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太危险了,你这是往枪口上撞。”
卢笛淡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OK,明天早上我亲自帮你办出院手续,但是今天,你必须待在这个病房里。”他知道拗不过她,只恳求她能在他的医院里多待几个钟头,就好。
卢笛与他击掌,她想起刚才的何静怡,表情意味深长的问他:“谢少卿,你的相好呢?”
“我的相好不是你吗?”
“那我刚才看到的香艳画面......”
谢少卿神情严肃地说道:“笛儿,你伤了头,产生了幻觉,眼花了。”
“谢少卿,你能再扯一点么?”
谢少卿不想跟她谈论一些可能会让她心里不高兴的事情,他迅速转移话题:“你肚子饿吗,我给你煮了粥。”
她简直要给他封神了。
“什么时候做的,你不是一直在上班吗?医院里还可以煮粥?”
“医院里有食堂的,你以为在住院部煮的。”
“亲自煮的?”
“嗯,亲自下厨。”
那她要尝尝,她扬着脸向他讨要:“我要喝。”
她扬着脸的样子娇媚又可爱,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谢少卿看痴了,看惯了她雷霆的一面,偶然见到这种小女儿姿态,竟然惊为天人。
谢少卿让护士把他亲自熬的粥带了上来,护士进来后看了病床上的卢笛一眼,趁卢笛没注意,她悄悄地对谢少卿说:“诊室的那位小姐发高烧了,谢医生,怎么处理?”
谢少卿的眸子变得生冷:“找医生给她降温,退烧之后把她扔出去。”
“是!”
“还有。”他叫住护士,“在诊室发生的事情不要让人乱说,笛儿的同事醒来之后让他滚。”他的话冰冷得像是从地底升腾起来似的,让人不寒而粟。
“知道了。”
门关上以后,他端着粥小心翼翼地来到卢笛身边。
卢笛伸手去接,谢少卿却没把碗给她,卢笛瞪着眼:“小气鬼,不是说给我熬的粥,你不会特意在我面前炫耀完,自己一口喝干净了为馋我吧。”
谢少卿没说话,他小心地吹着热气腾腾的粥,舀了一小勺送到卢笛唇边,卢笛的脖子一缩,她特么有些抗拒这种照顾:“我只是头受了点伤,又没残,让我自己来吧。”
“张嘴!”
他不再给她罗嗦的机会,卢笛配合地张开嘴。
还别说,粥的味道还不错。
一转眼,一碗粥被卢笛吃干净了,她打了个呵欠,半眨着眼看向谢少卿,谢少卿把外套一脱,被子一掀,在她身边躺下了。
“哎哎,起来,这里是病房。”
“这是我的医院。”
“你的医院你就能这样欺负病人啊,这病床已经够窄了,你还来挤,存心不让人休息了,是不是?”她一个人还嫌窄了。
谢少卿侧着身子,细长的手指把玩着她衣服上的纽扣:“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睡。”
“你变态吧你。”
谢少卿不由分说的,一只手环上了卢笛的腰,他的手一上来,另一只手变得很不安分,隔着衣料摩挲着卢笛肌肤,一片红晕爬上了卢笛的脸,她闪躲着,然而退无可退,腰身都被谢少卿给固定住了。她垂着眼眸轻声道:“这里是医院,谢少卿你别过分了。”
“我的医院我做主。”说着,一拉卢笛,反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俊逸的脸庞就在她眼前,靠得如此近,她看到他一双明亮的眼眸火一样的注视着自己,浓黑的长睫毛微微向上翘着,高挺的鼻梁,薄厚相宜的唇,她多看了几眼,喉咙一动,那张唇压了上来,紧贴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有如蜻蜓点水,温温润润地召唤她。
“唔......”
卢笛感到很渴,她的唇动了,那张附在她唇上有着柔情蜜意的双唇,掠夺着她的香甜,轻启她的唇齿。“嗯......”
卢笛热得不能自已,身体里有个狂野的声音在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谢少卿一只手按在卢笛的肩部,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腰身间,轻轻拨弄着她的绵软,卢笛在他的拨弄下,软成一摊泥。
她几乎想不起来什么,一双手攀附在谢少卿紧致的腰身上,紧紧地贴着他,谢少卿的手向下滑去,触碰到她白玉般的肌肤,她听到了颤粟的声音。
“笛儿,我来了。”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唔......”
到底是多久以后呢,卢笛浑身酸痛地醒来之后,谢少卿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换好衣服从病床上下来,已经是深夜了,她想:会不会是医院里来了病人,谢少卿去了急诊室?
她走出病房,到了谢少卿的诊室,何静怡被护士带去输液之后,离开了,她满以为医院里会流言四起,谈论起她跟谢不卿,可惜让她感到失望的是没人提起,没有一个人提到那个画面,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似的,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她不由得苦笑,这里是谢少卿的医院,谁敢在他的医院里说三道四呢,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让人占了便宜。
“好了,你可以走了。”
何静怡不走,凭什么让她走。
“谢医生说了,不收您的诊费,我们马上要下班了,您愿意待在这便待着,冻病了,这里有的是医生护士和药。”护士也是伶牙利齿的,把何静怡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也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怎么说她在家里也是受宠的小公主,怎么到了医院,她受到的是竟然是这种待遇,很不爽,她还会再回来的,走着瞧,这些不要脸的小护士。
她到底还是走了。
在柴林西之后,柴林西醒来之后,护士把大概的情况跟他说了,他听了护士的解说才明白,他看到的那株草是致幻草,难怪会把拱门看成三个,还一踩在松泥地上。
他道了一声谢离开了医院。
卢笛在医院里没找到谢少卿,她走出了医院,回到公司以后,天已经亮了。郭毕祥看到回来的卢笛拼命地揉眼睛:“卢总,您不是在医院么,怎么回来了?”
“医生说了,已经痊愈了,所以回来了。”
郭毕祥拍着胸口嚷道:“太好了,昨天上班林总还说要重新选总经理,我还说卢总很快会回公司,没想到真的应验了,真是谢天谢地。”
“林总呢?”
“哦,在二楼开会呢,林总找了一个培训讲师,在给监理们上课。”
“好的。”
卢笛刚要上楼,又被郭毕祥给叫住了:“对了,柴工说了,如果你回来了,让你先过去找他。”
“柴工在哪?”
“他在盛世荷苑。”
卢笛想到他为了视频的事情差点连命都没了,也是,应该先去找他,她经过设计部的时候,看到电脑桌上有一张打印出来的设计施工图。
她看过很多设计图,那张图让她停下了脚步,她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设计图的构思很巧妙,一个小户型,经过设计师的头脑,最大程度的运用了这几十平米的平面和立体空间,相互之间没有阻碍。
难得啊。
她拿着图纸问郭毕祥:“这张设计图是谁的杰作?”
郭毕祥有些不好意思,他没说话,曹金梅替他说了:“这不就是他画的吗?刚才我看到他在电脑上画图纸,画得就是这张,哎,丑得可以。”话是替他说了,全都是奚落他不自量力的话,也不怪曹金梅会这样想,每次出设计图时,肖总监都紧张,他一紧张便求爹爹告奶奶,要他们无论如何要用心,设计师们用心是挺用心的,能力有限啊,想要完全高标准的图纸,他们那点道行哪里够。
但没想到的是这样一群人当中还隐藏着一块璞玉。
卢笛不免多看了郭毕祥一眼。
曹金梅推他:“还不向卢总认错,你说你,手痒什么啊,乱写乱画。”
卢笛示意曹金梅别说话,她问他:“你在哪所学校毕业的?”“学过设计吗?”“你把对室内设计的理解说给我听听。”
郭毕祥表现得落落大方,说得卢笛连连点头。
“我向上面写个申请,升你为正式的设计师。”
郭毕祥喜不自禁,他能成为正式设计师了,太好了,太好了,他有些激动,抱着曹金梅转了一圈,曹金梅拍着他的头:“你傻啊,卢总还在呢,升你做设计师就高兴成这样,升你做总统呢,你还不疯掉。”
“我对做总统没兴趣,只想做设计。”
“没出息。”曹金梅拍他的头。
“卢总呢?”
曹金梅真的怀疑卢总的眼光,这小子看起来有点愣头青啊,她提醒他:“还卢总,人家早就走了,你傻啊!”她不知道的是,郭毕祥并不傻,那张设计图他是有意放在那个位置要引起卢笛注意的,那是他的投诚图,也是他的铺路图,设计图中隐藏了一句话“若为金主,愿效匹马”。
卢笛看懂了,她第一眼看以了隐藏在设计图中的那句话,然后留意的才是设计本身,接下来,他的设计图里应该还有别的话会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