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房里放水的佣人听到声音,慌慌张张跑出来,“我的天!小少爷,您没事吧?!”
她推开大哭不止的任一一,小心翼翼的把奥斯汀扶起来。
奥斯汀的手,已经被碎片割破,很多细细小小的碎片也都扎进了柔嫩的小手掌里。
奥斯汀眼眶红红的,小嘴抿得紧紧的,闻讯赶来的东方慕惜和司空郁莲到了之后,他才哭。
司空郁莲心疼的让他靠在怀里,仔细的检查他的双手,“奥斯汀,是不是很疼?”
奥斯汀委屈的点点头,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
不同于任一一的嚎啕,他哭起来,就跟司空念一样,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滚落。
司空郁莲亲了亲他,抱起他往楼下跑,“奥斯汀是小男子汉,不哭,这点疼不算什么。小舅舅带你下楼包扎,不哭了,乖。”
东方慕惜站在原地,看着抹着眼泪的任一一,她拿下她挡住眼睛的手,严肃的问:“一一,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任一一只是哭,一个字也没说。
东方慕惜看向一旁的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在浴室里往浴缸放水,听到声音我立即赶出来,就看到奥斯汀小少爷坐在这些碎片上。”
“珐琅花瓶是谁打碎的?”
佣人摇头,“不知道。”
东方慕惜深吸一口气,“别哭了一一,告诉姑姑花瓶到底是谁打碎的?是奥斯汀还是你?”
任一一抽噎的看着她,试图用沉默躲避这一劫。
东方慕惜加重语气,“你不说是不是?”
“是……是小哥哥……他打碎的。”任一一又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一张小脸都涨红充血了。
“是么?”东方慕惜怀疑的审视着她。
“……是。”
“一一,你最好不要撒谎。姑姑不喜欢撒谎的坏孩子。”
任一一身子抽噎了两下,没有再说哈。
问不出答案,东方慕惜就只能暂时作罢,下楼去看奥斯汀。
司空郁莲坐在沙发上,奥斯汀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家庭医生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他手心里细小的碎片夹出来。
奥斯汀嘴巴扁了又扁,想哭又强忍着的样子,看得司空郁莲心疼极了。
“奥斯汀,昨天闻之叔叔带你去玩卡丁车,好玩么?”司空郁莲跟他说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玩。”
“看着小舅舅说。”司空郁莲把他的脑袋转过来。
奥斯汀扁了扁嘴,眼睛又红了,“小舅舅,奥斯汀疼。”
“乖,很快就弄好了,就不疼了。”司空郁莲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柔[熱,門.小'説.网]声安慰。
“奥斯汀想妈咪了。”
“待会就给妈咪打电话好不好?把手包扎好以后,就给妈咪打电话,嗯?”
“好。”
…………
此时的伦敦,还是后半夜。
突然接到司空郁莲的电话,亚瑟很恼,下意识的就挂了。
他锲而不舍的打,亚瑟语气不善的接起,“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爹地……”
不是司空郁莲欠扁的声音,奥斯汀软绵绵的声音传来。
亚瑟的怒火,被一盆冷水浇下,一丁点火花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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