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一愣,皱眉眸中有些不解的看向丹心,低声道:“丹心姐姐同我解释解释?”
金香闻言张了张嘴,又抬手捂上自己的嘴,两个女儿都在王府还不够,还要将第三个女儿也送来,这沈尚书还真是敢想!
沈昕娘垂眸,默默无语。
丹心唯恐沈昕娘不将这话放在心上,连忙又道:“婢子们并非信不过王爷对娘子的情谊,只是四娘子也确实孤单,若是四娘子有这般心思,日后也必然会怨恨娘子的。”
丹心这才松了口气。
丹心金香闻言都垂眸思量起来。
两丫鬟忙点头应了。
可话还没开口,她忽而神情一变,翻身而起。
沈昕娘却已经披衣,祭出桃木剑来,手中还捏着个符篆,神情戒备。
如今沈昕娘临近突破,六觉越发敏锐。她静听了片刻之后,抬脚来到外间,正欲开门。
方琰沉面上前,“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夜闯王府?”
方琰侧脸看她,“昕儿已经听出来人?”
方琰闻言,点了点头,轻吹了一声哨,轻灵的哨音,好似廊下画眉鸟的啼叫。
沈昕娘和方琰安静的在屋内等着,待又过了片刻,好似来人已经稳占上风之后,沈昕娘才猛的拉开门,同方琰一道,飞身而出。
方琰翻身上了房顶,沈昕娘也轻盈一跃,衣袂蹁跹,宛如灵蝶一般,落与房顶。
沈昕娘手中看似十分钝拙的桃木剑,迎着黑衣人的长剑便挡了上去。
“有人尾随,盯着你呢!”那相撞之声大作之时,沈昕娘在那黑衣人耳边低声说道。
方琰飞身而上,却被他弹出的符篆给挡住,一时不得靠近。
沈昕娘闻言,弹出一个符篆,叮嘱道:“别院中的人,定然都是虞泰放心之人,如今都盯着你呢,你要做的就是耐心等着,小娘子们在你身边,你还怕谁能伤害了她们不成?”
“你要了人过来,总得装出些好色的样子来,不过是装相,可莫要真的害了人家小娘子。”沈昕娘的桃木剑翻飞如灵鸟一般。
“你只管等,什么都不要做,到了该放人走的时候,我自会告知你。”沈昕娘说道。
“王妃确信有人跟着我?”黑衣人又问道。
恰在此时,方琰摆脱了黑衣人弹出的符篆,提剑而上,沈昕娘亦从袖中弹射出一张符篆来,向那黑衣人飞去。
利刃划破脊背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飞身而去。
齐王府里这会儿却“有贼有贼”的叫喊起来。方琰让人下去安抚,让人莫要再乱叫。
沈昕娘点了点头。
沈昕娘摇了摇头道:“不狠如何让他取信虞泰?也是他没有耐心才需得忍受这般痛苦。”
他一路留心,却也未能发觉尾随盯着他的人,王妃果然是发现了,还是故意唬他?
原本熏了香的屋子里,立时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他吃力的脱去上衣,趴伏在床上,伤在背上,他想上个药都困难。正别着胳膊,往背上伤口上撒药之时。
一个被从虞国舅身边带出的少女,面上煞白,满目惊恐的站在屏风后,怔怔看他。
那少女见他光着膀子,立时又红了脸,抬手捂在脸颊上,倒退了一步,不知撞在什么架子上,疼的嘶了一声。
“我,我起夜,听闻外间有动静,就,就过来看看。”少女有些紧张的说道。这男子虽然面黑,身上也黑,却是和那国舅爷不同,将她们要了来,只会偶尔叫她们同他一个屋子里睡一夜,却从不会对她们动手动脚,亦不会勉强她们做什么。并不似他长相那般凶恶。
那少女却站在屏风处没有走,“你受伤了。”
“你够不着,我来帮你上药吧?”少女却是小心翼翼一点点的朝他挪了过来。
少女垂眸道:“伤口会比人还可怕么?”
少女却是已经停在了他面前,“你趴下,我才好上药。”
醒来之时却是吓了一跳,险些滚下床来。
虞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黄道长这是怎么了?”
“你被何人所伤啊?”一旁立着的张铭之却是挑着眼角,语气有些嘲讽的问道。
“黄道长但说无妨。”虞泰缓声道,语气不甚严厉。可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十分的紧张。
但瞧见黄帅印向她投来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端着漆盘,脚步有些颤颤巍巍,却坚定的向床边走来。将漆盘在床头矮几上放下,才蹲身向屋里众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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