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看着两个疑似基友的大男人向着一边走去,东施坐在马车前面,直勾勾的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原本还很诧异自己的大哥怎么会认识这里面的人,不过对面的视线实在太放肆,想忽视都不行。
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直接,这么盯着他看,难道是喜欢上他了吗?难得大胡子居然会想到这层,还真是为难他了,不过很明显他是误会了啊。
远处,某个山坡上,站着文种和大哥,大哥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白启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文种显然比较意外。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白启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又在装好人,只不过他不会在傻傻的相信他了。
“什么意思?”,文种疑惑,他何出此言啊!
“什么意思难道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白启还是冷冰冰的回答。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文种试着问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拿不准了。
“哼…”,白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浑身透出寒冷的气息。
“……”,文种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切还真是莫名其妙!
两人站的那么近,但是感觉又那么远,两人之间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一年前,国都。
白启和文种同时在朝为官,一文一武,但是关系却是极好。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从小的兄弟情义,使旁人看到都羡慕,曾经一度在国都中被传为一段佳话。
那时候的白启不像现在一样沉闷,是一个阳光四射的少年,因为家族的庇佑,从小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性格十分的爽朗,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藏不住什么话,也不知道分辨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每天下了早朝就和文种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日子过得十分的舒心。
但是这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
那一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但对于白家来说,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有人参了白家一本,说白家通敌叛国,然后还在白家找出了印有吴国印章的书信,顿时就坐实了吴家叛国的罪名。
白家上上下下三百八十二口人,除了白启之外,所有的人都锒铛入狱,顷刻之间,白家就从越国国都除名了。
这个时候的白启还在外面执行任务,还没有回京,但是抓捕白启归案的文书已经颁布了,只要白启一现身,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消息当然不会有人告诉白启,因为只要和白启沾上一点关系,就是同罪,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就连和白家一直有姻亲关系的王家都明哲保身。
可怜白启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变成了孤家寡人,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人人通缉的逃犯。
文种知道消息的时候,白家全部三百八十一口已经成了刀下之鬼,后悔莫及。
文种向着勾践进言,这一切有太多的疑点,应该仔细调查一番,但是从白家搜出罪证是不可磨灭的事实,说什么也没有用。
当时吴国和越国的关系已经到了箭弩拔张的地步,战争一触即发,这种敏感的政治问题,没有一个君王是可以忍受的。
后来文种一直四处奔走,处处收集罪证,终于找到了白家是被别人陷害的原因,但是这个时候,白启已经畏罪潜逃了。
他还没有来的及,白启就已经坐实了罪名。
文种也没有把证据交给勾践,因为他觉得,白启会更想亲自替自己的家族平反,但是他一直寻找白启都无果。
今天居然会就这么遇到了。
“你过得还好吗?”,看见昔日的兄弟这样,文种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白启听见文种的话,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光芒,慢慢的转头看了看文种,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
手上的青筋也出现了,但是又被白启控制住了。
“够了,不要在装好人了,看在我们以前是兄弟的份上,你走吧,日后若是在遇见,别怪我手下无情”,白启冷冷的开口。
罢了,就这样吧,这一次就当是为以前的一切做个了断了,以后再见,绝不留情。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你应该向前看,振作起来,替你的家人报仇!”,看着这样子的白启,文种痛心。
“住口,你不配说这样的话!”,听见文种的话,白启红了眼睛,浑身的戾气倾泻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发难,文种顿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白启转过头来,眼神变得十分的凶狠,看着文种似乎是想要生吞活剥了文种一般。
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愤怒,疼痛,一瞬间就像是喷泉一般,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是他最好的兄弟啊,他是他最信任的人啊,他怎么可以背叛他,怎么可以毁了他的一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应该杀了他,替自己的家人报仇,但是看着文种那熟悉的的脸庞,他下不去手,看着文种脸上担忧,疑惑,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曾经和文种一起的一幕幕,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天他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空荡荡的家出来,亲眼看见他奔走于各个地方,这些都是他亲眼看见的啊。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啊……”,白启仰天长啸一声,声音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悲壮。
“没事吧”,文种担忧的走过来,准备伸手去扶白启。
‘噌’的一声,文种感觉自己的手臂一凉,然后就看见白启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狰狞的伤口嚣张的张着大大的口,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里面涌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充满了血腥味。
“大哥!”,底下的小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慌张的对着山坡上的白启喊道。
甚至有人已经准备冲上去了,大胡子提了提手上的大刀,已经迈出了步伐。
“都站住,不许动!”,白启对着底下蠢蠢欲动的兄弟们说道,气势十足。
底下的人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大哥的话,他们必须听,于是都站住了脚步,但是死死的盯着上面,一旦大哥有什么不测,他们就冲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文种难得的没有温和的声音,而是充满了怒意!
“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以后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就要你的命”,白启咬着牙,冷冷的说道。
文种浑身都僵住了,这是他曾经的兄弟吗?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就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家人,没有替他尽孝道?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家人,如果你要怪我就怪我吧,只是不要这样对你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拿出你以前的气势来,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文种转开了眼睛,淡淡的说道。
“呵呵,是啊,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好好’的照顾了我的家人”,白启将‘好好’两个字咬得十分的重。
听见白启阴阳怪气的语气,文种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白启,够了,虽然我没有救出你的家人,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而你呢,你这样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文种发飙的样子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嘛。
“现在你还骗我,当初告密的人就是你,难道不是吗?”,白启狠狠的看着文种,对于文种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十分的鄙视。
“笑话,我告密,你有证据吗?我告密”,文种的呼吸也开始粗重了起来。
真是笑话,他千辛万苦替他找证据,他倒好,把他当成了杀父仇人!这就是他的好兄弟!
“证据,还要证据,我亲眼看见的还会有假?”,冰冷的话语从白启的最终蹦出。
听见白启的话,文种沉默了,她必须要冷静一下,这件其中好像有什么误会,他必须冷静,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
“无话可说了吧!”,白启看见文种沉默了,自然的嘲讽了两句。
杀人凶手,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说的,铁证如山!
“你在哪里看见我的?”文种尽力的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冷静的问白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似乎是一个圈套。
白启转过了头,不想在看见文种,也没有和文种解释的想法。
“白启,我像是会害你家的人吗?如果我要陷害你家,早些时候不是更好下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文种试着给白启分析一下。
“难道你不是看中了吴国和越国矛盾激化的这个时机吗?”,白启很自然的就驳回了文种的话。
文种显然也没有料到白启回答得那么顺溜,仿佛以前就有人问过一般。
其实白启一开始也很不相信这一切,就算是看见了文种的身影,也不相信,但是那个人说的一切,由不得他不相信。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然就中了别人的奸计了,文种不断的告诉自己。
“你看看这个吧”,文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递给白启。
那是一块纯白色的玉佩,上面没有一丝别的杂色,通体透着淡淡的白色,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好玉。
“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白启一把抢过了玉佩,然后质问道。
这个玉佩是白启家族的家族象征,一直都是由族长保存,只有在危急的时候,才会交给信任的人,而他的父亲,就是这一届的族长。
“这是伯父临终前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你”,文种说道这里,顿时柔和了下来。
白启拿着手中的玉佩,眼眸里涌出了泪水,但是他极力的控制住了,爹爹严肃但是慈祥的面庞出现在了白启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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