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山脚,碧水湖边,一座房子依水而建,亭台楼阁,红墙绿瓦,隐隐约约藏在薄雾中,犹如雨后刚冒尖的红菇那般惹眼,又如春日初开放的嫩芽一样自然。
房中,王元身上包裹的冰层已消去大半,一个黑面老者手扶冰层,静坐一旁,许久才睁开眼睛。
一旁的海玉问道:“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黑面老者没有回答,却是望着海玉说道:“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学校去。”
海玉噘着嘴道:“我不,人是我救回来的,我有权知道。”
旁边还站着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人正是上次将王元从局里带出来的大叔。这时,另一个中年人道:“你还敢说,谁给你这么大胆子跑去劫车,你马上给我滚回学校去。”
海玉低下头,眼珠子一眨泪汪汪一片,黑面老者心疼的说:“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海玉抬起头,瞬间晴空万里,笑颜如花说道:“谢谢爷爷。”
先前说话的中年人怒气顿生,厉声道:“看你这个样子,都是被你爷爷给惯坏了。我…”
黑面老者眉毛立起,眼中精光乍现,中年人即刻闭嘴,不敢再说。海玉朝着中年人挤眉弄眼,中年人气的牙根痒痒。见次情形,另一中年人连忙开口道:“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那群人弄出来的?”
老者指着王元身上的冰层说道:“冰不带寒,反而有些温热,再看其中这人的面色,从苍白渐入红润,到有些武道中龟息疗伤之状,似乎是一种温养之法,再者是这冰层,紧附其体,散入其身,武道中有玄冰之功,外放可御敌,内敛可固体,正是这般情境。”
那中年人道:“就不会是某种药物反应吗?”
老者道:“大凡药物反应都有迹可寻,等冰消了,检查他体内就可以知道。”
这时海玉道:“爷爷,你看他眼珠子还会动,应该还活着吧?”
另一个中年人道:“有活的特征并不能说明他就活着,爸刚说的内功之法,我也曾见过,凭外放之火了铸钢融铁,然而这样的功夫都需要几十年日积月累苦练而成,是水磨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凭这个王元的年纪,是不可能达到的。若像老二说的是药物反应,这就已经远远超出了人体极限,除非他的身体被改造过,那样的话他就不能算人了,只能是个人形怪物。”
老者点点头道:“老大说的有道理,老二的意思呢?”
被叫做老二的中年人开口道:“我也认同大哥的说法,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群人老是做些稀奇古怪的实验,说不定这小子就是一具尸体,只是被寄生了病毒或是别的东西,让他有了活的表现。”
海玉一听三种假设,没有一种是王元还活着的可能,着急的摇着老者手臂说:“爷爷,你救救他吧,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那被唤作老大的中年人怒气再生,喝道:“玉儿,你干什么,他对我们的恩已经还了,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他和那群人有扯不清的关系,你不能和走的太近。”
海玉听了,独自坐在地上,像赌气的小女孩沉默不语。
老者将她扶起来,安慰道:“丫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虽说深厚的内功是要长时间苦练,可也有些武道奇才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再者说,他要真被改造过,爷爷就教他功夫,让他慢慢再改造回来。至于说尸体,我看不像。”
海玉听了老者的话,兴奋起来,拉着老者叫道:“真的吗,真的吗?”
老者溺爱的摸着海玉的头说道:“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旁边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感叹:“还是老爷子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