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下课了,孔耀庸和同学们跑出教室,出了学校中院,来到大操场上玩。
“今天晚上演电影。”一个眼尖的同学说。
“谁说的。”另一个同学问道。
“你们看哪。”那个眼尖的同学回答着,向大操场的东面一指。
东面大操场的大队戏台前,果然有几个人站着,中间有一个架子车,车上装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
有两个人正从车上往下卸东西呢。
他们几个小同学跑了过去。
真是在往下卸演电影的东西哩。
“今天晚上演啥电影?”那个眼尖的同学问卸演电影的东西的那两个人。
“《南征北战》”。那个穿着比较新些的卸演电影的东西的人回答道。
他们几个小同学高高兴兴的喊着:“今晚看电影了!”“今晚看电影了!”就跑着到西面的大操场玩去了。
下午下课放学了,他们学校的学生们,在大操场站队子,排队回家。
他们路过东面大操场的大队戏台前时,白色黑宽边,四角圆边的电影账子,已展奔奔的挂在了戏台口中间了。
学生们笑着,边排队走着,边兴奋的议论着。
“听说今晚演的是打仗的片子。”
“是战争片子,听说看这满福的很。”
“今晚上早些来,先抢个好地方坐。”
他晚上吃过饭,早早的提上个小板凳儿,就往大队的戏场子里赶去。
来到戏场子里,天还有些亮。
戏场子里只有演电影的两个人和几个娃娃们。
他抢了个前面最中间的位置,放下小板凳儿,坐在上面了。
不一会儿,人就像潮水一样,从学校大操场的东西两面,向东面戏台前的戏场子里涌来,几条站满了西面的大操场。
天色刚麻,戏场中间的电灯一黑,电影就开始放映了。
嘈杂的人声顿时就静下来了。
戏场中间的电灯一亮,不知不觉,一圈已演完了,该换片子了。
嘈杂的人声又响起来了。
戏场中间的电灯一黑,嘈杂的人声顿时就静下来了。
他赶紧坐下看电影。
忽然,他感觉一个重东西在他的鼻梁上一击,立时,整个脸和头就麻木了,鼻子钻心的疼痛。
不知是那个坏娃娃,从前面扔过来一个也许是石头,正巧砸到了他的鼻梁上。
他向前面张望,除了一道大头小尾的光柱子和电影帐子能看见东西,再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找不到是那个坏蛋干的。
他缩性把小板凳交给旁边坐的认识的同学说,“你给我看着”,就压低身子,弓着腰来到前面没人的电影帐子下面,戏台的高台口沿下面。
左顾右盼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坏娃娃打他的。
反正,《南征北战》这个电影他已看了三遍了,从公社所在地那大队开始,一场不空,到他大队是第四遍了,只要是打仗的电影他们小伙伴们,都要从公社驻地大队,过来一个大队,东面邻村,他们大队和南面的邻村龙滩大队,一个大队一个大队跟着,最少要看上两三遍才罢休。
这时,鼻子也不怎么疼痛了。
他干脆跳起来,两手抓住戏台沿儿,两胳膊用劲一吸,头和两肩膀上到了戏台沿上,身子往左一侧,右腿搭到了戏台沿上,爬上戏台,弓腰跑到电影帐子后面,背靠戏台后墙根,坐着看电影。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家,他想自己玩演土电影。
找了个没有嘴儿的破玻璃瓶,是白色透明的。
将圆底儿一转的玻璃用石头砸掉,只剩下了厚厚的圆瓶底儿。
做上两三张比玻璃瓶底小一些的圆纸片儿,用蜡笔画上放射着光芒的五角星。
一边左手举着玻璃瓶底,右手在玻璃瓶底后面压上画好的圆纸片儿。
一边嘴里唱着:“咣-咣咣咣咣—咣咣咣……”的“八一电影制片厂”电影开始时的序曲,就是解放军进行曲的音调。
他玩的很开心,早就忘了挨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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