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0:得知消息,车行暗杀
暗暗在心里记下了顺序,被牵引着走路的脚步顺着对方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想知道什么?”
壬渽摸了摸脸上的布,他原本以为到达目的地后对方会让他取下眼罩,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没想到这洪门还挺谨慎,怪不得能做到这么大,而且对于探听消息而言,他的确不需要眼睛看,只要耳朵听便可以。
“本宫能先问这洪门如何收费的吗?”他怀里也就十万两银票,在古代虽说可以算是一笔横财,但是对于他这种身份来说,还真不是一笔太大的钱财,做太子做到他这种精打细算的地步,也是蛮悲惨的。
然后他便听到那道声音嗤笑一声:“便要看你的问题,价值多少了。”
壬渽心里一盘算,这是没有具体收费项目的意思吗,这岂不是随便他说?
其实他挺想和对方套套近乎然后让对方打个折,或者直接免费得了,不过这样做又似乎有失身份,对方对他的身份一定了解,但是他并没有对他使用尊称,显然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顾客而已,做了这笔生意,天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交集。
“你们洪门真的什么都知道吗?”壬渽突然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但这问题在那人看来显然是挑衅:“那是自然。”语气已经有了些许不满,他们洪门还从来没有被这样质疑过。
“那若是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怎么办?”为了省钱壬渽觉得自己也是蛮拼的。
“你说怎么办?”那人显然非常的自负。
“以后本宫的生意,你们都不许收钱。”壬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人嗤笑一声:“没想到堂堂太子还缺这点钱,既然如此,便依了你又如何,不过,若是太子的问题,我回答的了,以后太子的钱便要收双份。”
“有何不可。”壬渽狂妄一笑,直接点头答应,他有无数个问题可以来难倒对方,比如你知道飞机是什么吗?单身汪小明走在路上看到一对情侣在秀恩爱,求阴影面积等等等等呢,不过这样似乎又有些胜之不武,而且对方大可以说他在胡言乱语,既然要赢,那自然要赢的让对方无法反驳。
于是他想了想,突然冽齿一笑,道:“那么我的问题是,越帛曳今日所穿亵裤颜色。”
他这问题一出,顿时原本就很安静的屋内,更是寂静到连呼吸声都能明确的辩驳出。
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壬渽会提出这种问题,坐在帘后的男人表情仿佛吞了一坨翔。
“怎么?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壬渽勾起唇角,笑得非常无耻。
屋内是继续的沉默,良久,原先那道声音才缓缓开口:“你赢了......”即使慕容壬渽胜之不武,可他们洪门却不能不愿赌服输。
此刻壬渽的心情是极好的,因为他机智的给自己省了一大笔钱。
“承让。”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既然如此,本宫想知道的事,便可以免钱了吧?”
“自然。”壬渽甚至可以听到那道声音中的咬牙切齿。
“本宫想知道的是,离京城最近的草寇窝点。”他倒是不担心洪门会将消息泄露出去,若是连客户的资料和机密都保护不了,洪门也不会做到这么大了,当然,若是洪门与他的敌人有关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想了想他所谓的敌人,慕容奕和慕容诀,壬渽摇了摇头,那二人看起来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至于那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慕容壬然,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连皇帝寿宴这种刷好感度的场合都不出现,那人很有可能是真的对皇位无心。
那人再度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三日之内,消息奉上。”
“多谢。”壬渽点了点头,然后在人的牵引下出了方才那间屋子,拿下眼罩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和美女阁主谈判的房间。而那美女阁主正一脸笑意坐在他面前。
“太子可是知道了想要知道的?”
壬渽勾了勾唇角,笑的一脸邪魅:“自然,阁主想知道本宫问了什么问题吗?”
那美女阁主摇了摇头:“太子既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那接下来是否留下来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壬渽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本宫今日便不多留了。”
“太子慢走。”美女阁主将人送走后,回到之前的房间,拍了拍手,一名黑衣男子便出现在她面前。
“速将今日之事告诉主人。”
“是!”黑衣男子又迅速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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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真的提出了这种问题?”一席红衣的男子一脸兴味的笑容,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着,葱白修长的手指和棕色的古琴,相得映彰,交织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身后站着的黑衣人却感到一阵莫大的压力,这是主人兴奋的前兆,每次主人一兴奋,定然会压制不住他暴虐的本性。
“哈哈哈哈哈——”男子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手中的琴弦应声而断,身后的黑衣人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只听闻那红衣人轻声呢喃:“慕容壬渽,希望你不要太快让我失去兴趣才好。”
黑衣人只感觉浑身一阵战栗,不知是为他自己,还是为那盯上的慕容太子。
“下去吧。”红衣男子挥了挥手,黑衣男子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代替他出现是,是一名青衫男子。
“主子。”
“回来了?他回宫了?”红衣男子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人是谁。
“是。”青衫男子颔首,然后便静静的站在红衣男子身后,仿佛一尊雕像,连呼吸都可以忽略不计。
“凌。”红衣男子突然唤着他的名:“你说,我要不要去查一下越帛曳所着亵裤颜色呢?”
凌突然觉得自己跟着这样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压力好大,他知道,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主子不敢招惹的人,可是那越帛曳的身份,实在太过复杂,暂时还是没有招惹的必要。
但尽管心里这样想,可他却不会去违抗主子的命令,只是心里将提出这种问题的慕容壬渽埋怨了个遍,若那人不是那么废柴,又是个男的,和主子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不按常理出牌,唯恐天下不乱。
“越帛夜如今在何处?”
“属下不知。”凌摇头,国师的行踪的确不是他能够得知的,而且他已经五年没有出现在人前了。
“你说慕容壬渽提出这样的问题,到底是故意的呢,还是,近日他有见过越帛曳?”
凌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主子其实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呵呵。”红衣男子轻笑出声:“若是后者,事情便更好玩了。”慕容壬渽,你是真的和越帛曳有关系呢,还是随便提出的问题呢,我拭目以待。
清幽的池边,水面将月光折射的美轮美奂,一对主仆就这样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仿佛大自然造就的一副绝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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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省了大头,壬渽也就不计较小钱了,出了相思阁,便租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将排场做得十足,便准备回宫了。
相思阁离皇宫大约需要两三个时辰,因为这类寻欢作乐之地,是不能太过靠近皇宫的。
不过因为是夜晚,路上几乎没有新人,速度便加快了不少。
壬渽坐在马车里,感觉有些困意袭来,随着马车轻微的震动,靠在柔软的内壁上,闭上了眼睛小憩起来。
“碰!”一阵晃动,让壬渽没有防备的脑袋直接撞到了车壁,虽垫了软布,不是很疼,但也足够将人震醒。
马车依旧在行进,壬渽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城里的官道,虽不如现代的柏油马路水泥地那样平坦舒适,可也都是铺了整整齐齐的砖石,几乎不会有太大的震感,所以他才会在那舒适的轻微摇晃中睡着,但现在的感觉,马车分明就已经不在平地上。
察觉了一下气息,附近只有一个人,显然正是那赶车的车夫。
壬渽直接拉开了帘子,月光虽不够明亮,却也不至于无法视物。
“这位小哥,为何进了树林?”从相思阁到皇宫,是有笔直的官道的,不可能会特意绕小道,更何况是这种随时可能会有危险的树林,这人若不是无意的,便是有人派来的。
前者的几率几乎没有,京城有固定的车行,相当于现代的的士,这车行里面的车夫,各个对京城可以说是熟门熟路,即使来了新人,也不会一下子便单独让他出任务,必然是要等到将地形全都了解了,才能被雇佣,有点身份的人,都不可能雇佣连路都不认识的新手,而且他雇得马车还是豪华级的,那车夫更应该是老手。
若是后者......壬渽心里一凉,他一个人,若是对于这个驾车的倒也没什么为题,可对方既然故意将他带进这个树林,就很有可能会有后招,比如说请了杀手来杀他。
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疑人员,慕容奕和慕容诀,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