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1 / 1)

(qíng)感这东西,让她不断的发现一个又一个全新的自我。

直到现在,苏瑾瑶觉得自己才真真正正是个正常人了。可是心里的感触,让她真的好难受。

庄廉堂咬了咬牙,却不开口说话。低着头也同样把拳头攥的紧紧的,甚至能够听到他握拳的时候,骨骼发出“喀嚓”的轻响。

古尚卿则是看向了旁边一个弓箭手。他看起来年纪最长,此时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同时,古尚卿还发现,这些人看着苏瑾瑶的目光,都是带着愧疚与欣喜的。

古尚卿用手里的蛇骨鞭朝那个年长的弓箭手一指,问道:“你来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背信弃义,做了逃兵?你们应该知道,这不仅仅是不光彩的事(qíng),这甚至是你们终生的耻辱。”

“我们……我们是奉命行事。”那个弓箭手说完这句话,一直含在眼中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庄廉堂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来,此时他的眼中也有了泪花。四四方方的脸上,写满了悔意,却又带着一丝希翼的看着苏瑾瑶,道:“少主,您用手里的鸾凤锥,刺死我吧。我,我们都不配活着,我们是苟延残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说清楚,让我们如何明白?如何对你们做出裁决?”古尚卿说完,拍了拍苏瑾瑶的肩头,道:“瑾瑶,先去把那几个人的(xué)道解开。”

古尚卿指的,是刚才和他们对战的那些藤牌手。苏瑾瑶将他们的(xué)道点住,还都躺在地上。

苏瑾瑶点点头,走过去一一给他们解(xué)。

等到那些人大部分都恢复了知觉,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同那些弓箭手一样,跪伏于地,朝苏瑾瑶磕了三个响头。

只有被古尚卿的蛇骨鞭打伤的那几个,想站也站不起来,但是他们只要能够翻(shēn)趴在地上,也一样用头杵地,向苏瑾瑶施礼。

苏瑾瑶看了看古尚卿,然后走到庄廉堂的面前,用手里的鸾凤锥指着他问道:“现在,你把(qíng)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否则,我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庄廉堂听了非但没有害怕,还释然的一笑,道:“求少主成全,一定不要让我死的太痛快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苏瑾瑶吼了一声,手里的鸾凤锥在庄廉堂的肩头戳了一下,立即见血了。

不过这不是要害,根本就不会死人,最多只是苏瑾瑶想要发泄一下(qíng)绪而已。

这次,又是那个年长的弓箭手向前跪挪了几步,道:“少主,这件事你不妨去问问我们主帅吧。当年是他领了古将军的命令,带着我们这队人离开的。具体的(qíng)况,主帅一定更为清楚。”

古尚卿立刻问道:“你们的主帅是谁?冯骥合吗?”

那个弓箭手点点头,道:“正是冯大人。”

古尚卿拉住苏瑾瑶,道:“走,我们去平巴山。我就说嘛,一个山头的土匪,怎么还能做出如此精细的机关陷阱,原来是他。”

苏瑾瑶一边跟着古尚卿走,一边问道:“冯骥合又是谁?我怎么越听越乱?”

“他是三叔的先锋官,是个精通阵法和机关术的人。”古尚卿说完,又回头对庄廉堂他们道:“若是有意忏悔,就跪在这儿等我们回来。”

“是。”庄廉堂大声的答应着,同时朝着苏瑾瑶和古尚卿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个头。

其余的人也都跟着一起磕头,场面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感人。

往山下走的时候,又来到那个平台上。东子正在给一个还在昏迷不醒,但已经吐了满(shēn)的人擦脸。

苏瑾瑶都没想到,东子竟然这么好心,居然还不嫌脏。

不过现在也不是夸奖东子的时候,苏瑾瑶看了一眼,道:“那些醒过来的就没事了。还昏迷不醒的,应该就没救了。我们有事要去平巴山,很危险,你不要跟着来,直接回驿馆去等我们吧。”

说完,不等东子再问什么,就和古尚卿走了。

路上,古尚卿则是给苏瑾瑶讲起了他所知道的,关于冯骥合和庄廉堂的事(qíng)。

古尚卿道:“这个庄廉堂我其实没有什么印象了。当年三叔出征之前,是有召集过这些人的。但是庄廉堂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所以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而已。至于冯骥合,他则真正是个人物,善于摆弄机关巧术,布置陷阱。三叔当年多次和我提到过这个人,还说他另有一手勘察地势的本事,当作先锋官最合适不过了。”

说到这里,古尚卿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qíng),我知道的也不多,更是不知道冯骥合竟然带着一队人马叛逃到了这里。”

冯骥合是个人才

对于当年的事(qíng),就连古家都讳莫如深。而且古尚卿当年心思也浅,得知三叔为国捐躯之后,只是难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其中可能另有原因。

如今看来,事(qíng)可能并不简单,或许古家知道,或许古家也是被蒙在鼓里。

现在去平巴山,可能会找到真相,但真相真的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吗?这一点,就连古尚卿都有些迟疑。

才来到山脚下,就听到(shēn)后有人高声叫着:“少主,请等一下。”

苏瑾瑶和古尚卿回头,就看到是那个年长的弓箭手追了上来。

“有事吗?”古尚卿对这个人并没有多少反感,因而口气也是平和的。

这个弓箭手道:“在下范革,是这队弓箭手的小队长。是庄大人叫我来的,护送少主和公子去平巴山。”

古尚卿点点头,道:“确实,我去过一次平巴山,易守难攻,实在不容易突破。”

范革点点头,道:“请跟我这边走吧,有一条小路,可以不用绕过后面的胡家岭。”

看来,这三座山真的是可以相通的。而且平巴山的大当家也是胡家岭和锅子山的头头。

想到这里,古尚卿又拿出那只黄铜兽钮,递给范革,问道:“这个东西,其实不是锅子山或是胡家岭的信物吧?是你们平巴山大当家的信物?”

范革看了看,笑着点点头,道:“这就和将军发号施令的虎符的作用差不多,分为雌雄两只。公子手里拿的是雌兽,我们主帅的手里拿的是雄兽。平时有什么应急的事(qíng),把这兽钮拿出来,就可以向主帅的求助。他们给了公子您,应该是真心想要臣服的。”

古尚卿点点头,道:“可是,他们明明决定臣服了,你们又跑来阻拦?还在这里排兵布阵,要抵御我们吗?”

范革道:“我们并不知道来的会是少主啊。若是知道,主帅的一定会亲自前来,迎接少主上平巴山的。”

听到这里,古尚卿看看苏瑾瑶,然后又问道:“可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孔枭,在半山腰埋伏了人马,还摆下了大批的滚木。如果不是我们的随从迂回上去,将他们制服的话,只怕我们现在都被压成(ròu)饼了。”

范革听了“孔枭”这个名字,“呸”的一口唾沫吐出去,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qíng)。他虽然也算是作恶多端,但毕竟我们主帅说过与他互为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亲自下手杀他的。就只能尽量管束吧,让他少做一点坏事。”

古尚卿听了,疑惑道:“既然是这样的坏人,又为何要留着他?其中,必定另有原由吧。”

“是啊,当年我们一行百十来号人,不敢回京城,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落脚点。聚在一起走吧,恐怕会被城邦的官兵发现;分散开来,又怕就此再无彼此的消息。因而就干脆往山上走,结果就到了平巴山。”

“当时,平巴山就是这个孔枭是大当家。他的势力并不是很大,却经常滋扰附近的村庄百姓。我们主帅听说了这件事,就想要带着我们杀上山去。结果这个孔枭精于用毒,就把主帅和许多兄弟都撂倒了。可没想到他竟然不杀我们,还对我们十分的好,劝主帅留下来在他的山寨里安(shēn)。可以说,这个孔枭也算是我们的恩人,甘愿把他的家底都送给我们了,主帅也自然是十分感激,就住了下来。”

“只是后来我们发现,这孔枭骨子里坏的要命,不管是好看的女人他想要,好看的男人他也要。他之所以收留我们,是看中我们人多势众,主帅有本事又顾念(qíng)分,会给他撑腰,他就可以变本加厉的做坏事了。开始主帅还是规劝,也严加管束过几次。再后来,干脆削去了他二当家的(shēn)份,只要他安心在寨子里过(rì)子就好了。可他当着主帅的面是一(tào),背地里干得坏事还是不少。我们都恨他把我们的名声败坏了,却毕竟当初他在难时收留了我们。唉……”

听这个范革说完,苏瑾瑶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主帅是榆木脑袋啊。给孔枭安排几个风险大的差事,去了就送命的那种,不是早就把他给收拾了吗?”

“这……少主说的极是。可主帅毕竟没有少主您的这份儿心机。主帅是个刻板又念(qíng)的人,就和庄大人一样。”范革说完,指着前面的几个棵大树,道:“这几棵树绕过去有个山洞,直通后山。再走一段路就到平巴山山脚下了。”

如果范革不说,苏瑾瑶和古尚卿当然不会想到,树后面的山洞竟然还能穿山而过。

跟着范革走进了山洞才发现,这山洞是一半天然形成,一半人工开凿的。不算是多大的工程,就是把很窄的地方扩宽了而已。

但是最窄的地方,也只能一个人侧(shēn)通过。看来真的是个很隐秘的山洞,否则人进来被两头一堵,就万难出去了。

过了山洞隧道,他们就已经绕到了胡家岭的后面,距离上真是近了不少。

可范革还是没有领着他们走上平巴山路,而是往后山绕了过去。

苏瑾瑶比较警觉,问道:“为什么去后山?”

“后山断崖有吊篮,可以把我们吊上去,就可以直接避开那些机关了。否则,我们三个人要绕过机关,(rì)落之前不一定能到了。”

范革说完,指着前面的断崖,道:“少主不必担心,吊篮是铁索加滑轮做成的铰索,很安全的。而且做好之后,我们主帅亲自坐过几次,都平安无事。”

苏瑾瑶顺着范革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悬崖顶上真的有个人工搭成的平台,上面还安装了一个铰链一样的装置。

苏瑾瑶不由得惊讶道:“这就是你们主帅冯骥合做的?”

范革一脸自豪的道:“当然了。还有上山路上的那些机关,都是主帅亲自做出来的。当然,也不是只有主帅一个人,我们还有七、八个兄弟,是一直跟着主帅学习的,他们给主帅帮忙。”

印在骨子里的军魂

范革领着苏瑾瑶和古尚卿来到断崖下面,就取下背上背着的弓箭,搭上一支特制的红色箭头的木箭,(shè)了上去。

不一会儿,上面的铰链发出均匀有力的声响,真的从上面吊了一只藤篮下来。

不过藤篮的面积不大,最多只能容许两个人站上去。范革解释道:“主帅说了,因为高度的原因,铁索本(shēn)的重量已经很重了,所以每次最多乘两个人上去,不然就很危险了。”

古尚卿想要让苏瑾瑶先上去,可是想想,又担心上面有什么问题,就道:“瑾瑶,我先和他上去看看,你在这下面等一会儿。”

苏瑾瑶明白古尚卿的意思,点点头答应了。

古尚卿和范革坐上吊篮,范革拉了一下吊篮上的绳子,向上发了个信号,篮子就开始慢慢的上升。

苏瑾瑶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吊篮越来越高,突发奇想不愿意在这儿等着了。

她索(xìng)把鸾凤锥往腰间一插,将袖子、裤腿整理利索,直接利用攀岩技巧开始往上爬。

古尚卿原本在藤篮上还在听着范革解释这篮子上下的方便之处,也在不时留意周围的动静,以免中了埋伏。没想到再一低头,就发现下面的苏瑾瑶不见了。

古尚卿正要着急的叫一声,结果就看到苏瑾瑶好像一只大壁虎似的,利用胳膊和腿,以及手脚的力量抓着岩缝在向上攀爬。

“瑾瑶,你要做什么?太危险了。”古尚卿急的差点从藤篮里跳出去,慌忙的摆手道:“下去,快下去。”

范革也是下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英气勃勃的,竟然还有这个胆量和功夫。

可是古尚卿这样着急,使得藤篮也左右摇晃起来。吓得范革一把抓住古尚卿的胳膊,道:“公子,公子,你不要摇晃了。不要少主没有危险,我们俩掉下去摔着了。”

“不行,停下,这样危险。”古尚卿急的有点语无伦次,一时间范革都搞不清楚他是要让这藤篮停下,还是让苏瑾瑶停下了。

苏瑾瑶一抬头,朝着古尚卿微微一笑,喊道:“哥,放心吧,我没事的。这是小意思,我以前跟师父在山上的时候,比这高、比这陡的悬崖我都爬过,山上崖下采药是经常的事(qíng)。”

说完,苏瑾瑶还做了一个高难度的抛跳动作,就是利用手臂的力量,把(shēn)体(dàng)起来,跳跃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古尚卿的心都要蹦出来了,盯着苏瑾瑶的眼睛一错也不敢错,喊道:“瑾瑶,你若是要爬就乖乖的爬,这样折腾可不行。”

“好,我不折腾,你坐好吧。我们差不多能够一起到达。”苏瑾瑶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道:“没有很远了,我马上就要追上你们了。一会儿记得拉我一把就行了。”

古尚卿无奈,也知道苏瑾瑶的脾气可不是他能够阻止得了的,只得噤声看着,但心还是一直悬着。

好在这平巴山本来也不是很高,这么一处断崖也不过就是七层楼左右的高度。

苏瑾瑶徒手攀岩爬上七层楼还真是不在话下。几乎就在古尚卿他们到达的同时,苏瑾瑶也就上来了,速度也真是惊人。

古尚卿伸手将苏瑾瑶拉上装铰链的平台,手臂都有些颤抖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苏瑾瑶。

这不是信不信任她(shēn)手的问题,只要是真正的关心,只要是把对方当作最亲的家人,那么一点点看似简单的事(qíng),都会牵肠挂肚的。

苏瑾瑶看得出来,古尚卿对自己的(ài)护,是真心真意的。

拍了拍古尚卿的肩膀,苏瑾瑶看看四处的环境。从断崖这边看,前面的胡家岭和锅子山都显得矮小多了,可见这平巴山还是比较险峻的。

当然,这也只是相比较而言。把平巴山和那些名山峻岭相比,还是不可同(rì)而语的。

平台上还有两个中年男子,长得黝黑精壮,一看就是常年在山上生活的那种。不过他们看苏瑾瑶和古尚卿除了表现的奇怪一点,并没有表现出敌意。

看来,范革真是来带路的,而不是想要趁机给他们使什么绊子。

那两个中年人走过来问了范革几句,无非就是这两个是什么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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