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媚的阳光顺着窗缝悄悄溜进房间,敏感的光源感受性让阮荷黎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
但很快昨晚发生的一切如涨潮汹涌而来的海浪,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懊恼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叹道:“阮荷黎啊!你长没长脑子!”
太阳容不得她懊恼很长时间,因为她要迟到了。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风风火火地开着小笨笨直奔医院。
还好在7点59分准时换上白大衣,虽然有些气喘,但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交班椅子上。
****宏外出讲座,科里除了副主任,就数她学历与职称最高。副主任一般只在门诊,不来病房。此时不称大王,更待何时。
于是她看了看护士长,又看了看美杰,于是毫不客气地说:“交班吧。”而且那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一上午接连来了不少病号,阮荷黎忙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坐下准备喝一口水,科室的电话响了。
她瞟了一眼,竟然是肖副院长的专线。
正好朝迪娜从外面走进来,她连忙招了招手指着铃声大作的电话说:“你来接!快点儿。”
朝迪娜不明所以地走了过来,熟悉的五位数字一跃而现,她叫苦也来不及了,阮荷黎已经接起来按到她耳边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肖院长,您有事吗?”
肖行对眼科的医生并不熟悉,迟疑了几秒钟问道:“阮荷黎阮大夫在吗?”
朝迪娜如临大赦,连忙答道:“在,在……”说着已经把电话塞到阮荷黎的手中。
阮荷黎痛苦地接过来,“肖院长,是我。”
很快她毫无招架之力,便被肖行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肖行很忙,连头也没抬,更别说看她一眼,直接说道:“随便找个地方坐。”
阮荷黎趁机白了他一眼,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下。
过了将近有十分钟的时间,阮荷黎感觉她都快要石化了,肖行才想起她,出其不意地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完成外调的任务?”
阮荷黎猛地从刚才暗地里痛骂肖行的自我嗨皮中回过神,料不到肖行会在这里挖个坑准备埋了她,她结结巴巴地回道:“哦…这个……是……那个……我因为…个人…”
“什么这个?那个?有话痛痛快快地说,就像你批评某些因为关系上位的院领导那样。”肖行下了一剂猛药,看她怎么接招。
阮荷黎抬头看了肖行一眼,那种大义凌然的气势果断地消失于九霄云外,蔫蔫地低下头准备好认错的姿势,“我家里有一些困难,所以请了半个月的假,本来想着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马上恢复外调。但没想到王主任已经派了别的医生,后来我也就没再提这个事。”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祈祷:老师,别怪我把你当挡箭牌!
****宏如果知道他的得意门生,为了这口饭碗被肖行逼成这样,肯定会无比沉痛地踢掉这个墙头草!
肖行早知道其中内情,只不过是试探一番,却没想到试出这样一个结果!还好阮荷黎自爆缺口,他岂能不抓的死死的,“你的意思是你随时准备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