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1 / 1)

古学斌也看到了苏瑾瑶,但此时他战袍、铠甲加(shēn),已经是军营中的将帅。儿女(qíng)长也只得放在一旁,所以也没有跟苏瑾瑶打招呼,只是朝她微微一望,便又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

一时间,中军营帐里气氛压抑无比。苏瑾瑶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古学斌的满(shēn)威势如此的强烈。

就站在这边远远的看着他,看到的是仿若天神般俊美的古学斌,拧着眉头一脸严肃。紧抿的唇瓣不再说着绵绵(qíng)话,却让人感觉莫名的安心。

这时候,一个蓝袍的战将有些耐不住了,站出来拱手道:“太子(diàn)下,楚副将和陈副将被敌围困,我们再不派人营救只怕就来不及了。”

古学斌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但眼眸却眯了眯,显然也是心中筹措。

又一个紫袍的战将也站了出来,道:“主帅,就算是楚副将估计有误,可他与陈副将带了足足八千战骑前往。若是这八千人有所损伤的话,只怕就不只是打击我军气势的问题了。恐怕……说是伤了元气也不为过。”

苏瑾瑶听到这里,眉头也跟着一皱。她听懂了,前方战况不仅不好,而且可能陈阔和楚祥都陷入了危机。

三千人偷袭、五千人营救,结果还闹出这样一遭,那青梵人是早有准备,还是他们的实力真的太强?

古学斌抬起头来,视线在左右两列的战将脸上一一扫过,道:“本(diàn)下派楚副将去偷袭,也给他安排了营救的队伍,这本来已经算是有所保障了。他二人不听从军令安排,阵前擅自做主改变策略才出了差错。若是我再派人去营救,岂不是损失更大?传令下去,按时拔营起寨,时辰到了就向起凤坡的高低进发。”

“可是主帅……”那紫袍战将显然是急了,道:“主帅难道就没有想过,楚、陈两位副将感(qíng)深厚,定然不会抛开一个独自回来?若是再不去营救,只怕他们两个就……同生共死也是可能的。”

“又不是两(qíng)相依的伴侣,战场之上还说什么同生共死?”古学斌听了就是冷笑一声,道:“我就是知道他们二人平时相处的不错,才让陈副将跟随准备营救。我本来以为他会在关键时刻劝楚副将回头。却没有想到他反而也急着冲杀上去,反而中了青梵人的埋伏。这样看来,这两人平时领兵打仗的时候也太过冲动了,实在应该有个教训。”

说完,古学斌把手一挥,道:“今(rì)还要行军,诸位都回去准备吧。时辰一到,行军号必响,立即出发,不得延误。”

古学斌这是赶人的节奏,其他的那些战将都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蓝衣和紫衣的两个人没有走,一起看着古学斌,显然还有话要说。

古学斌拧眉盯着二人,目色深沉,颇有威压。

过了半晌,那紫袍的将军才打定了主意似的,向古学斌请命道;“太子(diàn)下,我请命前去营救。兵不在多,有一千人足以。势必要将楚、陈两位副将救回来。”

“一千人?”古学斌听了摇头道:“八千人都已经被围困,再舍出你这一千人,本(diàn)下带来的四万人马就少了近一万。若是再有何异动,这杖还怎么打?本(diàn)下已经决定的事(qíng),不容更改。他们能否回来,就看他们的谋略与造化了。”

说完,古学斌挥挥手,道:“二位将军退下吧,不必多言。”

“可是……”蓝袍的将官也有话要说。

古学斌就道:“再有异议,以为抗军令治罪。”

这回,紫袍、蓝袍的两位将官就再没有异议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表(qíng)都带着不甘。

等到两人离开,苏瑾瑶才走上前来,道:“那两个,是楚祥的好友?”昨天楚祥极力主张偷袭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是在一旁帮腔的,所以苏瑾瑶还有些印象。

古学斌摇摇头道:“不只是楚祥的好友而已。紫袍的那个是楚祥的表姐夫;蓝袍的那个平(rì)里和楚祥关系最好。加上陈阔,他们四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相互照应,也确实亲厚。”

苏瑾瑶又问道:“前方战事(qíng)况不好?听你说话的意思,是陈阔中途改变了策略?”

“没错。”古学斌说起这件事还有些生气,就道:“本来我也想过楚祥偷袭不成,还有人接应。就算是楚祥好大喜功,陈阔也能够加以劝阻和制止。却没有想到,二人离营之后不久,便把计划做了改动。这八千人分为两队,分别攻击青梵人营地的西边和东边。结果一边是青梵人的精锐之军,另一边则是战蟒的饲养场,反而成夹击之势,将两人团团围住了。”

说完,古学斌叹了一口气,道:“探马回报说,战蟒隐于草丛之中,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我军士兵多来自北方,而北方少蛇。那些士兵见到一条条巨大的战蟒之后就先乱了阵脚,别说攻击了,自保都有困难。”听古学斌说完,苏瑾瑶也替他头疼不已。八千骑兵啊,绝不是普普通通的几个人的(xìng)命而已,古学斌做出不予营救的决定也必定心中难过。

可如今的(qíng)况真是不容乐观,加上这已经算是打草惊蛇了,若是此时再派人前去营救,青梵人再大举反扑的话,损失的士兵一定更多。

但若是不去,只怕营中的其他将官心中不愤,就此对古学斌的决策产生了怀疑。

要知道,古学斌并非是领兵打仗的武官,而楚祥和陈阔才是真正在沙场上拼杀了多年的战士。如果古学斌就此放弃掉他们的话,其余的人心中寒凉,凝聚力涣散,只怕连剩下的兵都不好带了。

想到这里,苏瑾瑶抬眸看向古学斌,忽然问道:“澈,你心中又是如何打算的?”

古学斌一怔,看向了苏瑾瑶,与她的眼神对视。良久不语之后,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苏瑾瑶的心中一慌,追问道:“你是不是打算亲自出去营救?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太子(shēn)份,更是军中的主帅。纵使你武功高强,可你一人之力能够救得了八千人回营?”

苏瑾瑶是因为太过了解古学斌,她才想到古学斌不许其他人去营救,很可能他要亲自出马了。

首先,剩余的三万多人不容有失,任何一个人都不是能够轻易放弃掉的。

其次,再派其他人去营救,例如那紫袍或是蓝袍的将官,他们与楚祥、陈阔的关系非比寻常,自然能够全力施救。可全力之下也可能过于盲目了,不懂得判断(qíng)况,或许就会是不达目的死不休的状况。

但事无绝对,战场上更是瞬息万变,万一青梵人准备充分,再有其他的状况发生的话,派去救人的也就一同陷进去了。

最后,古学斌一定是想要增加凝聚力。他带人出发,不管救不救得了楚祥他们,营中的其他士兵一定心怀感激,对于这个主帅才能更加的拥护。

可苏瑾瑶担心的是,古学斌还有重伤在(shēn)。只不过他为了怕军心涣散就一直加以隐瞒。

如今古学斌如果再带兵出战,伤口难以复原不说,其凶险也是不可估量的。

想到这里,苏瑾瑶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上,俯(shēn)与古学斌对视,道:“我知道或许可能劝不了你,你一定要去的,对吧?”

古学斌仍是不语,但过了一会儿慢慢的点了点头。

苏瑾瑶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又问:“那请问,太子(diàn)下亲自营救,要带多少人马?”

古学斌想了想,道:“最多两千。余下的三万人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那我也要去。两千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在你(shēn)边,绝对不能没有我。”苏瑾瑶说的异常坚定。

“不许。”古学斌猛地一下从桌子后面站起(shēn)来,隔着桌子就将苏瑾瑶的手臂拉住,握着她的手臂轻轻的摇晃道:“瑾瑶,你不能意气用事。你是我最珍视的人,这个时候你不能让我分心。

“我没有意气用事。就像我能够了解你现在的想法一样,你也应该能够明白我此时的心意。”苏瑾瑶一边拂开古学斌握着自己的手,同时坚决的道:“我誓要与你共进退。而且你知道我的能力,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再加上我本(shēn)就是医者,或许我去了还能多救回一些士兵。”

古学斌仍旧是摇头,道:“瑾瑶,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不会再让自己受一点点的伤了。但是你万万不能随我同去。”

“办不到。”苏瑾瑶说完,朝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古学斌又要抓向她的手,大声道:“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东西。战甲我也有,我要和你一同上战场。”

一边说着,苏瑾瑶已经退到了帐篷门口。

古学斌急了,单手一撑桌子就跳了过来,一个纵(shēn)来到苏瑾瑶的面前,抓住她道:“瑾瑶,你哪儿都不能去,就在这儿等我。”

“澈。”苏瑾瑶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眼神里流淌的却是满满的(qíng)愫,道:“澈,我觉得你有一点比不过二皇子沧千濯。”

“什么?”古学斌的手僵了一下,瞪起眼睛问道:“瑾瑶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什么地方比不过他?”

苏瑾瑶道:“你见过他为我准备的战甲吧?我和耿大哥出发之后,他又派人(rì)夜兼程追过来,给我送了一件战甲。估计他在那个时候就明白我与你共同进退的心意了。因而,他不是试图阻止我,他还派人送我来到你(shēn)边,又给我准备了战甲,让我可以与你并肩作战,他才是最知道我心意的人吧。”

“瑾瑶,不是这样的。”古学斌说着,声音减小,最后终于是放开了抓住苏瑾瑶的手。

苏瑾瑶趁机掀起了帘子,离开之前道:“澈,你该知道‘关心则乱’这句话吧。而现在开始,你便是真正的主帅,我是你的随军医生。我在你(shēn)边绝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会照顾自己。我也不仅仅就是为了你才上战场的,我是为了那八千被困的士兵。他们有家人、有感(qíng),会流血、会疼,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没有援助,也没有人救治。”

古学斌听完,用力的点点头,然后道:“瑾瑶,我替所有的将士们,谢谢你。”

苏瑾瑶嫣然一笑,快步的离开了古学斌的中军大帐。回到自己的小帐篷,拿出包着战甲的包袱,打开之后飞快的穿在了(shēn)上。

她之前没有穿过战甲,但战甲也是衣服的大致形状,稍微研究一下就弄明白了,穿在(shēn)上除了沉重之外,也没有特别的不舒服。

苏瑾瑶又把那画着蓝色曼陀罗花的护面戴在头上试了试。合适,但是由于天气炎(rè),戴上之后会有些闷。

苏瑾瑶就索(xìng)把护面折了一下,揣在了怀里。如果真的有必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戴上。然后她又把古学斌送给她的连击弩从盒子里取出,带在了(shēn)上。

这把连击弩的好处就是精致小巧,别在腰间一点都不碍事,而且拿取方便。

苏瑾瑶还没有找到趁手的兵器,就只能用这把连击弩防(shēn)。

但这把弩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来不及打造更多的弩箭,只有九支弩箭,苏瑾瑶就全都装填在了弩机里。

一会儿到了战场,如果没有必要开战就算了。真的要是打了起来,苏瑾瑶随手夺一件兵器,也都能发挥出大杀器的威力来。

苏瑾瑶又检查了一下需要带着的银针。药品没有太多,而且(qíng)况紧急,她也未必就能在战场上给所有伤员完成包扎治疗。所以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针灸止血、止疼,然后简单的包扎之后回来处理。

都准备妥当,苏瑾瑶匆匆的出了帐篷。她之所以这么快的收拾好一切,也是怕古学斌趁着她换衣服的功夫带兵先走。

出了门,就见小五守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大刀。他一见苏瑾瑶出来就迎上来道:“柳姑娘,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苏瑾瑶明白小五的心意,他是惦记着那些被困的士兵。但她还是说道:“小五,现在前方(qíng)况对我们相当不利。你还是留下来吧。”

“柳姑娘,让我去吧。为了那些兄弟,我虽死无悔。”小五说的很是坚决,还把手里的刀压了一下。

苏瑾瑶就笑了,道:“这样吧,你把刀背起来,给我去准备一些药来。然后你就跟在我旁边,帮我救治伤员。”

小五立刻道:“好。柳姑娘你说都需要什么,我去找军医准备。”

苏瑾瑶其实只是不愿意去和那老顽固的老军医打招呼而已,所以才派小五去的。

她就道:“我现在给你药方抓药也来不及了。你就去找军医,说是要随军出征救治伤员。看看他们有什么上好的金创药就多准备一些,还有白布带和固定板,如果还能要到一(tào)手术的工具就更好了。”

小五之前见过苏瑾瑶画手术工具,所以现在对于这个倒是不陌生了。他答应了一声,就转(shēn)朝军医的营帐跑去。

苏瑾瑶在他(shēn)后招呼道:“我去太子(diàn)下的中军帐篷,你一会儿就去哪儿找我。”

“好嘞。”小五答应一声,已然跑得没影了。

苏瑾瑶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朝古学斌的帐篷走去。

因为穿了战甲,苏瑾瑶的步子迈的很大,战甲上的铁索和金属片随着阳光发出闪闪的光泽,显得特别威风。

当她来到古学斌的帐篷外时,古学斌的马童已经把他们两个的马都牵了出来。还有一名(shēn)穿墨绿色战袍,黄铜战甲的男子站在一旁,看来应该是准备随古学斌出征的。

苏瑾瑶走过来的时候,那名男子还朝苏瑾瑶微微颌首示意,显得很是谦逊。

古学斌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瑾瑶,眼神显得颇为惊艳。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平和的语气对苏瑾瑶道:“瑾瑶,稍后到了战场,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苏瑾瑶知道古学斌是担心自己,让自己跟在他(shēn)边就已经是个底线了。因而也没有争执,就点点头同意了。

现在古学斌是几万人的主帅,他要树立自己的威信。苏瑾瑶当然不能反驳古学斌的意见。这就是做一个好女人最应该懂得的分寸了。

撒(jiāo)可以,但是要关起门来和自己的老公撒(jiāo)。最忌讳不分场合、地点就为了自己的目的胡乱的撒(jiāo)。

如果总是让你的男人下不来台,久而久之,再深厚的感(qíng)也有被磨灭的时候。

更何况苏瑾瑶本来就不是(ài)撒(jiāo)又不懂道理的女子,因而古学斌说完,苏瑾瑶的态度就是“服从”。

苏瑾瑶又道:“澈,我还想要带着一个助手,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军营里的军医实在太少了,势必要影响伤者的病(qíng),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古学斌点点头,并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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