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城张府内
张嵩三人回到了张府后,张嵩和金鹏正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张风则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张嵩开口对张风说道:“风儿,你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
“孩儿知道。孩儿不应该输给白桐那个小子,给父亲丢脸了。”
“不对,你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明明有打败白桐的机会,却没有把握住。如果你那时直接用全部内力,一口气将白桐打下台,就不会有现在这样严重的后果了。”
“是孩儿过于轻敌了,以为白桐没有内力,想多折磨他一下,所以就没有用内力,结果被他偷袭,输掉了比赛。”
张嵩点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为父很欣慰呀。”
张风咬着牙说道:“父亲,今天白桐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你能不能派人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荒唐,我们今天已经说过不追究了,现在就反悔,你想让封天城的人们看我们笑话吗?”
“可,可是。白桐手里有飞燕决,就算不为了我为了飞燕决,也决不能放过他。”张风有些结巴,但还是据理力争。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你也受了不小的伤,回去休息吧。”张嵩摆摆手,示意张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张风见此,也只能站了起来,无奈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到张风离去后,金鹏突然对张嵩说道:“家主,你不也希望杀死白桐吗?何苦对少爷发那么大火呢。”
“这个小子没有一点城府,居然不知道这是燕归南的诡计,只要我们杀死了白桐,他就可以拿着白桐的尸体,光明正大的指责我们事后算账,败坏我们张家的名声。就算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也百口莫辩。毕竟,我们和他的冲突最大,我们最容易被怀疑。”
“原来是这样,难道家主不想报复白桐了吗?”
“当然不是,我会派一个人跟着他,只要他离封天城超过两百里,就立刻杀死他,然后烧掉他的尸体。就算燕归南知道了,只要我们咬定白桐没死,而他又没有白桐死去的任何证据,他又能奈我何。哈哈哈。”
“还是家主高明,金鹏佩服。”
张风回到了房间,坐在房间圆桌旁的椅子上,但刚一坐下,就想起在擂台上输给白桐的事,心里一股火气无名的冒了出来。直接将圆桌上的瓷质茶壶狠狠的摔在地上,茶壶顿时摔得粉碎。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少爷,少爷,我可以进来吗?”一句话从门外传来,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之前张风的小跟班,张六。
“可以,你进来吧。”张风虽然心里十分烦躁,但还是忍住火气,没有赶走张六,而是选择让张六进来。
“多谢少爷。”张六说完,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其实房间没有上锁,如果是平常,张风心情好,倒是可以直接推门而入,但张六知道张风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张六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张风的霉头。
张六走到张风面前,小声的说道:“少爷,你今天是不是不顺心呀。”
张风点了点头,说道:“是呀,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事吧。”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张六原本在一个酒馆大吃特吃。突然听到酒馆里有人谈论张风打擂失败的事,吓得他直接放下了筷子,然后直接奔向了张府,才有了之前的事。
“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少爷想不想报仇?”张六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张风有些疑惑。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少爷想不想听呀。”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在城内认识一个杀手,他叫‘鬼见愁’寒月。他刚刚做完上一笔生意,在封天城歇歇脚,过几天就要走,如果少爷想杀白桐,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杀手?你是怎么认识的?”
“城里有一个小家族雇佣了这个‘鬼见愁’寒月,想让他杀死一位后天八重天的高手。原本哪个家族也没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第一天交给他这个任务,第二天这个杀手就将那位后天八重天高手的人头带回了那个家族,让家族里的人十分震惊。我和那个家族的管家是远房亲戚,我前两天和他喝酒的时候,他无意中说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父亲不让我报仇呀,要是这件事被他发现了,该怎么办呢。”张风有些不放心。
“少爷,你这样想,我们雇佣的是杀手,我们本身有没有参与,怎么能追究到我们身上呢。况且,白桐得罪的也不是张家一家,钱家的少爷钱东东不也因为白桐丧失了比赛规则了吗?只要我们让那个杀手杀了白桐,然后将杀死白桐的事情推在他们身上不就行了。就算家主事后问起,只要少爷死不承认,咬定是钱家干的不就行了。难道家主还真的会为了白桐这个可恨的人,惩罚少爷你吗?”
张风也觉得有理,便对张六说道:“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鬼点子,就以你的方法去办。”
张六连忙讨好道:“还不是少爷足智多谋,我跟在您身边久了,受到了您的教导,自然偶尔也会冒出一两个鬼点子的。”
“好了,不要拍马屁了,快把那位你说的杀手带来,我要亲自试试他的实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水货,免得上当受骗。”
“好的少爷,我现在就去。”张六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坐在凳子上的张风心想道:张六呀,你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呀,你带来的杀手一定要够强,我还想让白桐千刀万剐呢,实力不够可做不到呀。
在封天城的一个客栈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站在客房内的窗户旁,看着窗外各式各样的建筑,思绪有些出神。那少年一身蓝色长衫,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木匣,甚是奇怪。一张帅气的脸庞上,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明亮的黑瞳孔似乎能洞穿人心。眼睛上的眉毛就像人在皮肤上画了两笔似的,再加上高高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巴,更让那少年平添了一份帅气。
“唉,六年了,天天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呀。”那少年的声音很纯净,没有一点瑕疵。说话的时候,语气忧伤,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年人一样。
“咚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打断了那少年的思绪。那少年在身上摸出一个鬼脸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转过身,走到了门前,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