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要聚形出世,所以不能借火给我?”火灵自是把情况给思兰交代了一遍,虽然声音甚小思兰也听了个大概。
“不是,不是不能借,是我无法借给你,因为到了那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我刚要告诉你你就进来了,你不会因为我不能借给你火你又要分解我吧?”火灵害怕道,当然这只是下意识的害怕,火灵现在心智不是很成熟,考虑事情欠缺。思兰也没有埋怨的意思,对于这个在自己被火烧的时候诞生出来的火灵,思兰有种说不出的好感,这也不是因为它救了自己,这更好像灵火就是自己,千百年的燃燃不熄,千百年的单一,造就了它的孤独,它欲无所求很平静也很怯弱,好像是在孤单中造就的性格相反的思兰。
“上次我,我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这次不会了,你放心吧。”思兰说出这话很平静,平静到好像思兰忘记了自己又将面临的一场生死,我想既是生死思兰也不想有这一次离别。“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没有,只是现在我好热,你还是快点出去吧,我也不知道我会发生什么。”火灵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难受。
“在我被火烧的时候,出现了你,现在让我陪着你吧。”思兰觉得它很害怕,需要人陪。
“呜,呜,呜……”火灵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好像很难受。
思兰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的等着,感觉着身边慢慢开始不断升高的温度,也没有想到为什么火灵会让他的神识感觉到温度,当然他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和火灵就像多年的老友,在默默的支持着他,火灵也能感觉到他的担心和陪伴,它安心的慢慢的变化,灵体在蛋壳中渐渐的成型,只是随着它的变化整个空间的温度也在不断的升高,这样的温度开始慢慢对思兰的神识产生伤害,可是思兰并没有想到退缩,他坚持着他知道火灵在里面也不好受,两者间无形的默契在悄悄进行着,思兰有很多的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这么做了,很多事是找不到理由的,既是做了就要一直做下去,如诚如若。
思兰在又一次煎受高温的同时也渐渐发现眼前紫色的蛋逐渐产生了变化,蛋外面的紫气开始收敛,蛋壳开始透明,思兰好似看见里面有一团不稳的气体在游动,气体中有个类似心脏的东西在跳动,声音由小变大开始变得清晰,此时思兰感觉到了在自己体内有了另一个生命,尽管他现在的意识在高温中变的有些模糊。因为此时周围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高度,这种温度不光是思兰能够感受到,就连身外的剑灵也能够感受到,这种情况就是比较年长的太上祖奶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们根本想不到一个人的身体里会出现灵物,而且别的不出出的竟还是最有破坏性的火灵。
“思兰,思兰听得见我说话吗?”这是太上祖奶奶的声音,声音很急促,不过也就是这样的急促把思兰模糊的意识唤醒了一些。“我们不知你现在情况怎样?不过再这样下去剑冢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太上祖奶奶不是有意要打扰思兰,只是剑冢的空间存在问题有些特殊,要是剑冢的空间崩溃,太上祖奶奶也不知道他们将会发生什么。
思兰听见祖奶奶这么一说,坚持着高温把神识向外放去,果然正如太上祖奶奶所说一样,剑冢现在的温度也是在节节升高,很多修为不是很高的剑灵出现了昏阙,就连太上祖奶奶和一些长辈都是满头大汗,剑冢内的空气在高温的驱使下开始变得扭曲,这个场景思兰看到很是过意不去,这点他倒是欠考虑了,主要是他也没有想到火灵诞生时温度会那么高。
“太上祖奶奶实在是思兰欠虑了,现在还请祖奶奶把思兰送出剑冢。”思兰发现情况后马上对太上祖奶奶说道。
“你死前精血已经流入剑冢,现在剑冢已经认你为主,你想要出去只要心有所动即可,只是你现在身体里出现了什么状况,可有老身帮忙之处?”在火灵诞生时思兰体内温度升高,太上祖奶奶就发现自己的神识已经触碰不得思兰了,只要一靠近神识就像着了火一样好生疼痛,所以思兰所放生的一切外面的剑灵根本不知道。要是知道思兰现在正在体内培养火灵,不知道那时会不会吓死一瓢?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思兰一定能坚持过去,待思兰平安回来再和太上祖奶奶细说。”在太上祖奶奶的关心问候下思兰感觉到内心好似凉快了些许,只是他看见很多剑灵快坚持不住了只好跟祖奶奶片面几句便消失在了剑冢内,太上祖奶奶一干剑灵看着思兰消失的地方都沉默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里默默的祝福,于此同时他们坚信,思兰一定会回来的。
剑冢之外的混乱不比剑冢里面好多少,自思兰莫名消失后,魔人的目标便转移到了剑痴队伍,因为魔人攻击的速度实在过快,剑痴队伍还没反应过来人员就损失过半,这样的变数也是让剑痴大吃一惊,他们还没从思兰的消失反应过来怎么这些怪物就开始朝他们攻击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剑痴太无能,只能怪魔人太狡猾,神魔的战争打了这么久,在战争中成长的不只只是神,当然还有魔人,从战术到修炼的程度,天界一直在输也不是只有敌强我弱的原因,从敌人的杀伐果断和战略战术上看都不是只能用单单实力强来形容的了。当然剑痴也不是吃素的他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命令部队撤退避开了与魔人的正面交锋,一行人迅速的向葬剑山分散逃去,还好他们所在之地离葬剑山不是很远,一群人刚刚进山漫天的雷电就把魔人隔离在了山外,魔人几次硬闯硬是没成功,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守在了山外。不一会儿只有嘴巴的魔人终于赶了过来,剑痴见到这样的魔人全身汗毛不禁发直,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部队一直在和魔人打交道,亏自己还为魔人对付思兰呐喊助威的,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魔人好像有些已经进阶了。”剑痴的副官知道事情的原委后担心的问剑痴道。
“先原地待命,等待其他人来跟我们汇合。”剑痴并不知道他们早已经是被抛弃的人了。其实来到葬剑山之后他心里也觉得奇怪,平常他都是最后一个到,为什么这次自己速度那么慢还打了头阵?而且还是跟魔人的强悍先头一部碰的头,他是千万个没有想到啊。
“注意观察外面的魔人,第一小队探测一下我们所处在的环境,我们随时准备撤离。”剑痴安排了一下任务,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说是闭幕养神其实是在想下一步它怎么逃走,他甚至想到了抛弃队伍自己逃走,可是想到了要是其它队伍过来发现自己走了那不是糟了,左思右想只好想到要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先躲起来,最后在见机行事逃之夭夭。不得不说剑痴的如意算盘打的确实好,只是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兵,队伍之中早就有人这么想了,他们也知道跟着剑痴这样的将领自己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就是刚才派出去探路的队伍也早已在队长的带领下潜入到了丛林深处再也不见了踪影,一支队伍的人心就这样散了,虽然剑痴曾带领这支队伍逃过了很多生死,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为自己的部下起到了一个反面的作用。
“将军魔人此时正在拿着那小子的东西不知道干什么。”剑痴的部下看见魔人把思兰的剑冢拿了过来,便向剑痴报告道,他们也是想分散剑痴的注意力,方便自己逃走,待报告完后只见那名士兵往草丛里钻了钻,藏得更加隐秘了些。
剑痴闻言也是好奇一个纵身跳到树上向魔人的方向看去,他当时也是逃得太过匆忙不然他也想把思兰那盒子拿来的,思兰的消失不会那么无缘无故,其中大多数的原因肯定和这盒子有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剑痴就在树上这么一直观察着,时间慢慢的流失几天过去魔人拿着思兰的剑冢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分别使用了敲、打、砸等方法,可是不管怎么做好像都是一个烂木头盖子,只是上面的符文有些特别,其他就是烂木头盖子,剑痴站在树上早已没了耐心,从树上下来呼唤自己的副官和手下这才发现这茂密的树林里早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剑痴这下想哭的心都有,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失败,自己喜欢剑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剑意,自己在修仙路上就开始失败,从天界下来与魔人对战,战争一起就开始输到现在,从现在看自己带兵也是失败。他无力的坐到地上回想自己失败的修仙路,就在这时思兰的剑冢终于开始有反应了,剑冢产生的高温使得魔人周围的大树开始枯萎,可也只是枯萎,那是半点火光也看不见的,剑痴觉得奇怪一直盯着盒子看,只是一会儿他便感觉自己的心中好像也有一团火烧了起来,并且开始慢慢向全身蔓延,这一下把剑痴吓的不轻,那是一种灵魂的燃烧,要是灵魂燃烧起来那确实不得了,剑痴感觉不妙之后几个纵身跳开去,一直到了葬剑山深处这种灵魂的炽热感才逐渐消失,剑痴被吓的不敢靠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他还是放不下支援部队会不会来,对于他来说性命很重要名誉亦是如此。正当剑痴躲着的时候,剑冢的温度开始慢慢收回,与此同时很多莫不清楚情况的只有嘴巴的魔人被火烧死了,烧的当然只有灵魂。这些火自然是灵火诞生时放出来的,冥火本是极阴之火,对于灵魂的伤害那是没得说的,冥火的火灵就更不用说了,不要说是直接烧到,就是盯着看灵魂中的神识都会被点燃,就像剑痴那样。要是没有思兰那么强大的灵魂神识,最好不要尝试和火灵接触,特别是冥火的火灵。
这种怪事的发生自然是思兰刚要从剑冢中出来前发生的,思兰从剑冢出来后把魔人那时吓得不轻,还没死透的吓得恨不得从地上吓跳起来,只是思兰出来后冥火燃的更甚,直接把他们烧死了。思兰因为还没有和魔人融合,从外部体形和气息怎么看都是一个上古兽魔,在在现在见到上古兽魔,不把这些小魔人吓一跳那才是怪事。
“思兰,好像这座大山之中有林家剑灵,你把剑冢抛向大山吧,我们去看一看,你小心一些。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找我们。”思兰进过剑冢之后好像和剑冢间的联系更密切了,这些话是思兰出了剑冢听到的,他也正在想要怎么安置剑冢,听太上祖奶奶怎么一说,直接神识一动剑冢直接往葬剑山飞了去,落到了大山深处正躲在丛林里的剑痴的身边,这一落把剑痴吓得不轻,那种直烧灵魂的“快感”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剑冢刚落地他就又不见了人影,而剑灵和葬剑山的交谈从这里也就开始了。
“老雷,是老雷吗?”剑冢刚一落地长暨就开始叫唤起来。
“老暨是你吗?”这是葬剑山的回答,声音很沧桑,正如这大山的厚重。
“真是老雷啊,你可想死我们了,大战一过剑灵归位,可就是等不到你,你说说,那时我的心啊真是拔凉拔凉的。”长暨说着泪水开始湿润了眼眶,声音里带着哭腔。
“哈哈哈,老暨你还这么爱哭,都几千岁的人了还那么多愁善感。你那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哦哦,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快点,快点拜见姑姑。”
“姑姑也在?弟子林雷拜见姑姑。”林雷好像想到什么快速接到“姑姑你在剑冢,那师母岂不是……”他不敢在说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既然剑灵已经入冢,那么就是修者已经不在。
“你不必难过,事已过千年,我想林梓也早已千百轮回了。”
“那师傅可在?”他问的这个问题不想得到答案,也可以说不想得到那让他伤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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