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阳姑娘,请”秦云雁席地而坐,舞梦阳环抱琵琶缓缓落下裙摆,亦席地而坐,双手拨动琴弦,柔声道:“小女不才,今日带来‘国风’一曲,望阁主喜欢。”话落,琵琶声时而跳跃,时而沉寂,时而澎湃,时而平静,一曲国风曲风磅礴,用琵琶奏出多了几分女儿情长,让人回味无穷。
“舞姑娘果然艺技精湛,真乃人美才更绝。”秦云雁称赞不断。
舞梦阳却是心思不在,红唇一再紧抿,似是有话要说却开不了口。
秦云雁微沉眸,浅浅笑问道:“舞姑娘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舞梦阳抬眸,一瞬站起而后跪坐在秦云雁跟前道:“阁主不瞒您说,自那天您从刀刃下救下梦阳,点醒梦阳不要做傻事。梦阳就一直想让阁主您帮帮我,但我自知自身身世复杂,今日阁主若不愿帮忙,梦阳依旧感谢阁主那日点醒之恩。”
秦云雁微笑,“舞姑娘言重了,君子向来成人之美,舞姑娘如此美人的请求,既是舞姑娘所托,雁某必定竭尽全力。”
舞梦阳顿了会,看向旁人。秦云雁会意道:“暮云,带客人去外院走走看看落叶什么的。”
随即暮云赶着美三娘离开。
“舞姑娘,但说无妨。”秦云雁倒了杯热茶递给舞梦阳。
“阁主,您可知一月之前京城首富秦家因藏匿前朝叛族满门抄斩之事?”秦云雁看着舞梦阳逐渐赤红的眼,微微点了点头。
“梦阳不瞒阁主,我原名叫秦云梦,是秦家二小姐。”舞梦阳顿下,看向秦云雁,见秦云雁并未有任何波澜,才继续道:“原本我和三妹一起被神秘人救出,但三妹被陈家恶少活活打死,如今只剩我一个,多少个夜晚我想一想了之,但一想到母亲亡灵不安,秦家白白承受冤屈,我便不能死。”
“近日,我才得知原来大姐因怀有身孕未判刑,被扣押在国寺南山庙中,我多方打点却终是进不去南山庙的大门。”
“所以还请阁主您助我一臂之力,让我和家姐团圆。”
秦云雁沉默一会,抬头看向舞梦阳,慢慢道:“舞姑娘,你可知抛去过去于你来说才是活下去最安全的方法。”
舞梦阳冷然一笑,“这世上就我一人又有什么意思!”
“如此,雁某也不多说,只是此事我无能为力。”
“阁主!”舞梦阳祈求,“阁主只需让我见到家姐,以后的事我绝不牵累阁主!”
“舞姑娘,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便是死路一条。”
“我不怕,只要能见家姐,和家姐团圆!”
秦云雁拧眉,“即使如此,进国寺南山庙,雁某也无能为力。”
“阁主,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二殿下赏识阁主,诸事皆会与阁主商谈。不过明日,宁安公主便回归宁,家姐和宁安公主关系一向很好,此次必定会去探望家姐。到时若殿下邀请阁主一同前往,梦阳便随同侍从一起混入其中。”
梦阳说的急切,却是看到秦云雁脸色转沉后,生生断了接下去的话语。
“雁某若能帮必定不会托辞。”秦云雁淡道:“三日后我会派人送消息,舞姑娘好自为之。”
舞梦阳一征,看到秦云雁不悦,便知自己刚才说得太急切,似有胁迫之意,只是堂堂雁回阁阁主又怎会被胁迫,不过是可怜她孤身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