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严卫波和罗红燕终于确定了婚姻关系。这层关系本来就只是一张窗户纸,俩人都不愿意捅破,而捅破它的不是别人,却是牛鼻子牛建国。牛建国非常关心严卫波的个人问题,执意要吃严卫波的猪头肉。自从为林玉珍牵线搭桥失败后,牛建国又为严卫波介绍了几个条件都很不错的对象,而严卫波总是将头摇得像个货郎鼓。牛建国不得其解,问严卫波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人?严卫波摇摇头。牛建国又问严卫波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严卫波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有还是没有?严卫波笑而不答。牛建国最受不了这种态度,发了一次牛脾气:你不说算球!以后再也没有人管你,你就一辈子干搓去吧!严卫波仍是笑笑,说:哪个球日的让你管闲事?!
一个想管,一个不让管,两人不欢而散。牛建国却吃多了偏要管闲事,打这次以后牛建国在严卫波面前再也只字不提这事,也没有再为他介绍对象,但暗地里却仔细留心观察起来。
有一个人突然跃入了牛建国的视线。
谁?罗红燕。对!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过她?
罗红叶去世前,罗红燕就一直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吧?罗红燕样儿不错,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为什么一直不结婚?罗红叶去世后,虽然罗红燕搬了出去,会不会仅仅只是为了避嫌?迥避人们的闲言碎语呢?以林玉珍那么好的条件都不能让严卫波动心,还有谁能让他动心呢?罗红燕是严卫波的姨妹,有没有这种可能?年龄又比他小得太多,悬殊多大?大概有十多岁吧?究竟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管他的!先摸清情况再说。
牛建国去联通公司找到了罗红燕。
“哟!牛大哥,稀客。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换手机了?”
“不。专门来看看你!”牛建国开了一句玩笑。
“专门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联通的一支花,谁不想多看看。”
“牛哥真会开玩笑。联通年轻漂亮的妹妹多的是,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算个什么花?”
“你这朵花,可不是我评的。你们公司几个老总都这样说。”
罗红燕笑了:“他们打糊乱说,纯粹是拿我开心说笑话。”
“他们还说你是一支玫瑰花,浑身有刺,谁都不敢碰呢。”
“乱说。没话找话寻开心。”
“小罗,说正经的,我问一件事,你要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牛哥请直说。”
“最近找对象没有?”
“没有。”
“有没有意向的人?”
“不好说。”
“想不想找一个?”
罗红燕红了脸:“怎么不想?你要为我介绍哇?”
“有这个想法。我手头就有几个人选,条件都很不错,就不知道你中意不中意。”
“都是些什么情况?”
“有没结过婚的,有离异的,也有丧偶的。”
“都是些什么单位的?”
“有学校的,有银行的,还有搞建筑的,经济条件都不错,就看你倾向哪个行业?”
罗红燕沉默不语,又像是有点失望。
“你说哪个行业好?我再给你介绍具体对象的情况。”牛建国补充了一句。
“算了,不提这个事了。”
牛建国茫然,沉默了一下,然后试探地问:“还有一个是政府机关的,不知道你可有兴趣?”
罗红燕出现了兴奋,问:“政府机关哪个单位?”
“就是我们无线电管理处的。”
“你们处的?你们处里哪有?”
“怎么没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罗红燕知道牛建国又在开玩笑,卟哧一下乐了:“牛大哥,你真坏!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嫂子呢?你准备跟嫂子离婚哪?”
牛建国狡猾地一笑,说:“我哪敢,那不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有一个人保你满意。”
罗红燕红了脸,啐道:“去你的!”又追问:“哪一个?”
“你严哥。”
“你乱说。”罗红燕脸儿更红了。
“怎么样?赶快承认吧。”
罗红燕低着头,轻轻地问道:“是他让你来问的?”
牛建国模棱两可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谁要你当媒婆?!”罗红燕仍低着头,轻轻地笑了。
“怎么样?答应了?看样子这只猪头我是吃定了。”
“去你的!”
“好!下了聘书,我也该走了。”
牛建国乐滋滋地离开了联通门市部,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如何当面洗涮严卫波一次。严卫波啊严卫波,怪不得你谁也不答应,原来已是欲摘名花有目标了。哼!想瞒我?你什么事能瞒得住我?还不是将你弄得一清二楚?还不是让我牛鼻子牵着你走了一回?猪头我得吃!红包呢就看你给不给了?
鹤飞耶那个山上耶
一朵那个红花儿开耶
红花开得那个实在艳那
只等着情哥哥采
呀儿哟,依儿哟
只等着情哥哥采
牛建国高兴地哼唱着小曲,就像当年自己找到了老婆一样兴奋得手舞足蹈:耶?哇噻!
晚饭后,牛建国跑到严卫波家里,终于挑破了那张窗户纸。
严卫波开了门见是牛建国,乐了:“嘿嘿,牛鼻子,真稀客!”严卫波见他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大事不登门。牛建国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不是稀客,是贵客!”
严卫波骂道:“去你妈的!少来卖关子。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唉,你严抖儿急什么?你总得让我喝口水吧?”牛建国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严卫波泡了一杯茶端过来,问道:“现在茶也泡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下子总该说了吧?”
牛建国慢悠悠地品了两口茶,说:“嗯。不错!真资格的‘屯溪绿’,真好茶。好好,我开始说正事了。老严,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又是一个大美人,保你乐意。”
严卫波反唇相讥:“大美人?又是一个‘翘翘个屁股细细的腰,不撩骚来也撩骚’?凡你介绍的我坚决不要!”
牛建国笑了:“为什么?这个美女的屁股更翘,腰更细,比林玉珍还要年轻,还要漂亮。”
严卫波说:“多半又是网通财政部赫经理那一类,不但屁股翘,而且嘴巴子也骚,与你牛鼻子打得火热的人,我不喜欢。”
牛建国说:“那只是逢场作戏,寻找一点开心罢了,你像是记恶呢?今天给你介绍的这个美女呀人文静,不张扬,嘴巴子不骚。但她心里骚不骚,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你比我还清楚些。”
严卫波说:“牛鼻子,你少给我来这套!又想当媒婆?没门!上次还没把我洗涮够哇?”
“上次怎么能怨我?人家林玉珍也不错,是你拒她于门外的,还要怪我?”
“好了,好了,不说那事了。”
“抖儿,有一个女孩真的不错,又年轻又漂亮,个儿又高,还是处女呢。她对你的情况倒是非常满意。”牛建国狡诈地说道。
“谁?哪个单位的?”
“你先不要问这个。我只问你要还是不要?”
严卫波没有吱声,似在猜想。
“你究竟要不要?你如果真的不要,我就要。大美人一个,竟然没人要,闲着也是闲着,真是太可惜了。”牛建国见严卫波不吱声,又补充了两句。
“你牛鼻子真不要脸!你老婆呢?又怎么办?”
“那多简单,‘换机’呗!现在时下兴这个!”
“牛鼻子,我算服了你。”
牛建国笑了:“我其实哪有那个胆?开句玩笑而已。”
“就是。谅你也没有那个胆,你要真敢‘换机’的话,你那个铁扇公主呀,不把你这个牛魔王活吞了,哪才叫怪呢。”
“哎,抖儿,那个大美人儿你要不要?”
“谁?你说说究竟是哪个嘛?尽在这里绕圈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跟你生活了多年的罗红燕哪。”
“燕子?那怎么可能?”严卫波脸红了。
“燕子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俩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实话告诉你吧,我去找过她,人家可是亲口答应的啊!你一个军人出身的男子汉,可不能瞻前顾后、婆婆妈妈,抖儿抖儿地啊?要答应就干脆点,可不要再耽误了人家燕子的好时光。说,你对她的印象究竟怎么样?你快说!我好给燕子一个回话。”牛建国像是下了一道军令。
“燕子,燕子真不错。”严卫波终于说出了这句心里话。
“这就对了,还像个军人的作风嘛。”
牛建国做成了媒,但猪头肉始终没吃着,红包没敢要,却接受了严卫波两个谢字,还谋了一个婚礼主持人的职位。牛鼻子高兴地告辞了严卫波,回家后马上给罗红燕打电话,报了一个信儿。电话那头的罗红燕也自然是喜笑眼开,乐不自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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