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1)

苏瑾瑶无奈,只得赶紧道:“我还没拆呢,你就急着走啊。别走,我现在就看。”说完,将小布包打开了。

古学斌这才没走,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苏瑾瑶。

苏瑾瑶根本就猜不到这小布包里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一打开,就不由得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只见这小布包里包着的,是一朵小巧精致的玉兰花。白玉雕成的,玉质温润,线条简洁,但手工精巧。在最后的花萼部分还打了一个小孔,用一条红色的丝绳穿过。

红丝绳也是经过编制的,几股细丝拧成了一根丝绳,一边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可以将那朵小巧的玉兰花固定在中央。

“这是……你雕的?”苏瑾瑶知道她屋里小桌上的那个鱼盆是古学斌雕的。当时他说只是山上找来的普通石料,整块的石头雕出来的。不过一个鱼盆好办,中间挖空了,再打磨匀称、光滑就行了。

可是这么一朵玉质的兰花,小巧的和一根筷子头大小差不多,还雕刻的这么细致、形象,就很难得了。

古学斌点点头,不过却反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块玉很熟悉?”

“这块玉?”苏瑾瑶提起那条红丝绳,让白玉的兰花悬在空中仔细的看着。可是怎么看都没有什么印象啊!只是觉得这块玉的玉质不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就是太小一件了。

见苏瑾瑶不回答,古学斌就知道她是想不起来了,便提醒道:“这块玉原本是另外的一个物件,只是断了,剩下这么一小截。”

原本是别的物件?断了、小小的一截!苏瑾瑶恍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她第一次去李家屯的时候,那个用小山羊和她换铁锅的大嫂换给她的和田玉簪吗?

当时苏瑾瑶也是觉得虽然只有一小截簪头,但玉质很好,反正旧窗帘她也没啥用,就换了。后来一直塞在小荷包里,时间久了也就忘了。只是没想到,怎么却到了古学斌的手里,现在又给雕成了这么一朵小巧精致的玉兰花了?

古学斌见苏瑾瑶想起来了,才道:“这是你的东西,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掉在(chuáng)上了。我也是后来扫(chuáng)的时候才发现的。你不会怪我没有及时还给你,还给你把原来的东西雕成这样了吧?”

苏瑾瑶想起来了,那时候古学斌吃了药反应特别大,她在(chuáng)畔照顾他,守了他半天,还给他针灸了。后来还被高老爹误会两人有什么亲密的行为,估计那一截玉簪就是那个时候掉在(chuáng)上的。

苏瑾瑶抿抿嘴,反问他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怪你?要是怪你也雕了,怎么办?”

古学斌赶紧解释道:“我……我当时觉得你一直戴在(shēn)上的东西,肯定是喜欢或是重要的。可是我见那断口不圆滑,还有些锋利,就担心伤着了你。所以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帮你把断口处修整一下再还给你。只是没想到磨来磨去的小了一些。我就琢磨着,不如雕点什么花样,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还能让你好好的戴着,就想到雕成这么一朵玉兰花了。你仔细看看,其实还是那么个圆柱形,形状没有大的改变,我就是加了几笔花纹,弄出个兰花的形状罢了。”

“那这丝绳是怎么回事?戴哪儿的呀?”苏瑾瑶拎着丝绳在颈上比划了一下,觉得短了好多,又在手腕上比了比,道:“戴手腕上的?”

“嗯,当坠子挂在颈上太小了点,也怕你睡觉的时候硌着了。就琢磨着让你戴在手腕上,这样还能让你看见这个就时时的想起我。”古学斌说完,抿嘴也笑了,显得有些腼腆。

苏瑾瑶知道古学斌会说话,担不是油嘴滑舌的那种,而是他真的这样想的,自然而然的就这么说了,所以觉得特别的甜蜜。

而且这朵小小的玉兰花真的很精致,她从心眼里喜欢,就想要戴上了。可是她一只手擎着,另一只手怎么都系不好,只得抬头看一眼还站在不远处的古学斌,道:“还愣着干嘛呢?过来帮我系上啊。我一只手怎么系的牢呢,万一丢了怪心疼的。”

“这么说,瑾瑶你喜欢?”古学斌脸上露出笑容,走过来道:“喜欢就好。要是万一丢了也别心疼,我找机会再送你一个更好的。”

“这个就(tǐng)好的,我真正喜欢。快点,帮我系好了,系牢点。”苏瑾瑶说完,把手腕伸出去,凑到了古学斌的面前。

古学斌这才接过丝绳,仔细的给苏瑾瑶绑在了腕子上。雪白的皓腕上一缕细致的红丝绳,坠着一颗精致小巧的白玉兰的吊坠,别提多么雅致好看了。

苏瑾瑶把手举在眼前晃了晃,那小小的花朵也轻轻的摇晃,很是别致。

苏瑾瑶这才抬头道:“不用总是寻思着送我东西了。你整天琢磨这些个,还不如好好的在家休养。你不肯靠近我,是怕你(shēn)上的味道难闻吗?可我一点都不嫌弃,你又何必嫌弃自己呢?”

说完,苏瑾瑶突然一伸手,勾住了古学斌的脖子,把他拉到(shēn)边,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古学斌这才恍然想起,他一直远远的躲开苏瑾瑶,就是怕自己(shēn)上的气味不好闻。可是现在,也走近了,也给她闻着了,总不能再抛开吧。何况,苏瑾瑶又亲他一下,更是让他满心欢喜了。

古学斌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你不嫌弃,我就少穿点了,(rè)都(rè)死了。还有,你怎么抓了这么一副药回来呢?确定不是为了捉弄我的吗?我泡在里面的时候,都看到飞在周围的苍蝇被熏死了,直往下掉。”

苏瑾瑶知道,古学斌这话可是有点夸张了。不过这药味儿确实不怎么好闻,和熏蚊子的熏香差不多,还特别冲。

苏瑾瑶就安慰道:“为了治病,哪里还顾忌这么多呢。等你治好了,什么药也不用吃了、什么澡都不用泡了,那多好。”

“嗯,我听你的。”古学斌恋恋不舍的拥了苏瑾瑶一下,才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舅舅练功回来就发现了。你也早点睡吧,别让我担心记挂着。”

苏瑾瑶点点头,目送古学斌离开。但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又叫住他道:“对了,刚才看见你舅舅忘了跟他说了,你帮我带个话吧。要是他以后再进山的话,也别费力的去捉猛兽了。只要多逮着点山鸡、野兔,就都卖到我这里来。我的小水铺也卖野味了。”

“行,我知道了。本来舅舅还说过两天要进山呢。他说你给我抓的药都是好药,价钱肯定不便宜,不能总是让你给我垫付了。”古学斌说完,又道:“或者,你也给我找个什么活计,让我帮帮你。你给我工钱啊?我还能每天都陪着你,多好。”

“你好好养病吧。等你好了,少不了你干活。”苏瑾瑶瞪他一眼,怕古学斌回头觉得自己太没用、自卑,又道:“其实我觉得,如果你病好了,你舅舅肯定会有很多事(qíng)等着你去做呢。只是你现在这样的(shēn)体,他不放心你,自己也不能出去做事,所以(rì)子才过得紧巴巴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病,这样才能早点给你舅舅帮忙啊。”

古学斌点点头道:“我要做的事确实还很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瑾瑶,如果有一天,我要出去做大事的话,你会等我吗?我可能……要离开很久,可能是好几年。”

苏瑾瑶听了一怔,继而默默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

古学斌吓了一跳,几步跑回到苏瑾瑶(shēn)边,一把将她抱紧了,道:“瑾瑶,你真的狠心不肯等我吗?我保证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古学斌保证完了,就一脸紧张的看着苏瑾瑶,眼神里满是恳切和希翼。

却不料苏瑾瑶还是默默地摇头,没有接他的话去回应,也没有给他一些宽慰的话。

古学斌更慌了,盯着苏瑾瑶看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不该丢下你在这山沟沟里受苦,可我要去做的事(qíng)可能很危险,我不舍得带着你去冒险。”

说到这儿,古学斌恍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间又松开了苏瑾瑶,退后了两步看着她。然后轻声的道:“我懂了,我不该这么自私的。瑾瑶,我要做的事(qíng)确实太危险了,如果我万一回不来的话,就是负了你。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就行了。”

说完,古学斌的眼睛上下的将苏瑾瑶打量了一番,好像真的要把她印在心里一样。继而柔声道:“那如果我回来之后,你还未成亲,我就向你提亲好吗?如果……如果你不幸福的话,我也愿意带你走,好不好?”

苏瑾瑶听完,却仍旧是摇头。

这次却是把古学斌给弄懵了,无奈的道:“瑾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告诉我啊。我舍不得你受苦,也不忍心让你伤心,可我又怕许诺之后负了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不会等你,也不要你带着我一起,我从来不奢望什么承诺,也不介意荣华富贵。我只是想要做我自己的事(qíng),你也可以安心做你自己想做、或是必须做的事(qíng)。我们答应对方,绝不迁就,都走好自己的路。如果你回来、而我还在,我就嫁给你。”

苏瑾瑶说完,转过(shēn)去不看古学斌,说道:“你又不是明天就走,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了吧。我不喜欢没有计划的人,也不喜欢一切都是空计划的人,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段路吧。而你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把毒彻底解了。”

“瑾瑶,我懂了。”古学斌走过来,在(shēn)后轻轻的拥了拥苏瑾瑶的肩头,柔声道:“谢谢你没有给我一点点的压力。我不必担心一个痴痴的傻丫头一直等着我,你让我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瑾瑶,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福气,若是有缘,若是我的福气还在,回来之后,我一定娶你。”

说完,古学斌松开了苏瑾瑶的肩头,退后两步转(shēn)离开了。

直到古学斌的脚步声远去了,苏瑾瑶才慢慢的转(shēn),看着那越行越远的纤瘦的(shēn)形,微微的叹了口气。

“你才是个傻瓜,让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治好你了。”苏瑾瑶笑着摇了摇头,又看看系在手腕上的丝绳。这才发现,古学斌这个家伙刚才竟然绑了个死结在她的手腕上。虽然留有余地,不会太勒,可也不能轻易就脱下来了。只怕不想戴的时候,就只有剪断才行了。

可是,剪断的话,自己舍得吗?

苏瑾瑶笑着古学斌的小心思,轻轻的翻过篱笆,回了屋里。关好了窗子躺下来,还拨弄了一下腕子上的小小玉兰花,心里仍旧是甜蜜的。

苏瑾瑶不再是冷(qíng)的人,可古学斌想要让自己给一个保证,她也实在说不出来。她真的不敢奢望什么天长地久,也知道时间可能会改变一切,与其海誓山盟之后仍旧是背信弃义,那倒不如各自安好,保存这种期待。这样哪怕有一天,不管是哪一个变心了,都不会背负太重的感(qíng)枷锁。

可如果真是岁月静好,他(ài)自己如珠如宝,自己也念他如初如故,那时候在一起才是经过了岁月考验的真(qíng),才更加值得珍惜。

一夜好眠,苏瑾瑶喜欢这种睁开眼睛就是平凡温馨的(rì)子。小城儿依然是勤快的喂鸡喂羊,还得喂马。苏菲儿已经准备了早饭。苏显贵推开他那屋的窗子,让阳光照进去,脸上也带着幸福的笑容。

苏瑾瑶一边伸着懒腰出来,一边道:“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看来咱们家盖新房是个好兆头,以后小(rì)子蒸蒸(rì)上,咱们家就要大变样了。”

苏菲儿端着早饭给苏显贵这位送过来,见苏瑾瑶在这儿说话,笑道:“行了,先去洗脸吧,嘴角的口水还没擦呢。睡得该是多香呢。”

“啊?我睡觉流口水吗?”苏瑾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擦,可是手上干干净净的,才知道苏菲儿是骗自己的。

苏瑾瑶就跳过去,从苏菲儿的手里接过了饭碗,替她送到苏显贵那屋,一边又不忘朝苏菲儿做个鬼脸,道:“大姐骗我,我才没流口水呢。”

苏菲儿也笑道:“嗯,现在确实不流了。以前啊,你吃饭、睡觉都流口水。我还给你围过围嘴呢。可是带着不到半天,就被你给扯丢了。”

“不要说以前的事啦,我现在不傻了。”苏瑾瑶气得跺脚,朝苏菲儿喊着。

苏菲儿笑一笑,也朝她做个鬼脸,转(shēn)招呼小城儿吃饭去了。

苏瑾瑶撇撇嘴,把饭送到了苏显贵屋里,放在了炕桌上,一边道:“爹,你看大姐啊,她还说以前的事,分明是笑话我。”

“哈哈,爹说她,让她以后不准再提我们家瑾瑶以前的事了。”苏显贵一脸慈(ài)的笑,端起碗来道:“看看这面汤,也不如昨天瑾瑶做的好呢。我得好好说说菲儿了,该让她认真和瑾瑶学学做饭。”

苏瑾瑶这才满意道:“就是嘛,爹得好好说说她。”

可是这边苏显贵和苏瑾瑶刚说完这两句话,就见苏菲儿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着这边喊道:“可是爹啊,这面汤就是昨天晚上剩下的,我(rè)了(rè)而已。你怎么就说不如瑾瑶做的好呢?这分明就是瑾瑶做的呀。爹你该是多偏心呢。”

这下子,苏显贵也尴尬了。一家人互相的抬扛、拆台,倒是其乐融融的。

吃过了饭,苏瑾瑶按照计划准备去小张村找张里正给小城儿办户籍证明,顺便把房契盖个章,以后这新房子就也是他们苏家的了。

小城儿帮苏瑾瑶把马牵出来,对苏瑾瑶道:“二姐,你去吧,别着急。要是看时间快到了而你还没回来,我就先去小水铺那边看着。就算我不会做饭,也不会怠慢了客人的。”

苏瑾瑶就知道小城儿心思细,又会替别人着想,心里很是高兴。而且现在小城儿已经把那些书本上的东西都学会了,苏瑾瑶教给他的也都记住了,索(xìng)就不(bī)着他在家学习了。就点点头道:“行,现在开始给你放假,不用每天在家学习了。一直到考试之前,你都跟着我去小水铺帮忙吧。”

“好嘞,二姐你放心吧,小水铺是我最初经营的,现在也一定能看好。”小城儿说完,把缰绳递给了苏瑾瑶。

苏瑾瑶接过缰绳,又摸摸小城儿的头,这才上马走了。

通往小张村的路苏瑾瑶可是走了好多回了,也算是一条必经之路,所以把马骑的飞快。只是快要出了延山的那条路时,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壮的汉子,引起了苏瑾瑶的注意。

只见男人脚步如风,(shēn)形如松,肯定是个练家子。而且苏瑾瑶骑马经过他(shēn)边的时候,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气。

苏瑾瑶的心缩了一下,虽然没有停下马,但仍旧紧绷了神经,用直觉探知着后方。只不过马跑得太快,那人走的也急,所以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已经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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