不远处,以为她是个请途末路的女人来这里赚钱的,过不了心里的坎离开,这样的女人多半都是个雏儿,他们怎会轻易放过。

整个头懵懵的,消瘦的身子摇晃几下,差点摔倒在地。几个男人粗鲁的扯过她向皇朝地下疼车场走去。一般太倔的女人,必须要经过他们好好教导一番,才能送进皇朝里面的。

现在皇朝人不多,地下停车场空出很多地方,灯光昏暗,说话还有回音,是干坏事恐吓人的好地儿。

被几个男人这般拉扯着,方蓝自知接下来的事情绝对难以承受,缓过来劲又开始新一轮的猛烈挣扎,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抱起一个男人的胳膊狠狠用力咬了上去男人吃痛,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撕扯起来,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以前不是没有碰到过反抗的,迄今为止还没见到过反抗这样激烈的。被咬的男人恼羞成怒,抬脚踢向她的肚子。

“不许伤害我的孩子!”再这样的情况下,脑袋晕晕沉沉房看喊出这样率一句话,死死的抱住他的腿。听到她肚子里面有孩子,这几个男人更是恼怒,整个半天,竟然弄来一个怀了孕的女人,真特么的扫兴,都纷纷上前要报刚才被抓挠之仇。

“谁敢动!”如来自九幽地狱的索命声音似一记洗脑剂,脑中复仇的热度瞬间褪去,纷纷回头看向黑趁着脸一把把还没收回脚的男人甩到一边后还在他脸上奉上一枚脚印的陆华年。

他看向地上在昏暗光亮下浑身被冷汗濡湿的女人,她除了呼吸略重一些,其他没有什么大碍。

抬头,黑沉的目光如冷冽的刀子刮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骨节咯咯的声响让这些作威作福的人开始双腿打着颤儿,不自觉想跑走。

可已经处于极度愤怒中的陆华年怎会允许,挡住他们的去路,这里处于地下停车场的入口,是个大斜坡,只要被陆华年踢到的全部都滚落到里面,一会功夫,哀嚎声在地下停车场回响着,听起来格外瘆人。

陆华年抱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方蓝,方蓝完全处在自己的思绪中,手无意识的紧紧抓住陆华年的衣服,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她脑中闪过一个相似画面,一个男人高高抬起脚对着她的高高隆起的肚子踩了下来的,最后是否踩下,她不得而知。

吞咽口唾沫,她回神看向陆华年,上一次在医院中,如果是因为头疼,她不抗拒他的触碰。这一次她明明清醒,却清楚的感受到她并不排斥与他这般亲密接触。淡淡琥珀和汗味混杂在一起,竟有些熟悉。

“他应该还在。”余光瞥见她放在腹部的手,他的心被狠狠戳了下,疼的尖锐却去的也快,“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刚敛下眼睑的方蓝快速出声拒绝,看来他是误会了,她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望着她黑漆漆折射出盈盈月光的眸子,他竟然强硬不起来,无声的轻叹声,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载着她去了学区房,那里有医生。

再次来到这里,方蓝百转的心思五味陈杂,S市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有些事情是她想躲,想忘都无法忘记的。

见到她没有不适,陆华年想着她怕见医生,去冰箱拿出块冰放在包裹在方便袋中交到她的手中,来到窗前掏出烟,刚欲点燃,扫了眼她的小腹,烟断成两截掉落在他的脚边。

“你可以去楼上第二个房间把脸上的妆卸掉。”

她没有说让他送她回家,他也不想这么做,潜意识中他已经认定她就是景昕,私心的想跟她多相处一些时间。

方蓝扫了眼情绪复杂的扫了眼陆华年,默默上了二楼他指定的房间。

洗手间中,流理台上摆满一套崭新的化妆品,没有开封,她仔细环视下洗手间的摆设,全部都是成套的存在,共同的一点是,有一份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些都是他为离开他的景昕准备的吧,他对她的感情应该蛮深厚的。

默默拧开卸妆液,缓慢的卸着妆,她知道此时顾洋应该找她找疯了,她却莫名的不想回去面对他。她不想给对她一直疼到骨子里的顾洋安上一个骗她的罪名。

水拍打在脸上,被掌掴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着,无声的泪水掺杂进水不见,脑中再次浮现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

那个孩子是顾嫣?还是她跟陆······

方蓝快速的摇摇头,不断的催眠自己,她是方蓝,她是方蓝,就在她快要沉浸在自己的催眠声中的时候,心底的另一个声音蹦了出来。

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连自己是谁都没有勇气去探寻,你现在贪求的安逸生活不过是表象,等到你记起遗失中的事情,你就会陷进无尽的痛苦深渊中。

“你还好吧?”

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她出来,陆华年担心的敲了敲门,望着磨砂玻璃后的模糊高大身影。方蓝抹了把眼角不知道何时流出的眼泪,闷闷应了一声。

“我没事。”稳了稳情绪,方蓝才出房间。

陆华年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中,看着她一点点喝下,沉默蔓延,一种不知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着。

“你,我······”方蓝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对着陆华年伸出手来,“把手机借我。”

“让他来接你?”低沉的声音中暗含不悦,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小腹上,心又开始止不住抽痛起来。

低着头的方蓝未曾注意他脸上极力隐忍痛苦,拿过塞在她手中的手机,屏保上面的照片让方蓝有一瞬间的呆愣。

阳光下堤坝上漫步的两人的合照,女人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眉眼间满是幸福,男人宠溺的凝望着她,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

就在她刚刚回神的瞬间,纤长的手指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解锁。

陆华年离她很近,他身上独特的气息钻进她的鼻中,方蓝面色一红,身子向后退了退,拨通顾洋的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方蓝清楚应该是他正在不断打电话寻找她。

等待一会,还没等她再次拨过去,顾洋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听见那边急切的呼吸声,方蓝眼中闪过一抹歉疚。

“顾洋,是我,我现在没事,你不用找我了。明天早上我会回去。你回去好好哄哄嫣嫣,她应该不会太闹。”

“你跟谁在一起?现在在哪?”焦急的顾洋语气满是欣喜,可听到她话语的下一瞬间,语气变的急切起来。

方蓝看了眼站在她身边仅二三十公分之隔的陆华年,贝齿轻咬下唇,刚欲开口,陆华年打过电话挂断。电话响起,他选择关机。

“这是我私人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

得知她不是要他接回去,陆华年大喜过望,灼灼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但心也处在极度的矛盾中,她怀孕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刚才就不会拿出私人手机给她用,他怕顾洋跟她产生间隙,怕她会受到伤害,可又想把她留在身边。

陆华年敛去眼中的情绪,嘴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你知道你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方蓝一直低头未语,“和我讲讲你和她以前的事情吧,包括那两个孩子。”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听的?”陆华年本想问她,听这些她会不会头疼发作,话到嘴边成了这句。

方蓝保持缄默,陆华年迟疑下伸出手触碰下她已经收拢到一起,紧张的沁出一层汗水的小手。虽流汗,那双手却很冰。

方蓝如触电般缩了缩,觉得卧室总是让人浮想联翩,下楼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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