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没想到林如海能如此直白,楞了一下笑着说:“若是真的和姑父说的那样,我今天便不能进来了。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心里不舒服,想着肯定是姑父不想沾惹,因此故意远着的的。可是后来想想,姑父平日的围绕你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这里面怕是系□□的。只可恨我愚钝的还能,不能想明白。”说着贾琏一五一十的把家里的情形和林如海说了。
说起来贾政,贾琏很无奈的叹口气:“我是没想到二叔能那样,当初我们夫妻两个可是真心实意的帮着二叔。谁知一转眼就八一七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老太太的意思是,肯定是有人拿着我们做顶缸的。冷子兴被抓起来,也问不出来到底是谁在后面。看样子二叔的官做不成了,老太太叫我过来说,务必请姑父过去一趟,有话要和姑父商量呢。”
林如海点点头:“还是老太太厉害,我说句实话,这个家里也就是老太太能运筹帷幄了,你们老爷,不是我做妹夫的对着内兄不恭敬,他这个人虽然本质不坏,可是脑子有些一根筋。你今要引以为戒,家里人口多,你要特别小心才好。对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宝玉在做什么呢?”
提起来宝玉,贾琏无奈的说:“还是宝兄弟的命好,我们这些人整天的操心,跑来跑去的,虽然没什么才干可是没功劳也有苦劳。谁知一点好话没有,人家整天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反而老太太还惦记着。说什么宝玉读书,就不要叫他跟着担心了。姑父,我算是看出来了,我算是没娘的孩子了。”
林如海劝解道:“你也不用这样颓唐,宝玉心思不在这些事情上。你硬要叫他来帮着办事,只怕会更乱。人各有命,勉强不来。其实宝玉的学问不错,就是——算了,你回去好老太太说,我明日一定到。你表妹从苏州来信了,那边一起都好,她在信里还提起来惦记着老太太呢。”林如海和贾琏闲话家常一般,贾琏见林如海答应了,也就站起来告辞了。
林如海看着贾琏,忽然压低声音说:“老太太是不是预备着从甄家那边走关系,探听消息呢?你回去告诉老太太,就说是我的意思,这个事情牵扯的很多,不过眼下皇上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贾琏顿时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赶着走了。
回来贾府,贾琏直接到了贾母跟前。贾母正在着凤姐说话,听着小丫头说贾琏来了,贾母忙着叫进来。贾琏想着平日此时老太太都在休息,这是专门等着自己呢。贾琏笑嘻嘻的进来只说是:“真巧的很,我过去给姑父请安,姑父说林妹妹来信了,说想念老太太,明天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呢。”说着贾琏做个眼色,凤姐立刻会意,笑着独一鸳鸯说:“我上次姐姐给个花样,这会正好找出来给我。”
鸳鸯立刻会意,笑着说:“二奶奶不嫌弃只管拿去。”说着带着满屋子服侍的人走了。
鸳鸯好风机在外面榻上坐着,里面贾琏和贾母说话,谁知一会就见着宝钗一个人无声无息的进来了,鸳鸯和凤姐忙着站起来,拉着宝钗:“你这会来做什么,身边也不跟着个人,看磕碰了怎么好?”风机心里诧异,这个宝丫头怎么这时候来了?当初冷子兴的事情闹到了老太太跟前,连着大嫂子都来了,却不见这位宝二奶奶。我当时还担心别是宝丫头要趁机落井下石,谁知她竟然装死了。
现在二老爷辞官成了定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起复,二太太恨恨的丢了面子,她竟然沉得住气,不闻不问,我还以为她真的看破红尘了。却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会就来打听消息了。不过宝丫头怎么对林家那么敏感?
谁都知道老太太叫琏二去林家,琏二刚回来,她就来了。宝丫头怎么对林家的事情这样敏感呢?宝钗没想到凤姐和鸳鸯在,看样子贾母正在和贾琏说要紧的话。其实宝钗这段日子很是煎熬,别人怀孕养身体都是气色变好,宝钗去却是颜色憔悴起来。以前王夫人和贾母还担心,叫人过来问一声。现在贾母也没心思理会了。宝钗听着那些传言心里七上八下的,她隐约的察觉出来,林如海好像是知道了她和甄宝玉的什么事情。
这段日子甄宝玉连个影子也不见,连着一句话也没有,宝钗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但是上次分手的时候甄宝玉的语气神态,她无意间提起来林家如何。甄宝玉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对着她疾言厉色的说:“以后你离着林家越远越好,也不要和她们有什么冲突。”
后来出了冷子兴的事情,宝钗想起来当初在薛家甄宝玉和她时常闲话,甄家那点事情宝钗也能猜得到。甄家可是经营了不小的关系网,在宫里有不少的人。贾家倒是在宫里没什么可靠的人。冷子兴和宫内的内侍有关系,宝钗心里忽然生出个可怕的想法别是甄家拿着贾家在顶罪吧。
前后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宝钗越发的担心起来,林如海肯定是站在贾家这边的,他到底是贾家的女婿,不看在贾母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黛玉和贾敏的面子上,而且顾直在南边,和甄应嘉政见不合,甄宝玉曾经和宝钗埋怨过,顾直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不肯投靠甄家,视官场的明规则和潜规则如无物。就冲着这两点,林如海肯定不会帮着甄家的。
因此宝钗一听见贾琏回来了,就坐卧不安,只说是要给贾母请安急匆匆的过来。谁知正巧被凤姐和鸳鸯挡着了。宝钗脸上一阵不自然,笑着说:“我连着几天身上不好,也不敢随便出来,这几天总算是好些了,就赶着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怎么你们在外面,怕是老太太休息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了。”说着宝钗也不走,干脆是拿起来鸳鸯的活计,称赞着:“好精致的活计,我帮着你来做。”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
看着宝钗那副样子,凤姐和鸳鸯忍不住交换个眼神,鸳鸯忙着上前亲自给宝钗倒杯茶:“现在可不敢惊动二奶奶,二奶奶若是不嫌弃就到我的房里去。都说二奶奶手巧,我早就想求着二奶奶做个东西了。谁知总也没时间,今天可是巧了,就请二奶奶给我个面子。”
宝钗见着鸳鸯和凤姐的表现就更担心了,她生怕林如海说了什么,贾母不能拿着甄家怎么样,可是对自己,宝钗忍不住担心起来。宝钗哪里肯离开,她笑着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要做什么叫人送来就是了,我知道你的东西都是为老太太做的。孝敬长辈是应该的,我能为老太太做点什么也是我的福气。这个时候,老太太平日也该醒了,怎么还是没什么动静呢?”
说着宝钗放下手上的针线,站起来就要进去。凤姐和鸳鸯也不敢硬拉,只能大声的说:“这几天老太太累了,午觉比平日多歇一会也是有的,那里就不对劲了?”
正乱着,就听见里面贾母的声音:“外面怎么乱糟糟的,莫非是谁来抄家了不成?”宝钗忙着进去,果然贾琏坐在底下,贾母脸上却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宝钗才觉得自己真是过了,脸上一红忙着说:“是我们不小心打搅了老太太和琏二哥哥说话。我先出去了。”
贾对着宝钗的举动也觉得奇怪,想平宝丫头总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这次是他们二房出事,出事的还是她的婆婆和姨妈,按着她的性子本该是躲得远远的才好。怎么还上赶着过来了?
“罢了,你来请安,也是你的一片孝心。对了宝玉最近身子如何,我听着他们说宝玉整天的读书,连着外面也少出去了。这个孩子,以前不喜欢读书,被他老子逼着,打着的也不肯读书。现在这是怎么了?你的身子怎么那样了,我叫人给你送去的燕窝可都吃了?我这里还有,你吃完了就叫人来拿。”贾母问了宝玉的情形,又嘱咐宝钗一些话,叫他安心的休养身体,不要为了家里的事情操心。
宝钗站在那里一一应了,她听着贾母的语气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暗自后悔,自己想多了。难怪人家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自己心里有鬼,果然就没了往日的冷静自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看着贾琏的样子,林如海应该没说那件事。
看着宝钗走了,贾母对着进来的凤姐和鸳鸯说:“宝丫头最近怎么魂不守舍的,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莫非是和宝玉拌嘴了?还是谁给她委屈受了?”
“罢呦,谁敢给她气受?不过老太太也看出来了,宝丫头最近有些不对劲,上次我去看她,见着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脸上一会青色,一会白的,我问了有什么事情,我帮着他排解排解。谁知她却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对了,林姑父那边说的?”凤姐表示对宝钗的行为无解。
“哼,她的心事我知道。以前我觉得宝丫头是个宽厚的人,当初她和宝玉房里的丫头上上下下都是和气的,我还想宝丫头是个宽厚的。谁知——她是担心自己有了身孕,宝玉被别人独占了去!”贾母毫不留情的吐槽起来,贾琏在边上坐不住了,忙着站起来:“老太太,我还有事情,就按着老太太的话,我去吩咐他们。”
“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你还在呢。你以前还嫌弃凤丫头厉害,她虽然厉害可是凤丫头没有瞒着你,若是换上个心机深沉的人,看你怎么办。你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贾母对着贾琏一摆手,叫他出去了。贾琏忙着答应一声,刚转身就听着贾母的声音:“你站一站,咱们家还有多少的银子在甄家那边放着,南边的地产呢?你叫账房整理出来,我要看。还有预备着给甄家的东西,你们预备好了,先给我看看。”
贾琏听了贾母的话忙着答应一声,匆匆的出去了,凤姐看贾母的脸色不好,也不想沾惹,但是贾母没发话,也只能站在等着贾母发话。贾母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半天贾母才说:“这些年,都是我糊涂了。明天林姑父来,你叫人好好的预备酒席,请了那边珍儿来作陪。”凤姐忙着答应一声,赶紧出去了。
贾母看着凤姐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方才宝玉的媳妇脸色不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莫非这个事情和她有设么关系?是了,宝玉的娘是她的姨妈,现在伤了面子不肯出来只有叫她这个侄女来打听消息了。看样子,这些年,宝玉的娘背地里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她那样一个老实木讷的人,背地里也有这个胆子。以前真是错看了她了。宝丫头也是一样,刚来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孩子老实,虽然嘴上不怎么说话,可是很有眼色。只要她能一心一意的和宝玉过日子,我也能多疼她些。谁知,这段日子看下来,她那里是个老实的,根本是外做忠厚,一肚子的算计,城府太深,手段凌厉。可怜宝玉是个单纯不过的孩子,哪里能和这样的媳妇琴瑟和谐,都是我耽误了孩子的婚事。”
忽然想起来贾琏说的,黛玉在苏州和顾直生活幸福,两人现在儿女双全,顾直的官儿做的越发的顺风顺水,贾母不由得懊恼起来。当初都是宝玉的娘,在里面阻挠,她那点心思别打量着我不知道。肯定是想着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媳妇,好容易熬到了儿女成人,女儿还成了妃子,可是得意了,一定要把以前的气出出来。以前我偏疼他们,不过是想着老了能有个孝顺的人。谁知一片心意喂了狗了,宝玉的父亲是个耳根子软没主见的人,家里胡作非为竟然有点不知道,还一门心思的想做官。宝玉的媳妇更别说了,她不心里恨我就算是好的了。
倒是凤丫头他们两口子更知道好歹,等着林女婿来了,我就和他好好的说说,多提携着琏二一点,宝玉可怜,我怎么也该为了宝玉的今后打算。贾母想着宝玉是个不理俗事的人,家里维持现状一天,宝玉就能安心过自己想要的日子,若是那天自己不在了,只怕宝玉就不能随心所欲了。宝钗哪里能尽到妻子责任,王夫人和贾政两口子一个愚蠢,一个贪心,没准还要连累宝玉。
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孙子,贾母想着自己不在了,岂不是就留下宝玉一个在世上,不由得伤心起来。鸳鸯见着贾母伤心,忙着过来安慰:“老太太别伤心,既然是林姑老爷答应了,这个事情还有转机,时候不早了,叫人预备晚饭吧,等一会三姑娘和四姑娘也要过来了。她们见着老太太这样肯滴娘要担心的。如今家里出事,就数两位姑娘可怜。从园子搬回来,已经是憋闷了,加上家里出事,谁还能想着她们呢。”
贾母叹口气:“三丫头的婚事真叫人揪心,我少不得要亲自想办法了。我几个孙女里面的,就数三丫头伶俐,谁知偏这样不顺。她们也是多心了,园子里比这里好多了,干什么非要搬回来。”贾母提起来探春和惜春忽然从园子搬回来,忍不住责备起来王夫人了,要不是她整天没事找事,抄检大观园,三丫头和四丫头也不会委屈的搬出来。怎么宝钗竟然是没拦着,贾母心里一恍惚,生出个念头:“按着两个姑娘的性子,,即便是王夫人抄检大观园,可是她们也不会闹着要搬走。宝钗不管心里怎么想,她是个办事圆滑的人,断然不会落下个苛待了小姑子的名声。她和宝玉两个人住在园子里,两个小姑子却搬出去,别人肯定会说是做嫂子的容不下小姑子。怎么当初探春要搬出来的嘿嘿她一言不发。我只以为是三丫头和四丫头赌气,谁知竟然不是这会事。”
贾母心里打定了主意,对着鸳鸯说:“我今天累了,只叫三丫头和四丫头来和我说话解闷,叫他们不涌过来服侍晚饭了,我们三个安静的吃饭。”
惜春和探春正在下棋呢,听着贾母那边的丫头过来传话,两个人忙着站起来听了,等着传话的丫头走了,惜春咬着嘴唇有些踌躇的说:“三姐姐,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当初我们闹着搬出来是不是太冒失了,老太太别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了?其实那天我也是没看清楚——”惜春话尤未了,探春忙着做个手势,惜春也就不说话了。
探春对着身边的侍书说:“你出去看看,叫小丫头们都散了吧,我和四姑娘下棋,不要人打搅!”侍书明白探春的意思答应一声忙着出去了,她遣散了小丫头,一个人守在门口上。
“三姐姐也是太小心了,你最近脸色越发的不好。上次林姐姐叫人送来不少的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方上好的砚台么?她给你的那个已经是难得的了,你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呢?我听着有风声说,已经有人在太太跟前说你的不是了。你可要小心些。”说着惜春长长的叹息一声:“咱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趣儿,别人眼里都是金尊玉贵的,还以为咱们何等快乐,谁知这里面的苦楚呢?我倒是羡慕妙玉的很,那天我干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也省的在这里受气!”
“你又说傻话!那天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探春忽然想起什么,紧盯着惜春逼问。
“妙玉也看见了,不过她一个清净的出家人哪里管这个,你放心吧。我是担心,咱们能瞒到什么时候去,那个事情迟早会露出马脚,那个时候老太太和太太肯定会想到咱们为什么搬出来。”惜春叹口气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自从黛玉回家,湘云出嫁,迎春也出嫁了,大观园里面顿时寂寞起来,宝玉成亲之后,宝钗自然和以前不同了,再也不提什么作诗,玩耍的话,后来香菱被撵出去,
王夫人抄检大观园,惜春就更觉得没意思。她每天不过画画读书,闲着无事的时候到妙玉那边走走。
妙玉善下棋,时常和惜春切磋棋艺。这天惜春得了几个招式到栊翠庵去和妙玉探讨。两个人对弈起来难免忘了时间,等着最后算了输赢,已经是天色渐暗了,妙玉见着跟着惜春来的就一个小丫头,看着外面天色黑上来,就说:“我送你回去,也疏散疏散。你怎么只带着一个丫头?”正说着伺候妙玉的一个婆子进来说:“外面起风了,冷的很,姑娘要出去需要多穿一件。”
惜春叫丫头先回去拿衣裳,她和妙玉在后面慢慢的走。谁知刚从栊翠庵出来,就见着山下一丛花木中灯光一闪,好像是两个人影钻进去了。妙玉道:“你们太太整顿一番,谁知却更坏了。巡夜的也开始偷懒了,不过正好。省的遇见了咱们被盘问的心烦,我本不愿意和那些蠢婆子说话。”惜春则是冷笑着说:“人家那里是整顿下人,不过是看着我们不顺眼了。不过是变着法子撵我们出去呢。”
正说着,已经到了山下,忽然一阵细细的说话声音传来,开始惜春以为是巡夜的人累了,在那里坐着闲话,谁知却是个男人的声音,恍惚听着像是宝玉,一个女人的声音,则是宝钗,惜春暗想他们有什么话不能在屋子里说,怎么大晚上的跑来这里。惜春想着既然是夫妻之间的话,她一个姑娘不方便听,也就和妙玉做个眼色,放轻了手脚,想着悄悄地过去,省的惊动了他们怪没意思的。
这个时候一阵大风之后,天上的乌云却散了不少,月光撒下来,惜春和妙玉熄灭灯笼,悄悄地走了。谁知传出来的声音却叫惜春和妙玉大惊失色,根本不是宝玉和宝钗小夫妻晚上出来闲逛,竟然是甄宝玉混进来和宝钗在偷情呢。
自己怎么回到暖香坞的,惜春已经记不清了,倒是妙玉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有道是奸近杀,这个园子你怕是待不住了,四姑娘你还是早点想法脱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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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头可怜见的,上次叫你画的园子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在这边住着逼仄的很,不如搬回去,我上了年纪,倒是喜欢时常出去走走,你们在园子里面住着,我也能过去看看你们。”贾母的话把惜春从神游天外拽回来,探春悄悄地扯一下惜春的袖子,笑着说:“老太太这是哪里的话,我和四妹妹就想时刻在老太太身边尽心呢。要不然老太太不是白疼了我们了。再者说了谁还能拦着老太太,老太太兴致好了,就带着我们进去逛逛可好。正在那边,又要增加不少的人服侍,现在二嫂子那个样子,我们也不能添乱不是。”
“哼,你们不用瞒我了,你们两个姑娘家,怕看见了些什么不敢说,因此搬出来躲祸事了是不是?我虽然老了,可是不糊涂。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母忽然脸色大变,探春和惜春此时才发现屋里就剩下她们三个人了。
探春和惜春哪里禁得住贾母的威势,很快就说了实情,贾母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倒了。探春忙着扶着贾母,惜春则是捶背:“老太太,也许是我看不清楚,没准就是二哥哥和宝姐姐呢。”
“哼,你也不用为他们说话了。这个事情你们再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可知道了?贾家的脸面名声都在你们两个身上了。”贾母的声音越发的阴沉,探春和惜春浑身汗毛倒竖,只剩下点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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