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戴着墨镜,抽一根雪茄,身后跟着两个冷酷的小弟。所有大哥不苟言笑都围坐在一张资金桌子上,旁边站着衣着暴露的女郎。
几个手势,几个眼神,几句话,谈笑间便把整个华夏彻底分成了几块蛋糕,并且要组成所谓的同盟会。
盟主一定要是自己,并且要旁边的人替他提出口,他首先要拒绝,最后架不住所有人的热情,什么:“华夏地下产业正直危难之际,只有您才能带领我门走出困境!”,然后“不得已而为之”坐上了最大的那个位置,脸上还要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每当这时,就会有人不服,站出来反抗,不愿被合并。
而这时那个盟主就会杀人灭口,站出来的那个人身后的小弟会纷纷掏出手枪大喊一声:“老大快走”便瞬间被打成筛子,血直接溅在了桌子上。
那个看着自己小弟被打死的大哥,有的也站起来送死,还有的选择“弃暗投明”。从此那个盟主一统江湖,千秋万代,哼哼……
当然以上只是脑残界代表残心先生的想法,而事实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直接被留在了一楼。
偌大的大厅里面,金黄色的天花板上的灯光把桌子上的食物和酒照的格外清晰,而且每张桌子上面都有一个女郎供人吩咐。
我从桌子上拿起一包烟,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
“照你这么说,萧齐当上了老大呗,天哥和风总还有罪被乱枪打死呗?”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撇了一眼残心。
不得不说萧氏的待客之道,令人找不出半点瑕疵。
一楼到三楼的大厅都用来招待老大身边的随从,每个大哥只可以带两个心腹上四楼,并且需要进行检查。
而一楼到三楼有牌九,有麻将,有扑克,有食物有酒有烟,甚至如果你想女人了和想抽点什么都可以去旁边的包厢里面解决,而这里的女人明码标价还可以带走,如果你呆不下去了也可以自行离开,绝对没有人拦你。
残心打开了一瓶有些年头的红酒狠狠的灌了一口道:“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演你大爷啊!”我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很想上去狠狠的踹他几脚。
看着残心桌子上的酒瓶和一些水果点心,想了想也不由的也加快了手上和嘴上的速度冲着旁边喊道:“美女,再给我来二十瓶86年的人头马,和十个果盘”反正是免费不喝白不喝,而且浪费的是萧氏的钱。
我话音一落,旁边喧闹的桌子上,瞬间停了下来,然后呆呆的看着我。
有的描龙画凤,有的西装革履,甚至有的穿着大裤衩,人字拖,龙蛇混杂。
喧杂的环境,吵闹的人群,一点也不像国家级黑帮聚会,更像小混混在大街上撸串,但都是江湖中人所以也就没有这么多规矩。
虽然闹归闹,吵归吵,没素质归没素质,但还真的没有人傻到去闹事。
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闹事,因为能被一个城市公认的大哥带出来的小弟,绝对见过世面,不会主动去惹事丢自己帮会的脸。
互相基本不认识,除了女人以外不可能有聊在一起的话语,所以不大可能有什么冲突,而且这里是萧氏的地盘。
大家安静的开个会,然后杀几个人,最后各回各家。
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反应了过来,纷纷效仿,此起彼伏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三瓶拉菲,六瓶拉图,三斤二锅头……”这些人可能连他们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但却格外的兴奋,一旁的女郎皱着眉手慢脚乱的行动了一起,显然也是被这群“乡巴佬”震惊了。
“哈哈……”打着麻将的七爷看着一旁黑着脸的大堂经理,呼啦了一把我的脑袋,直接笑了出来:“小伙,可以!”
“那必须的!”我看着小桌子上摆满的酒和果盘,整个人都笑了起来。
“继续整他们!”七爷从桌子抓起一根烟,满意的看了我一眼道:“兄弟,你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绝对的人才,不仅有着一张可以和我媲美的脸颊,相信你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发展性目光,传统经济必须寻求改革另辟新径……”
我看着眼睛都快眨坏的七爷,心疼的打断道“说人话!”
“兄弟,投点资呗!”七爷嬉笑着看着我的口袋,显然对我充满了期待。
“需要多少啊?”我看着七爷桌面上那仅剩的五毛钱,心有余悸的问道。
“来个一两千万就差不多了吧。”就算口袋里没粮食,肚子里也得跟吃了三顿似的,要不然也不是我七爷。
“你TM打五毛的管我要一两千万?”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愤怒的看着他,真以为你们打之前我没听到啊。
七爷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硬着声音追问道:“你就说,你有多少吧。”
我撇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接着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看着满怀期待的他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七爷冷吸一口气一巴掌直接呼了过来:“滚犊子!”接着转过了冲着陌殇道身:“奶奶……贷点款呗……”
和七爷打陌殇一起打麻将的是来自狂龙身后剩下的二龙,因为那四个一起的全称是龙帮四大龙王,听说也有不少的传奇故事。
而留下的这二龙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西服始终戴着墨镜不苟言笑,女的留着一头红色短发,唇红齿白,长的还算精致,手背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血红色小龙。两人的关系和七爷与陌殇一样,不清不白。男的名为残龙,女的雅称血龙,是龙帮的绝对骨干级人物。
“残心你有没有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啊,好像还不止一群。”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未知的危险,异常敏感,而且这种直接八九不离十。
背后有寒光,且不知道从那里射过来的,特别的不舒服。
“有”残心放下了酒瓶子,脸色也慢慢正经了起来。
“不对劲啊”我吸了一口烟,沉吟道。
“拉倒吧,你都快把人家酒都搬完过来了,那几个小姑娘能不恨你吗!”说完还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在他眼里我一说正事,就是在装逼。
“我说真的!”我愣着眼睛,冲着他认真的叮嘱道。
残心笑了笑,显然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是不是又想啥坏主意啊?”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我看着他那副智商底下的模样直接吐出了两个字:“傻逼!”有些话跟有些人永远也说不明白,当然如果逗逼的形象深入人心,那么就算你说实话,别人也认为你在开玩笑。
残心听到我叫他傻逼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相反还很得意的看着我,以为拆穿了我的谎言。
“七爷……”我准备把我感觉到的情况告诉正在愉快的打着五毛麻将的七爷。
七爷直接打断了我,语重心长道:“人生有些时候不要去相信自己的感觉,做好自己,看清眼前就行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虽然他说的我啥也没听懂,但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想要说的了。
“哈哈,**,现在只差你二块五了……”接着一声大猩猩交配成功的声音,又把我弄的很迷茫,他到底有没有明白啊。
有些声音,很奇特,听一遍就能一直存在脑海里。有些文字,也很美妙,只要一听到就能使你条件反射般的转身,回头。
大厅里不远处,响起了美妙的字眼和奇特的声音“阿宇,天儿这次的困难不小啊……”只不过风太大,人声太杂,谁都没有听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