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节争雄(五)
帝使董承召诸侯相见,晨轻之避而不见,唯有马腾进见,操怒,以通奸之罪射杀马腾,腾子马超怒,于庞德杀出西门,操令典伟伏击,晨乃安然而退。一年后,曹操欲伐彦晨,嘉献三步诱敌之策,骗彦晨兴兵,双方战事便起。――――――――――《大纲》
比武大会之事过后,皇上亲自为各路英雄封赏了名号,又让董承给众人送去奖品。董承到幽州殿时,彦晨四人正围在塌前杂谈天下英雄。四人见天使来,便将他恭迎了进来,那董承取出黄金道,“晨大人真是少年英雄,令人敬佩。”
彦晨不无得意的笑了几声,“烦劳董大人前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董承神色复杂的瞄了众人几眼,乃道,“各位皆是栋梁之才,晨将军更是人中之龙,皇上也多次提起将军在幽州的神勇,此次命承前来,一为送礼,其实也希望能邀将军一见。”
彦晨心中一动,这次前来许都,对帝相不和的事早有耳闻,当今皇上软弱无能,形同木偶,相见不如不见,反正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而且比武大会之事已了,当务之急就是安然返会幽州,此刻去见皇上,必然会引起曹操的猜疑,为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见的好,遂道,“多谢大人抬爱,只是我今日约了丞相,见驾的事以后再说吧。”
董承脸色一沉,寒暄了几句便退了出来。
到了傍晚,突然有士兵闯入,将众府邸团团围住,彦晨大惊,慌忙与众人取了兵器,往殿外行去,却见兵马已塞满庭院,在这弹丸之地,就算插翅也难飞了,彦晨暗暗自责,悔不该冒险斗勇,这不,叔,父都没见着,只怕要见阎王了。这曹操,也忒狠了一点吧。难道他就不怕天下群起攻之?
正疑惑间,已经有人耐不住和曹兵发生了冲突,这各路英雄虽说有滥竽充数之辈,但大多数都是绝顶高手,曹兵虽众,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这么多人,尤其是东南殿的关羽,骑着火红的赤兔马,枣眉怒横,手中青龙刀更是寒光阵阵,曹兵不敢上前,顿时空出丈许的地来。西殿小霸王倒提两卒,徒步上前道,“吾身犯何罪,汝等兴兵作乱,欲诛天下英雄乎!曹操何在,让他出来见我!”
场面欲加混乱,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暴喝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彦晨心头一震,忙抬头看,那人正是典伟,手持双铁戟,背系虎皮短袄,端的是威风凛凛,竟将各路英雄的气焰都压了下去。典伟目视群人,又从怀中敞出一付圣旨道,“逆贼马腾与董承合谋,意图刺杀当今皇上,董承已然伏诛,吾等特来捉拿逆贼,凡有敢袒护者,以同谋罪论处,来人,给我将马腾绑了。”
彦晨暗自思度了一下,心知不妙,正欲开口,却听东南门的刘备喊道,“若绑了马腾,再一个个绑我们,那岂不是瓮中捉鳖,各个击破,曹丞相好计策。”刘备的话音一落,厮杀声遍地而起。关羽,孙策,赵云,张颌一齐发难,曹军顿时乱了起来,就在这时,却听殿外有人高喊道,“奉丞相之命,只围西北殿,不可与各路英雄为敌,放他们出城!”
此言一出,各人不再死战,都蜂拥着出城门,彦晨离城门近,率先冲出宫门,回头望着被团团围住的西北门,长叹一声,“可惜马超勇武无双,却要死在乱军之中。”
话音刚落,宫外又冲过来几骑,为首的大将正是夏候敦,只听他鞭马高喊,“莫要放走了逆贼刘备。”
彦晨忙撤身让出一条大道,回头一看,刘备正簇拥在三将中间,狼狈而来,闻言脸色漆白,慌然道,“备何罪之有,要劳烦将军亲临。”
夏候敦将大刀一摆,拉开架势,冷然道,“哼!你与董承老贼私通,还收了他的一封血书,还不快认罪投降……”
那厮还没说完,却听一声暴吼声响起,震的众人纷纷变色,更有几人摔下马来,彦晨脸色一变,慌用手堵住双耳,率张颌等人离了宫殿,出肖街,往驿站取了兵马,直奔陈留而去。
说来也怪,这一路急行军,居然没遇到任何阻拦,一行人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南皮。彦晨心系宫庭事变,派人去探。探子回报,曹操不曾阻拦其他人,唯独拘捕马腾,刘备。不想马腾诸将神勇,乘张飞大喝之际杀出一条血路,出城而去,唯有马腾,为乱箭所杀。曹操遣典伟率重兵围堵马超,又设下重重关卡封堵刘备。不料典伟自傲,与马超单挑,却中了马超诱敌之计,庞德和马岱一拥而上,重创典伟,杀出一条血路奔西凉去了。再说刘备有关,张,赵护航,更是有惊无险,那关羽居然独自一人过五关斩六将,威震许都,后来在党城附近被夏候敦领骑兵追上,夏候敦持刀来战,为赵云所败,狼狈而退。曹操损兵折将,只好放任刘备离去。
一年后,彦晨整兵沥马,麾下已有十五万之众,一日,他正和田丰,宗雄商讨政事,却听有探子来报,白马一带集结了大量袁绍余党,欲图冀州。
彦晨大喜,欲左右夹击冀州,宗雄,田丰皆劝道,“此等无根传言,多有佯诈,不可轻信,更不能轻意兴兵。”
彦晨觉的有理,只好作罢,一个月后,探子回报,夏候敦亲率七万大军,攻打白马,与贼恶斗数日,大胜而归。
彦晨暗自叹息错失了良机,冀州有夏候敦的十余万将士,要想攻占,谈何容易。
三月后雁门张燕作乱,曹操调冀州守将夏候敦前往收剿。宗雄闻讯大喜道,“如今幽州的边界被曹操的领地团团围住,冀州更是幽州最大的威胁,如果我们趁机取了冀州,那就可以与曹操隔黄河相抗了,真是天赐良机。”
彦晨也是蠢蠢欲动,却听田丰摇头道,“不可,如今曹操势大,俗话说树大招风,各路诸候都盯着他呢,若他四处征伐,必将引起公愤,而且上次比武大会他又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他断然不会贸然兴兵,吾料他必是诱敌之计,幽州连年战乱,刚得平息,主公宜勤政爱民,发展生产,方可与之争雄。”
彦晨向来听田丰的教导,虽有些许不以为然还是听了他的话,因为他也知道万一曹操是诱敌之计,如今幽州地广兵少,胜负难料,若起战事反而会让鱼翁得利。
一个月后,探子回报,夏候敦在城郊大败燕军,已攻献雁门,张燕畏罪自尽,其兵皆降。
彦晨暗自追悔,想张燕手下突骑兵数万,犹善骑射,若非夏候敦倾巢而出,雁门安得平乱。田丰察言观色,微笑道,“雁门离冀州不过数十里,来回只须两日。”彦晨这才平了怨气。
又过了两月,正是秋收时分,望着农田里丰硕的稻,彦晨的心却是沉甸甸的,从出冀州以来,他一直梦想着再度踏上那熟悉的泥土,可惜近在眼前,却恍如天涯。这么多艰辛困苦都过来了,难道他会过不了这道坎!不!这决不可能!彦晨握紧了双拳,信致满满的走回府邸,劳累了几天的城周视察并没让他觉的困顿。
一进门,便见宗雄围上来道,“主公大喜,张秀再度兴兵宛城,曹操惊慌,已密调夏候敦带兵前往征剿,此乃天赐良机。”
彦晨闻言大悦,急召众将士相商。田丰见众人兴致博博,黯然道,“事无大小,皆召夏候,可疑乎?”
宗雄道,“操所俱者,不过几人,又以主公为最,是亦其倾全力镇守冀州,如今有事,安得不调夏候乎。”
田丰无言以对,唯有轻叹,“出此计者,必郭嘉也!能让人明知是计也不得不入者,真谋士也!臣惶恐,愿随主公出征。”
彦晨大喜,兵分二路,虎岩张颌带兵三万,直取德州,而他亲统十万大军,以管峰为先峰,径奔信都。
管峰的骑兵队刚到信都,便有人在城内四处放火,烧的管峰夺路而回。田丰道,“曹兵放火,必定已经知道主公发兵,从上次我们和曹操围攻冀州来看,冀州城东门相对薄弱,主公可猛攻南门,让张将军有机会从西门破城。”
彦晨听了有理,便下令攻城,这次攻城和以往不同,双方都有充足的准备,而且实力接近,冀州城又厚实,彦晨军真如潮水一般,忽起忽退,一日之内攻了不下百次,伤亡过万,却依旧未有丝豪的进展。看着城头上乱石飞矢齐至,城下士卒哀鸿遍野,彦晨的胸中怒火万丈,却又无出喧泄。
当晚,彦晨又对南门发动了猛攻,却发现城头守兵少了很多,彦晨大喜,暗想这守城之将果然弱智,居然在这种时刻让士卒睡觉,简直就是自杀。遂拼命攻城,一面派人催促张颌,猛攻东门。
不过冀州南门城墙坚厚,一时半刻也攻不下来,随着东方浮白,城头上的人越来越多,彦晨恼道,“张颌怎么搞的,我把兵力都吸引过来,怎么他还没攻破城门。”
彦晨看将士们疲伐,遂将他们撤回来休息,众人还来不及吃饭,就有探子来报,张颌昨晚率军攻破东门,却中了贼的埋伏,地下埋有火雷,柴火等物,贼又四处放下火箭,射的张颌军狼狈出逃,死伤无数。那贼又关了城们,将张颌军截成两半,四下撕杀,张颌因为殿后,陷在城内,生死未卜。
彦晨听了大乱,忙召田丰商量。田丰道,“为今之计,不宜急图,主公可派人今晚再度攻打东门,必可将张将军救出,臣闻操与西凉有仇,马腾之子若闻战事,必然发兵,操分身乏术,必然会死守冀州,主公若能图最好,若难取当缓退之。”
彦晨从其言,急遣管峰绕路去了德州,当晚攻城势大,冀州南门岌岌可危,城头上突然彩旗飘样,偌大的一个渊字,城墙上随之冲上一整队弓兵,奋力死守,彦晨见伤亡惨重,不得已退兵,却说管峰趁夜大战东门,张颌率残军内应,将东门打破,张颌欲趁势夹击,管峰劝道,“主公有令,请张将军即刻退兵。”
张颌欲不从,管峰又出彦晨亲笔书信,张颌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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