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沪莱一听,立刻来了劲头,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咱们一块会会那人,我瞧他武功倒也不弱!”
武大通疑惑的皱皱眉头,问道:“师父,你也觉得那人武功很好?”
陈剑平点点头,说道:“武功怪异且功力不弱!”
武大通摇摇头,说道:“这就不对了,官府我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他们功夫一向都是很差,主要职责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搜刮点民脂民膏,要先达到这个目的,维持一帮打群架势力就足够了!”
纳兰月问道:“功夫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武大通毫不脸红的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县衙的衙役,我这样的能一个挑他们仨!”
陈剑平摆了摆手,说道:“这点不可一概而论,朝廷还是有些能人的,比如刚才这人,武功绝对不低,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会会他!”
宗沪莱大声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动身吧?”
陈剑平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悠闲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把咱们透漏了个底儿掉,我想他们如果是冲着咱们来的,肯定会主动找咱们,咱们只管在这里等就是了!”
宗沪莱点点头,说道:“虽然不太明白,但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陈剑平冷笑一声,说道:“安心等吧,反正咱们要在海上飘四五天,大伙哪儿都去不了,总之多加小心,咱们尽量别分开!”
四人就这么干等着,一下子变得无聊了起来,纳兰月此时才腾出空来,从船舱的窗户上探出头去,朝外看了看,虽说是第一次见大海,可纳兰月却不怎么惊叹。
陈剑平好奇的问道:“你以前见过大海?”
纳兰月摇摇头,说道:“大海我自然是没见过,不过我瞧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跟北疆一望无际的沙漠相比也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水一个是海而已!”
陈剑平听了这话,微微有些感慨,都说沧海桑田,此时的大海也许在亿万年后便会成为一片荒漠,而彼时的荒漠,或许又会转变为大海,想到这,他竟然有些惆怅。
片刻后,纳兰月、陈剑平二人重新坐回船仓,却见武大通昏昏沉沉的坐在角落里,陈剑平关切的问道:“老武,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武大通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这可真是怪了,不知怎么得,我老武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一阵阵眩晕,还恶心,莫非是那伙官府给咱们下毒了?”
陈剑平心里打了个突,仔细察觉下周围,又回想了下上船后的经历,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宗沪莱在一旁笑着说道:“这哪里是有人下毒,是你晕船了。”
听了这话,陈剑平也是恍然大悟,他确实听人说过,不经常坐船的人是会晕船的,不过这也因人而异,但上船后,过一段时间习惯后也就好了。
陈剑平笑着走到武大通身边,在他的外观、列缺、足三里三个穴位上按压了一翻,武大通立刻便觉得头脑清爽了许多,恶心感也消失了一大半。
不觉间,酉时过半,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船工菜老刘端着一个土泥小砂锅,两壶酒送了进来,只见砂锅里炖着新鲜的海货,供陈剑平几人吃喝。
砂锅内炖的海货虽然简单,可贵在鲜美,陈剑平几人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新鲜的海货,不一会儿两坛酒喝光,一砂锅海货吃净。
陈剑平说道:“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若那伙人真的对咱们有什么图谋的话,天黑了就会有动作!”
正说着,三个小水手进来收拾砂锅碗筷,其中一个看着陈剑平,却不说话,指了指头顶上的木板。
陈剑平抬头看了看,点了点头,三个小水手默默离开,陈剑平问道:“这艘船最上一层甲板上,应该有人在等我们。”
说着,四人收拾停当,出了船仓,不一会儿来到了甲板之上。
夜里的海风吹在身上微微发凉,此时天上有几片乌云,星光一闪一闪的不是很明亮,再加上海水颜色本就深,本来天色不是太晚可此时的甲板上依然是一片漆黑。
一上甲板便看见船头上一个黑影,陈剑平四人慢慢走过去,只见船头那人慢慢转过身来,说道:“依你现如今的身份,你的举止行动还真是不遮掩。”
陈剑平打个哈哈,说道:“你都说了我很受关注,既然如此,遮掩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大大方方的出门。”
这人哈哈一声笑,说道:“先自我介绍下,在下翁海鸣,在朝廷混个一官半职,今日有幸与各位结交,真是足慰平生呀!”
陈剑平听了这话倒是一惊,没想到对方上来就表明了自己身份,当即说道:“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吧,想必阁下与我在这条船上相遇,应当不是什么巧合吧?”
翁海明又是一笑,说道:“陈掌门的大名我自然是如雷贯耳,纳兰姑娘和您那位高徒在下也是仰慕已久,只不过,这位公子……”
陈剑平笑着说道:“不但你不认识他,我也不怎么认识他,只知道他叫宗沪莱。”
宗沪莱没好气得说道:“你一个官府之人,不在官府做工,来这里做什么。”
翁海明笑着说道:“我确实是奉命而来,不过我并不是你们的敌人!”
宗沪莱冷笑一声,说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我们可不会相信你!”
陈剑平说道:“我到是愿意相信这位兄台?”
翁海明立刻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想不到陈掌门如此肝胆相照,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只不过在下还是要问一句,您为何会信我?”
陈剑平说道:“因为你这一身武功!”
宗沪莱立刻大声道:“什么武功,不过就是接住了一个人而已,还能厉害到哪儿去?”
翁海明大声道:“宗公子这是要考较在下武功了?”
宗沪莱把剑往旁边一放,大声道:“少废话,看掌!”
说着,呼的一掌朝翁海明面门打了过去,翁海明凝神戒备,转眼间二人拆了二三十掌,这宗沪莱虽说年轻轻轻,内力却浑厚无比,连一旁陈剑平都为之侧目。
当到第五掌时,陈剑平便看出,这个翁海明固然厉害,可内力却远不如宗沪莱,可之后的几十掌,宗沪莱却丝毫占不到便宜。
等到五十多掌以后,翁海明故意买个破绽,掌法裹成一个圈,特意在自己胸前留了一个口子,宗沪莱果然中计,一掌石破惊天般的朝翁海明打了过去。
等宗沪莱意识到自己上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右半边身子全被翁海明的掌力裹住,接着翁海明右手由掌便指,虚点在宗沪莱心口处。
跟着向后跳开,大声道:“宗公子,承认了,你年轻轻轻有此功力,翁某今日胜的侥幸!”
下一刻,宗沪莱跑到陈剑平身边,半跪在陈剑平脚下,哭嚎道:“苍-天-呀!十五年苦练,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我愧对师父,亏对父母,天呐……”
陈剑平尴尬的拍了拍宗沪莱肩膀,说道:“你这个年纪,内力就如此浑厚,足可以独步天下了,只不过临敌经验太少,假以时日,定会有长足的进步……”
说完,陈剑平尴尬的冲着尴尬的站在当场的翁海明尴尬的一笑,翁海明也不知所措的报以微笑。
武大通不解的低声道:“真是的,至于吗?”
纳兰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没脸没皮!”
就在这时,甲板西南角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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