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凉月拿起剪刀,在花满楼略僵的面色下将他那件云锦的内衫剪了个七零八落。
而后又将他身上缠着的纱布剪了开。
看着缝合的伤口处仅有少许干了的血渍,微微挑了挑眉。
“亚父的药比之百岁莲子,也不遑多让。”
花满楼笑着未答。
将最后一层有些黏连的纱布用烈酒慢慢浸湿,轻松私下后,看了看伤口。
愈合的很好,虽然黑色的线看起来很是扎眼,不过待三天之后再拆开,便没了痕迹。
想了想,她将药粉撒在伤口处,重新包扎好。
墨发扫过花满楼的胸口,他的面色微红。
“上官凉月。”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玉色面容,那绝美的容颜在这幽然灯火之下,显得格外好看。
上官凉月一圈圈将纱布为他围好,并未搭话。
站前身,看了一眼花满楼身前的碎衣料,淡淡说道:“看亚父的药效,恐怕明日你这伤口就能拆线了。到时你可以走动,就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花满楼低头看了一眼胸口上的纱布,略微皱了皱眉。
拆线?
什么意思?
是要将那缝上的线再拆开?
上官凉月见他面露疑惑,一边将手中剩余的纱布放在桌面上一边解释道:“你身体上的线虽用沸水烫过,但终究是异物,不能长久在血肉之中,时间长便不好拿了,到时这线与血肉长在一处,更是难祛除,也容易感染。所以你做好准备,明日再疼一次。”
说罢,洗净的手擦干转过身,低头看着面色微抽的花满楼,面无表情。
“明日开始,便是大赦之日,我帮你拆线之后,要进宫一趟,见荣帝。”
这件事若是不告知他,恐怕寝殿之外的那些人也不会为自己通秉。
花满楼微微挑了挑眉,那张妖孽般的脸微微扬起,看着她那玉色面容之上丝毫没有显露她作何打算。
“等本太子伤好后,再一同与你进宫见父皇,不必如此心急。”
拒绝她后,微扬的脸上面露坏笑道:“等本太子好了,咱们便宿在寝殿,如今我身上的药气过重,味道不好,等明儿我味道好了,再给你吃。”
上官凉月微微挑眉,并未接话,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她究竟与花满楼有没有过花烛,她也不知道。
三日,发生了什么,没人会告诉她。
看着她漠然走向门外的月白色纤瘦的身影,花满楼心里很不是滋味。
胸口处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疼。
她就这么爱花青璃?
紧紧抓住缙云被上那白皙的手,血管微微凸起。
他那双妖冶的冰蓝色眸子中微微闪过一丝红光。
她说要见荣帝。
花满楼怎么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
她想回到花青璃身边不是一天两天,她几次三番的对花青璃说要等她。
深深吸气,花满楼手在缙云被上松开,那张妖孽般的脸上转瞬间云淡风轻。
望着她快要走出房门的月白色身影,笑着说道:“本太子十分怀念三日前的洞房花烛之夜,更是想念你的味道,待明日本太子大好,便回寝殿与你重温旧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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