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儿女？
上官凉月微微一想，面色一白，望着楚菲瑶的眼神暗了暗。
将手中的茶慢慢饮了一口，放下后，望向露台之下的未融化的冰雪道：“可是那日劫马车之人？”
楚菲瑶并未想到，她能猜到，可是转念一想，她如此聪慧怎能想不到。
自嘲的笑了笑，面上未有任何羞愧之色。
“不错，是他。”
那日之后，她也托人曾寻过，却始终没个音信，现在想想，不过是自己的一番痴心妄想。
就算寻到又能怎样。
自己肯放下郡主之位与他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可人家都不一定会记得她是谁。
又笑了笑，抬眼却看到上官凉月那紧蹙的双眉，不由得一怔。
“月姐姐？”
上官凉月深呼吸后，淡淡的笑了笑。
要怎么告诉楚菲瑶，那日解救她的人是逍遥阁的阁主，齐国的太子？
而他……
心像是被拧了一下，上官凉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他，”
“莫要再提他了，就算知道是谁又如何？我楚平王府一氏三百四十五口，都掐在陛下的手中，只要他手一用力，楚平一氏，便再没活路。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上官凉月。”
楚菲瑶将上官凉月的话打断，言语之中带着艳羡与悲哀。
她心中明白，不管她父王倾向与谁，自己这一氏族的命脉，都在轩帝手中。
除非眼前这个女子能颠覆朝政，不然，楚平王府早晚有一日会死在三皇子手中。
那男子万年不变笑脸，她看着害怕。
楚菲瑶从来不相信，三皇子表面与人为善的亲和，是发自内心的，所以父王要她嫁与三皇子为妃之时，本想着认命的她激烈的反对着。
若是个文臣口中不争不夺的雅趣三皇子，她便认命。
可是，她不相信。
于是，对于眼前的上官凉月，她盲目的相信，也理智的期待，这绝美的女子是有大智慧的。
上官凉月心中有愧，手在茶杯处紧紧收紧，略微苍白的容颜之上的那双清澈的双眼深深的看着她。
半晌未说话的两人对视着。
忽然楚菲瑶一笑，对着依然深深望着她的上官凉月说道：“月姐姐，若不是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有了大皇子殿下，恐怕还真会沉溺在你眼神中无法自拔，你这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可是妹妹我再没见过的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笑道：“也不对，那上官怜月的容颜也是这世上罕见，可惜，空有蛇蝎心肠却是个蠢的。”
上官凉月心中叹息一声，望着她道：“若是陛下将你指给三皇子，你当如何自处？”
楚菲瑶不傻，心中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唇畔扯了扯，一丝苦笑挂在唇角。
“那就是命。只要月姐姐能放过楚平王府一氏，妹妹我做什么都行。”
“三皇子对你是真心，我看得出来。”
上官凉月并未欺瞒，坦荡而言。
此时此刻，她不管楚菲瑶作何选择，都不打算再动楚平王府，眼前这女子，入了她的眼。
楚菲瑶摇了摇头，笑得格外好看。
“他的心是真是假，我不管，妹妹的心已经不再了，又怎管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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