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进入长安第二节见魏征忽悠成功,得圣宠衣食不愁
“魏卿为何如此生气?”李二两口子没理管家,领着太监侍卫直奔魏征正堂,
“陛下,您怎么来了?”
“不欢迎?”
“臣不敢!”
“今日朝堂对你发火,回去后左思右想爱卿所言不无道理,粮食短缺乃是我大唐心腹之症,就是想打薛延陀,目前也打不起啊!如果硬要为之,恐怕朕还真成了隋炀帝啊!”
“陛下言重了。”
“爱卿刚才为何发火,门口那小孩写的字难道是骂你的?”
“那孩子非要见臣,臣向来不收贿赂不引私人,故而不愿见他,谁知他三次拜会未果,居然写字骂微臣。”
李二两口子心里这个乐啊,本来是自己来出气的,这下好了,瞌睡送枕头,揍人递棍子,活该你魏征倒霉,
“既如此何不让见他一见,有朕在此,相信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朕和皇后不出声,你们谈就好。”魏征一听就明白了,合着你们两口子是来看热闹的啊,还是微服看热闹。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了,不见也不行了,冲管家把手一挥,
“让他进来吧!”。
“草民张成才拜见魏大人。”张成才对魏征施了一礼,又对李二两口子施了一礼,丞相门房七品官,礼数多了没人怪,魏征见他彬彬有礼,怒气倒也消了不少,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你费尽心机见本官何事,需知本官向来清廉,你若是有事相求,却是找错了地方!”
张成才心思极转,用手在大腿根上使劲一扭,泪哗哗的就下来了“大人啊!成才不求官,不求财,但求仙师遗志得偿,不负师尊重托啊!呜~~”
“慢来慢来,你师尊何人,你又是何人?”
“回老大人,小子长安人,自幼随师尊长大,我师名讳小子确实不知,只知师尊自称闲散居士。”
“闲散居士???没听说过啊,难道是世外高人?你们又是何门何派,做何学问?”
“家师不问世事久矣,已于年前坐化玉山之中,至于门派断不敢当,至于学问,听师傅说,我们研习的,是科学!”
“科!科学?没听说过!你师托你何事,为何偏偏要找老夫?”
“家师嘱咐居山野之中不可忘庙堂之忧,生逢乱世也就罢了,如今圣天子在朝,大唐兴盛之日可待,自知命不久矣,唯独放心不下土豆玉米两物,命我来找魏大人献上,也算为大唐兴盛尽一分力!”
“土豆玉米却是何物,为何找我献上,汝师莫非与我有旧?”
“回大人的话,土豆玉米皆是粮食,家师出海万里方才取得,种植极为方便,亩产均在八石以上,因.....”
“多少?”李二两口加上魏征三个人眼睛瞪的溜圆,八石,整整比现有作物提了一倍不止,这让缺粮少料的李二君臣如何不惊!
“八石,只多不少,土豆种好十石也是有的!”
“此言当真!”
“取来此物时,家师恐土豆玉米在大唐境内不易生长,曾和小子在山中试种,产量确在八石以上。”
“若是欺瞒老夫,你可知道后果?”
“小子就此别过,魏大人只当小子没来过就好。”张成才说完转身就走,魏征看的发蒙,心说不对啊,他应该说若有不妥请斩吾头啥的啊,咋说走就走了捏?
“站住!”要不说人家李二娶的老婆好呢,就她反应快
“你还没说为何非要找魏大人?”
“家师说,满朝文武清廉无私一心为民者唯魏征一人尔,土豆玉米送入别家,只能当了发财之路,难以推广天下,唯有魏征不会藏私,一旦验证必会上达天听,土豆玉米才有惠及万民的可能,不想魏大人如此怀疑。”
“若是此物没有大用,小子在山中遇到劫匪之时,怎会连衣服金银都不去顾,拼死才护着它们干嘛?急于求见魏大人,不过是小子无地耕种育种罢了,再过段时日便过了季节,反正就这仅有的几颗,一旦耽误耕种,家师遗愿事小,恐此物也将绝于大唐了!”
“若你所言有虚,我大唐损失岂不更大?”
“魏大人真高见也,小子一共土豆五枚,玉米也就那几百粒,占地不过三五亩,成我大唐百姓则再无饥馑之忧,败我大唐不过少了五亩地的收成,孰轻孰重??”
“你有何求?”
“一人一熊,一年饱饭足矣!”
“一人一熊?”
“正是,草民山中遇贼,衣物金银为之一空,强贼更是欲取草民性命,亏得一熊相救,可惜争斗中贼人虽退,熊也身负重伤毙命,临死将草民引入洞穴之中,见一小熊嗷嗷待哺,草民感其母救命之恩,故将其收养,发誓不离不弃!”
“竟有此事?”
“草民不需要骗您,更何况草民虽只习得恩师一成学问,在大唐已是足矣立足,无需谎言欺瞒魏大人。”
这边魏征和张成才一问一答,那边李二两口子已听的云山雾绕,三观直接摧毁,人家张成才一没要钱二不要官,啥事没有就是来帮忙的啊!
我日这么好的事咋叫咱们两口子碰上了捏?难道真有天上下包子的说法?还只学了一成本领就能在大唐立足,这是个什么怪物?
想到这,李二坐不住了:“你既学有所成,何不考个功名,相信如你所言不虚,魏大人也会照应一二。”
“这位大人是?”
“本官姓李,乃工部侍郎。”
“小子见过李大人,回大人话,小子不识字。”
“什么?不识字!”李二心里这个气啊,不识字你他妈文绉绉的摆货啥啊?
“你师父识字吗?”魏征终于插上话了。
“师父识字!”
“为何不教你?”
“教了。”
“教了如何不识字?”
“小子懒,师尊实在没有办法,就把字改了改教给了小子,所以小子只认识自己写的字。”
“啊!!造字?来人,取笔墨来!”老管家屁颠屁颠的拿来了笔墨,“写几个你的字我看看。
”张成才抬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李二魏征围着字转了一圈,好象认得,可又不对,
“你写的是何字?”
“是草民的名字。”
“张成才?”君臣俩对望一眼,又看了看张成才,张成才拿起笔来,另取了一张纸挥毫泼墨起来,
《赠魏公》
咬住真龙不放松,
立根原在谏言中,
千磨万击还坚韧,
任而东南西北风。
李二魏征见他写完,把头凑过去看了半天,不认识。张成才微微一笑,朗声诵读起来。
魏征听得双目含泪,知己啊,真他妈知己,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暗暗立誓以后要再接再厉,以给李二添堵为己任,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让你李二好过,
“贤侄过奖了,老夫受之有愧啊!”我日,这就贤侄了啊,看来古人的马屁确实比较好拍。
李二两口子听完,虽觉得才情不错,可明明是来报复魏征的,却让张成才一首诗给搅和了,这玩意要传了出去,满朝文武都跟魏征学,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啊?还咬住真龙不放松,还立根就在谏言中,我他么踢死你我。
李二恨恨的咬了咬牙,略一沉吟,张口问道:“你师尊如何要教你这样识字,需知你的字大家都不认识,即使才华横溢,也是无法为官的啊?”
“为官?为官干嘛啊?小子没想为官啊?”
“那你将来有何打算,总不能象你师父一样,遁入深山修行吧?”
“小子只想把师尊的学问传承下去。”
“你写的字天下无人识得,如何传承?”
“我教认字的不就行了。”
“人家既然认字,何须你再去教?”
“不一样,他们学的是做人的道理,我教的是实现道理的手段!”
“这,不太明白!”
“当今圣上以儒治国,以武安邦,凡读书之人皆以儒家教义为本,可对?”
“有何不妥!”李二君臣已然紧张起来,心说话莫不是学派之争,这玩意可不好掺和。
“没什么不妥,只不过儒家只是武装了大家忠君爱国、礼义廉耻的思想,却从不教忠君爱国、富国强兵的手段,比如说科举出来的官员被委任为一方父母,不管遇到天灾还是贼寇来袭,他们会自杀、会尽节、会骂贼、会求援、会祈天,就是不会自救,说他们不好吧,都忠心的不得了,说他们好吧,碰上事他们真没辙。”
“狂妄!”李二怒了,感情我就养了帮猪啊!
“你有何本领,竟敢小窥我大唐百官!”魏征怒道。
“大人恕罪,小子非常佩服他们的气节,可不大赞成他们的做法,并无小看之心。”
“好啊,你能,那我问你,薛延陀部秋天入我边境、杀我边民、略夺我边民财物,如今又来称臣请求加封,当如何应之?”
“军国大事小子岂敢多言。”
“无妨,此处没有外人,我与魏大人乃是至交,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张长才看了看魏征,魏征躲不过,
“让你说你就说吧,我大唐还没有以言定罪的!”
“那小子妄言了,请问薛延陀可汗有几个儿子啊?”
“薛延陀部可汗封号为真珠可汗,有子二人。”
“哦,依小子看来,现在不能打。”
“为何?”李二看了眼魏征问道。
“我大唐刚刚经历大战,虽大胜突厥但消耗也是巨大,更何况吐蕃高句丽狼视大唐,不可不防,万一征讨之时吐蕃高句丽来攻,我大唐钱粮本就捉襟见肘,何以挡之啊!”
“照你的意思,我大唐就该吃了这口气不成,这种见识比比皆是,还用你来叨叨!”
“小子认为我大唐应该加封真珠可汗,不光要封他,还要封他的两个儿子为汗,将薛延陀领地一分为三,真珠可汗可占一半,另外一半分别封给他的两儿子。”张成才没理李二,自顾自的说到。
“推恩令!”李二咬着蹦出三个字,“果然好计,够阴损!”
“此乃阳谋,真珠可汗可以遵旨,也可以不遵,不过他的两个儿子啥想法就不一定了,如果陛下能够给他们仨一人下道旨意,再多派些细作挑拨一下,恐怕薛延陀就很难肃静了,他们战火连绵,我们修生养息,两三年后.........”
“妙,果然是阳谋!”
“魏大人,小子刚才所求试种的土地以及饭食您看?”
“准了,冲这道推恩令的主意,赏你二十亩土地,再赏钱万金!”李二已经顾不得气魏征了,这薛延陀要打上三年内战,大唐种上三年土豆,鬼都知道是啥结果,
“您说了算吗?”张成才话没说完,膝盖突遭重击跪在了地上,耳边响起了魏征的声音“还不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