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末初冬的时节。前几天,孔耀庸他们队川当中的苹果树园子已摘完了。
他也参加了队里在川当中苹果园,摘果子的劳动。
大人们架着倒“v”字形的梯子摘苹果,有的轮不到梯子,干脆爬上树去摘。
他们小娃们则用背斗背苹果,将从苹果树上摘下来的苹果,从小提筐里,倒到背斗里,倒着装满了一背斗,就背到他们队川当中看菜园的院场里。
院场里的地上,堆积着一大长棱苹果,这边是红的有点发紫的苹果,那不是红香蕉,就是红元帅,那边金黄的灿灿发亮的苹果,那不是黄香蕉,就是黄元帅了,还有这里是绿的有些发青的苹果,那不是青香蕉,就是印度甜香蕉……
他们背苹果时,是最开心的农活了。
尽管队长训话,一再强调“不准偷吃苹果”,但他们劳动的人们,这是偷着吃,这个品种吃上一个,那个品种吃上一个,没偿几个品种,早就吃饱了。
一年,就这回能解一解吃苹果的馋了。
他现在思想起来还直咂舌头里。
他们队上摘下的苹果,用队里的皮车,就是马车,有时还能来上个大汽车,用能装三四十斤的大圆筐,一筐一筐装到车上,全都送到市上的蔬菜公司了。
今天,他背着个背斗出门了。来到川当中的他们队的果园里。
看菜田果园的他那个本姓的“尕太爷”,已完成了看园子的任务,早打道回家住去了。
川当中他们队他“尕太爷”看菜园时住的园房子,已上了锁,园房子南边,紧靠着的也是坐东朝西的地窖,也是“铁将军”把门。
园房子前面的院场上,空荡荡的,只有伫立着的园房子和地窖,还有西面几株大梨树,其它三面的苹果树,显得十分的寂寞和宁静了。
他背着背斗,站在这院场中间,脑海里浮动着他们曾经劳动过的一幕幕场景。
他们在周边的田地里干活,蹲在地里除草松地拥土,摘菜摘果子背到这场院里来。用架子车拉灰到这院场里来。在这院场里装菜,装瓜,装果子。在这院场里砸灰,用架子车拉砸细的粪到地头,用背斗背着细粪土,到菜地田间和果树下上肥料……
他回过神来,穿过这熟悉的场院,向通往东南面的树间小道走进去。
他钻进东面的苹果园里。
大片的苹果树,树叶已颜色变深,开始发干枯死,个别叶子开始发黄了。
他睁大眼睛,弯腰向上看,在每棵苹果树下转上一个圈,仔细的用眼光扫视,搜索着苹果树上的每个地方,连一个小树枝,一丛树叶后面都不放过。
忽然,就发现浓密的树叶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稍有些红的苹果哩。
他用手抓住那个藏个苹果的树枝,猛的摇晃了几下,那个藏着的苹果“腾”一声就从树上掉下来了,他从地上拾了那个苹果,擦去上面的尖土,看了看,装进背斗里了。
这样他搜寻了好几个苹果树,只找到了三四个苹果。
后来,他发现蹲在苹果树下的根周围向上看,才能搜干净树上,只要是有漏摘藏着的苹果,就一定能找到。
他这样又搜了好多棵苹果树,又找到了四五个苹果。
又搜了一阵,再也找不到了。
他从这片果园钻出来,从原路上进到了他“尕太爷”看园子的场院。
东南角是队里的地窖。
地窖是个东西向的长方形,多一半在地下,地面露出来半米多高。地窖内是个斜坡状的,门口处高,越往里面走越低。
年久失修,这个地窖的东南角的窖顶上,开了个脸盆大的破洞。
他这个大破洞伸头望下看。里面是些大白菜的菜头,拥在土里面。还有一小堆黄白色的黄香蕉大苹果。
他在窖顶南墙边堆着的竹竿里面,挑了根最长最结实的一根竹竿。
他拿着这根长竹竿,来到窖顶上大洞口旁边。先将这个长竹竿的小头折撕成尖茬子。
他把这尖茬的长竹竿,爬着从窖顶上大洞口,一段一段伸下去,刚好可够到那堆黄香蕉大苹果。
他用长竹竿尖茬扎苹果,一下,两下,好不容易扎上一个,就小心翼翼的,一段一段提出窖顶上大洞口,取下扎上的苹果。
这样他扎了三四个,就手困眼花,扎不上了。
他把扎上的苹果装进背斗,背上背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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