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将军的大腿不小心也被划伤了,血流如注,好在这个时候手举着一人多高的盾牌手及时的杀了过来,挡在了弓箭手的前面。
他们所带着的盾牌最少的也得有三成,一层是魔兽皮,然后一层是硬木,最后一层则是用厚厚的棉布捶打成了纸片般的厚度,用防火的粘液层层浸泡,然后再反复捶打。
一直到最后,一块两寸来厚的棉布足足捶打了上千次,因为有弹性,所以吸收冲击力的效果很好。
最后制作出来的盾牌得有上百斤重,半尺来厚,这还是最普通的盾牌,有的重型盾牌,甚至得有两尺来厚,上述的三层结构厚度数量全部加倍,中间还用土壤压瓷,这是为了抵御一些魔法做的布置。
能够挥动的人大多都是身躯魁梧的壮汉,而且这些人全都是双手举盾,意味着敌人一旦杀到近处,他们毫无抵抗能力。
但是防御弓箭手的攻击却很有效果。
“嘭嘭嘭”
厚重的盾牌矗立在地面,微微倾斜,将弓箭手保护在后面,但是对于抛射的尖刺他们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虽然也有向上举着盾牌的人,可是仅仅只能保护一小部分弓箭手,再一个说,那些弓箭手也需要射击,除了一些军官躲在盾牌下面,其他的弓箭手都只能暴露在尖刺的攻击之下继续攻击。
连续四次抛射,到最后一次的时候,安瑟瑟库拉瞬间就倒下上百只,而且重伤的也更多。
效果一次比一次好,毕竟它们也是血肉之躯,虽然插上十几只箭能够活蹦乱跳的,但是等到射中几十支之后,它们也只能倒下。
四轮抛射一过,弓箭手甩了甩胳膊,立刻抽出自己的弓箭开始了散射,之前的四轮抛射间隔很短,是急射,讲究的是瞬间爆发力。
大多数士兵只是修炼过一些粗浅的军中斗气,帮助并不算大,射出四轮弓箭之后,有些弓箭手的胳膊已经有些麻痹了。
军队所用的弓箭全都是硬弓,想要拉开往往需要上百斤的力量。
四轮齐射之后,自由散射,这是军队不成文的规定。
和齐射比起来,散射的破坏性明显低了很多,毕竟齐射讲究一个齐字,前后左右让你躲都没法躲,但是散射则根据弓箭手的习惯,显得时候十分的散乱和凌乱,没有整齐性。
一般情况下,齐射过后,军队就应该冲锋了。
不过这一次却不同,这些安瑟瑟库拉仗着自己皮毛厚重,齐射两轮之后,尖刺型的同类没有了尖刺之后,它们就开始冲峰了。
身披骨甲,还有长着狰狞獠牙,还有身躯强壮的安瑟瑟库拉在最前面,后面则跟着长着长舌,能像标枪一样射出去的同类,还有四肢修长,浑身上下皆是狰狞骨刺的家伙作为敢死队。
“咚……”
顶在最前面的盾牌手用肩膀顶着盾牌,后面的人则使用肩膀顶着前面人的后背,长矛手那五六米长的长矛顺着盾牌的空隙伸了出去,第一排蹲在地上,矛尖对准前方,第二排,将长矛搭在第一排士兵的肩膀上,往后则是倾斜着向上,最后的全都垂直向上。
士兵相互挨着,一排又一排,一旦前面有空缺,后面的人就要立刻补上。
两侧是轻装步兵和刀盾手,还有骑兵在两侧移动,保护侧翼和后方,弓箭手后移,他们继续讲一根根锋利的羽箭射到安瑟瑟库拉的头顶。
双方猛一接触,就传来了一个沉闷的响声,稍微薄一点的盾牌都‘嘭’的一下子变成了碎片,盾牌手被撞飞,但是后面的士兵挤得非常严密,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的空隙,只能把他再给推回去。
然后那些长矛手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长矛一震,有的‘啪’的一下子从中间瞬间折断,飞溅的碎片往往能让人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双手,脸上,鲜血涔涔。
但是这些士兵却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手中的长矛断了,他们立刻从后面接过一根长矛顶上去,前面有人死掉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去。
“嗷呜”
密不透风的方阵伴随着鼓声,不停的向前,再向前,后面的弓箭手算准了方向,时不时的向着天上射出一道道利箭。
安瑟瑟库拉红着眼睛狠狠的向着满是长矛的大阵上撞过去,锐利的矛尖转眼间就贯穿了它的身躯,人类不停的有长矛手和刀盾手补充进来,其他方向的士兵也都在集结。
这一群只有数千数量的安瑟瑟库拉绝对无路可逃了,但是这些家伙却根本就不知道恐惧,它们一跃而上,纵使被长矛手早就已经准备好向上的长矛贯穿,也毫无惧色。
其中如果有一两个能够幸运的躲过那些长矛落到地上,方阵里面的士兵就倒了霉了。
他们的方阵实在是太过密集了,里面的成员只能随着整体一起移动,身体紧挨着身体,自己无法转向无法移动,除了那个长矛之外,只有一把短短的匕首用做防身,而且他们也没有盾牌,铠甲什么的,也就前面几列的比较坚固。
只要进入了内部,那就是一场屠杀
顶在最前面的盾牌手很快就无法阻挡了,长矛手将长矛固定着,不能随便移动,往往头几个安瑟瑟库拉撞在上面,用身体当做护盾,后面的家伙就能肆无忌惮的向上撞去。
而且一些身躯仅有家猫大小的安瑟瑟库拉在盾牌上面一踩,身躯一跃,瞬间就越过了那些盾牌,只有在空中稍稍的缩紧身躯,变成一个球。
这些家伙的身体本来就不大,这样一来,长矛更是无法对它们造成什么伤害。
这些小家伙一落地,露出自己的獠牙,然后那锐利的尖爪弹射了出来,在方阵中左右穿行,竟然毫无阻碍,就是那些士兵的一声声惨叫发了出来,他们的大腿上出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呲呲呲”
还有的安瑟瑟库拉在从空中跃起,长矛将它们贯穿的那一瞬间,他们一声尖鸣,背后绿莹莹的尖刺射了出去,不长很短,也就三四厘米长,可是数量却有很多,刺进身体不深,也就刚刚见血。
没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