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刚从夏流京城的别墅里面醒来……
吃了新的一天的第一顿饭,夏流已经从外面工作回来了,而房间里面的几个女人不知道去了那里。
“十三,你一开始不觉得害怕吗?”“我是说,这些事情不觉得匪夷所思吗?”我喝了一口白开水后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点生锈。
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动作幅度大一点也会有一点吃痛。
十三看着我,抓了抓头发道:“人生本来就是匪夷所思,有太多东西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但我愿意去相信我所没有接触过的任何事情,如果我的内心承受不了,我会把他们当成小说,写故事的人从来不去考虑会带来什么影响,只求问心无愧而已。”
“是的,这个世界太大,我们这一生之中所能接触的都只不过一隅偏安,科学能解释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夏流喝了一口手中的特仑苏,颇有感叹道。
我看了看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的敲打键盘的十三走了过去:“兄弟你不累吗?”
“梦想,怎么会累?”十三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
“梦想,这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最珍贵的东西吧!”夏流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
我看着十三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看着夏流:“那都有你!”说完还鄙夷的看了看他:“说好,昨晚让我体验男人的感觉的!”
夏流拿着一个高脚杯,单手插着兜,看起来非常的有范。
“夏流哥,你们当时是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的啊?”十三扶了扶眼镜。
“全部都是夏天和小本管家处理的,当然我们赚的那些钱也搭进去了不少,夏天的敛财能力不差,他有一张银行卡,是每年的压岁钱在加上过生日收到的红包,那时我就听说有近千万的金额!”夏流笑了笑,说起那个年代的事情他心里总是很放松。
“这次,你觉得夏天什么要让你们冒险,或者其实有更好的办法!”十三丝毫没有避讳的说道。
有些真相可以春秋笔法带过,但有些原则必须要遵守。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十三,心里隐隐有些愤怒。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替天永远不会养废物的。”夏流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
十三扶着眼镜,思虑了一会后道:“那你不会觉得残酷吗?”
“什么?”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的心里突然炸开了锅。那些死亡,是夏天故意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生活本来就是冷血无情的,如果活着没有了价值,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夏流的身上比七爷多了那么一丝稳重,官场尔虞我诈的环境使他的身上沾染了一种深邃的气质。
“不可能!”虽然现实有着太多的无奈,但我还是本能的相信夏天。因为他说过,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兄弟,即使丢了天门。
“呵呵”夏流抿了抿嘴后有些严肃的看着我:“永远不要无条件的相信任何人,除非你已经到了绝境。还有,男人一定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但有一天你没有可以利用之处,那么你就离咸鱼不远了!”说完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愣了愣看着他,心里有了一股不一样的滋味。
我攥了攥拳头,无奈的又放了下去,我是一个不会听别人讲道理的人,但夏流的话我竟无法反驳,或者不想反驳。
“但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而且对人生充满了期待,不是吗?”十三笑着揉了揉头发。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那一圈深色的黑眼圈使他的整个眼睛看起来特别的小,但他的笑容里有我不曾看到过的阳光。
“等着吧,夏天是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人!”夏流似安慰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摆了摆手,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戏虐的看着夏流道:“为什么小浪和刺血喜欢和你在一起啊,还有你那天怎么没有死去啊?”从他的言语中我已经知道,那时的他们在替天算不上前列,甚至连中等都差着一些距离。
十三听到我的话后,莫名的笑了笑。
夏流哼哼的撇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主角光环吗?”
“我他妈才是主角好吗?”我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这一卷,是我!”夏流得瑟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江湖水深呀!”
我看着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没有我,那来的你?”说完就往后站了站,站到一个他追不上我的位置。
夏流捋了捋身上的西装,无视我后冲着十三道:“第二天我醒来后,已经是旁晚,手臂上的枪口已经被人处理好了,但传来的酸痛还是令我难受不已……”
和往常一样,任务过后休息三天,除非有着极为严重的伤口。
坐在地上看着旁边的一沓红色的人民币,没有了往日的情绪。
手心里和衣服上干涸的血液,在加上刚刚长出来的一些胡子和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有些颓废。
撑着地板艰难的站了起来,夕阳已经在慢慢的落下。
我看到了全身包成了木乃伊的小浪,也看到头被纱布围起来的山丘,还看到了带着鸭舌帽拄着拐杖的轻歌。
所有人看起来都有些低沉,这也是替天的第一次低迷,倒不是因为失去了那么多的伙伴,而是深感自己实力的差距。
银狼和刺血还在医院呆着,夏天把我们送回来后就走了,阿罪也一个人锁在小屋子里面养伤,只有红魔还在没心没肺的吃着一只烧鸡。
从这一天开始,替天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里面记上了名字,每一个为替天壮烈的名字在现在和将来都出现在了那里。
也从这一天开始,狗窝里面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还是这一天,替天有了淘汰的排名。只不过混沌初开,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
小浪看着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扶着轻歌冲着我缓缓的走了过来:“你他妈怎么没死啊?”
我撇了他一眼,听着他有些虚弱的声音:“滚,爸爸怎么也要死在你的后面。”说完就看着旁边带着鸭舌帽的少年。
“我叫轻歌!”少年吐出了几个字后轻轻的作了一个揖,刀削般的脸颊异常的刚毅!
三条看起来有些羸弱的背影,在樟树下围成了一个坚固的圆圈,在最后一抹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