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有趣的。本宫记得有一次,在他五岁的时候,因为贪玩,他独自一人偷溜出凤栖殿,结果被人推下了湖,幸得前去找他的贴身宫女发现,这才将他救了起来,不然只怕他是……”皇后说到这里语气一顿,里面隐隐有着谈及往事的伤感,缓了缓她才继续说到,“后来本宫一时气不过,就下令杖责随身服侍卿儿的那个贴身宫女,打了四十大板后,那个宫女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当时卿儿看到了,还以为那个宫女死了,便趁无人时拖着她去了一个偏僻之地,哭啼着用手挖了一个坑就准备将她给埋了……”
皇后说到这里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辛亏本宫及时找到了他,不然那个宫女还被他好心做了坏事了……”
“七殿下这是心善。”慕挽歌微垂着头恭敬地回到。
“听说你受罚那日卿儿陪着你在雨中站了许久,看来卿儿对你果然是有意的。”皇后说到这里面上的笑意越发动人,“要知道,卿儿自十岁之后,便不知为何变了性子,变得从来不会主动与他人讲话,性子也孤僻了许多,只有面对你时他才……”
“姐姐……”皇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花儿所打断。花儿拉着慕挽歌的衣袖,嘟着小嘴说到,“花儿虽然小,可毕竟是个男人,花儿要去明德殿,姐姐,好不好?”花儿挽着慕挽歌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势有一股慕挽歌不同意他就死缠到底的架势。
慕挽歌无法,只得妥协,凝着一双眸子说到:“你到了明德殿记得去找父亲,自己不要胡乱跑。”
“嗯,花儿一定乖乖的。”花儿说着突然一个探身就冲着慕挽歌的脸吧唧了一口,然后脸上扬起明艳的笑容便一路蹦跳着离开了。
慕挽歌看着花儿一走一跳的背影,脸上含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花儿刚才有所得罪的地方,还望皇后娘娘恕罪。”慕挽歌说着便要起身给皇后娘娘跪下,却被皇后娘娘眼疾手快地阻止了,“歌儿跟本宫客气什么,你父亲一直与本宫交好,本宫这心里就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来疼着呢。”
皇后说到这里语气突地沉寂了下去,拢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她微蹙着黛眉,“歌儿,你母亲之事本宫知你很难过,不过你也要注意些身子,切莫让自己累到了,不然你母亲心疼,本宫也会心疼。”皇后说到这里极为爱怜地拍了拍慕挽歌的手背,语声中一片慈和。
“母后这可真是偏心,摇儿都在这里站了许久了,母亲却只顾着和歌儿妹妹说话,都不理会雅儿。”一道软糯娇嗔的声音传来,慕挽歌不自觉地便凝目看去。
来人是一个宫装女子,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发髻高挽,珠钗斜插,眉目清丽,倒也是一个美人,她身后随着一帮子的宫女,想来这个便是甚少出席这种宴席场合的摇光公主。
“摇儿这个孩子又耍小性子了。”皇后笑得宠溺,从座位上起身,缓步来到摇光面前,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左手侧坐下,眉目和善地问到,“摇儿你向来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今日就怎么想着来这揽星亭瞧瞧了?”
“今日摇儿听说揽星亭来了个厉害的人物,小小年纪便掌着一府之权,这摇儿好奇之下自然就想来瞧瞧是何人这般厉害。”摇光说话毫不忸怩造作,看得出来是个真性情之人。
“那倒巧了,你口中的厉害之人正是本宫旁边这人呢。”皇后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加深,“上次本宫办的赏花宴,本宫说帝都第一才女也会来呢,你不为所动,这次,本宫还没派人去请你,你倒自己巴巴地来瞧了。”皇后面上尽是对摇光公主的一片宠溺之色。
“哈哈。母后这话说得摇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丫头,脸皮忒厚,还有不好意思的?”
摇光笑罢,凝着一双杏眸定定地瞧着慕挽歌,突的便扬唇一笑,声音轻扬,“慕二小姐果真是个灵气十足的人。”
几人之间这边正在笑闹之间,突地一个惊慌的声音横空传来,众人都不由得蹙了蹙眉。
“姐姐,不……不好了。”花儿一路直跑向慕挽歌,面色有些惨白,他急急地跑到慕挽歌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到,“花儿刚才在明德殿看见大姐姐了。”
“大姐姐去那边换衣服了,你看到她也是正常。”慕挽歌不以为意。
“可……可是,花儿看到大姐姐跟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在……在……”花儿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上却可疑地泛起了红晕。
皇后闻言面色一黑,原本热闹的揽星亭一下便沉寂了下来,众位小姐夫人都眼色古怪地往慕挽歌这处看了过来,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座上三人的面色都如此难看?
皇后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神色立马恢复如常,皇后向左侧头对着摇光说到:“摇儿,你在这里替本宫主持一下大局,本宫随歌儿前去看看。”
“母后放心去吧,这里一切交给摇儿。”摇光面上笑容自信,看来甚是迷人。
皇后点了点头,带着慕挽歌和花儿便直往明德殿而去了。
“君逸,瞧你这猴急样,今日可是太后寿宴,你这般就不怕惹出祸事来?”慕挽月面上笑意盈人,眼波斜睨间风情无限,整个一个勾人的狐狸样,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如空谷幽兰般冰清玉洁的气质。
“月儿,你可想死我了,这不一听你来明德殿了,我就悄悄的跑来瞧你一眼。”左君逸面上尽是一副忍耐得极为难受的模样,说着就低头一个吻落在了慕挽月的脖颈之上。
慕挽月娇笑一声,轻轻地推开了左君逸,娇嗔到,“你这点就忍耐不了了?”
“是忍耐不了了,谁叫你这般迷人。”左君逸说着就急不可耐地低头一下就擒住了慕挽月的红唇,辗转反侧,渐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吻得两人气息都略显粗重时两个绞在一起的身影才分开。
慕挽月微喘着气,睁着一双勾人的水眸瞧着左君逸,眼波醉人,看得左君逸心中一荡,立马低头又吻住了慕挽月的菱唇,他伸手搂住了慕挽月的细腰,两人亲亲我我间一下便来到了床榻边,左君逸顺手一推就将慕挽月给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他随即覆身压上,伸出手就猴急地去解慕挽月的衣服,慕挽月虽然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可还是意识到此时时候不对,立马伸手抓住左君逸胡作非为的手,微喘到:“君逸,此时此地我们不宜做那等事,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补偿你。”
“月儿,我的火都被你点了起来,你不负责灭了可怎么行?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月儿你在怕什么?”左君逸丝毫不顾慕挽月的推拒,自顾自地便又要去解慕挽月的衣服。
慕挽月本也是假意性的推拒,半推半就间就被左君逸褪去了一半的衣裙,此刻香肩半露,真是好生迷人,看得左君逸眸色深邃了几分,喉头不自主地上下滚动了几下,咽了几口口水。
就在两人沉醉旖旎之间,门突然被人“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光线透过打开的门扉一下射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让两人此刻的丑态显露无疑!
此刻慕挽月微眯着一双眼躺倒在榻上,衣襟微敞,香肩雪肤显露无疑,她双眸微微眯着,里面一片春色,脸颊两侧晕染着醉人的红晕,朱唇微启,似乎诱人采撷。而一个男子此时正与她紧密地重叠在一起,看来真是让人面红耳赤!
皇后一个眼神示意,立马便有宫女关上了房门。
慕挽月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红晕之色刹那褪尽,转为惨白,她哆嗦着一张已经血色全无的红唇,猛地一把推开了身上之人,慌张地拢了拢衣袖,她连滚带爬地一下跪倒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扯着皇后的裙摆一字一泪地说到:“皇后娘娘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慕挽月说着泪水流得更加凶猛,悲戚到,“臣女正在这侧殿之中换衣服,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臣女一时惊慌之下正要叫人,谁知这个男子一下便捂住了臣女的嘴,臣女挣脱不得,还望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绝对没有做过半点出格之事!”
慕挽月语气说得坚决,那样子就像是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皇后娘娘,臣女自幼熟读《女诫》《内训》等书,又怎么会如此糊涂地坐下这等错事!娘娘明鉴!”慕挽月说着就在皇后的脚边“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不一会儿就有鲜血顺着她的额角直往下淌。
“娘娘,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是她强迫的臣女,与臣女并无任何关系啊!”慕挽月说得字字泣血,说着转眸狠狠瞪向了跪在了一旁面色难看的左君逸。
左君逸被慕挽月突然的翻脸不认人搞得一懵,微瞠着一双鹰眸冷冷地扫向一旁的慕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