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多前有没有做过一份街头问卷?”
“4年多前?”我立刻进入回忆状态,用了一分钟终于想了起来,读大学期间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被一个胖胖的女孩拦住,非要我填一份关于当代大学生的问卷,在她央求的目光凝视之下我胡乱涂鸦填完便遁了,连自己具体填了什么都未必记得,更别说记住人,“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胖胖的女孩。”
“你觉得我像不像?”宁芝把自己一张尖尖的脸孔鼓圆道,“像吧?”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晕,我都不记得她。
“知道你名字后。”
“名字?为什么?”
“填问卷你填的是真字,嗯,你名字挺容易让人记住。”
“直接说难听呗,不用那么虚伪。”
“真有自知之明。”
“我那叫老实,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哇,我听着。”宁芝表现出十万分的热情,挨近我一点,等待我往下说。
“那要说出来把你惊着,你用啥奖励我啊?”我奸笑。
宁芝想了想,凑到我耳边细细道:“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好啊好啊。”哇,这诱惑力太大了吧?为所欲为的意思可以有很多方面,比如……
“说哇。”宁芝催促。
“其实,我也一早认识你了。”
“我知道哇。”
“惊……你知道?”没把宁芝吓着,倒把我自己吓着了。
“你指游戏对吧?”
“啊?”
“你这笨蛋,以前我们视频过不记得啦?大概在你做问卷的一年之后,开始的时候我其实没发现,后来才想起的。你还记得那次在你们公司的聚会吗?感觉你挺面熟的,离开后我才记起来,你除了是那小网管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
“还有呢?”哎,亏我还认为宁芝什么都不知道。
“我搬家到这个小区遇到你倒是一个纯粹的意外,不然你真认为你魅力出众,我会找你搬东西,找你干那么多活,还把沙发借你一晚上?再后来还把房子借你一半?看我也没这么随便吧?”
“那,那你知道不早说?”
“你不也没说。”
“我那是……不对耶,好象我先问你,你别岔开话题。”
“开始我并不确定你知道不知道,直至在北京的时候,你说你知道我吃什么牌子的方便面,然后我就知道啦,其实那天我就想问清楚你,但想了想又忍住了,我想看你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哈哈,看你瞎折腾我快乐。”
“你居然奸到这程度。”我现在心理极不平衡,原以为自己是一只聪明的麻雀,其实就一只笨螳螂。
“老林,你又何尝不是呢?”
“嘿嘿,那你觉得我俩会不会是天生的一对,否则怎么那么巧呢?”在此我不得不再次提及一下这个世界的巧妙之处,像我和宁芝这种已经不属于一般二般的巧妙,已经巧到无以复加了,说不准是五百年前就注定的一切。
“我想是。”宁芝甜笑。
“那,我们是不是就这种关系再进一步啊?”
“进你个头啊,老想歪。”宁芝继续发挥她的坏习惯,狠狠掐我一把。
“哈哈,我受不了啦,你俩太逗了,哈哈哈哈……”黄小淑的声音忽然响起,身影也闪了出来。
“黄小淑,太没公德心了吧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我掐……”
“柔道七段。”黄小淑向我摆出一个很酷的武术姿势,“想找死尽管放马过来。”
“你行,我暂时先不跟你计较,先让你丫得意个一两天。”惹不起,我还躲的起,当然场面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