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夏馆长,袁珊和张经理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一把抓起王辉的那副国画,袁珊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撕碎。可是已经被夏馆长关注上了,就是再给袁珊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动那幅画了。忍着憋屈,袁珊还得找了一个大小合适的盒子,将这幅画在里面放好。
张经理只觉得今天运气着实倒霉,也懒得在屋里待下去,转身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去?”袁珊问道。
“去找楚总,商量一下画展的事情。”张经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偌大办公室里,只留下袁珊一个人坐在老板椅上,兀自怅然。
……
回到出租屋的王辉,心情有些郁闷。毫无疑问,今天的面试历程,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大好的一个工作丢了,就连自己的那幅画,也注定要被人当做垃圾扔掉了。
除了这些,今天王辉还有一个不大却又不小的心结。按理说,自己看到袁珊那样美女的春光图,自己的小弟怎么也应该有些反应,可是颇为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有时间一定要检查一下小弟弟了。”王辉心里想着。其实从出院至今,他都能感觉到小弟弟的“消极怠工”。
一进屋,龅牙妹破天荒的竟然不在,王辉也懒得去管,径直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屋王辉有些惊讶,那盆西瓜幼苗,竟然在一天的时间,长到了五六厘米的长度。
看着这些脆嫩嫩的小幼苗,王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现在所有的西瓜幼苗都长大了不少,盆里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二话不说,王辉挽了挽袖子,动手将西瓜幼苗里的那些比较矮小的植株全部拔了出来,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水盆里面就只剩下五颗最大、最粗壮的幼苗了。
忙完了这些,王辉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照以往的惯例,王辉又去楼下的麻辣烫小店里面,美美的享受了一把。待吃过晚饭,王辉差不多将今天的那些烦心事全部抛向了脑后,心情也好了许多。
再次回到出租屋的时候,龅牙妹仍旧是不在,李静也没有踪影。王辉心里想着这两个丫头今天这肯定是又出去疯了,便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一进屋,王辉的眼睛又睁大了不少,因为他发现,自己刚刚留下的那五株西瓜幼苗,竟然有长高了不少,而且,在植株上面,绽放了好几朵黄色的小花。
王辉讶然,跑到水盆的旁边,看着一朵朵刚刚盛开的娇嫩花朵,王辉心中说不出的欢喜。这天挺土果然不一般,竟然能这么快的催熟植物,王辉感叹道。
随后,王辉用手轻轻的这些西瓜花的花蕊里面摩挲着,一朵接着一朵。王辉的这个动作,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工授粉”。反正这小小的出租屋,也不可能指望飞进来几个蜜蜂给花朵授粉。
人工授粉完成之后,王辉又欣赏了一会,见花朵开始慢慢枯萎之后,王辉不愿意再看了。转身来到写字台上面,点上台灯,抽出了一本国画的教程书籍,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每天晚上闲暇的时候,王辉都会投入到学习之中,这已经是他的一个习惯了,他一直相信,多看书学习,总归是没有坏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房门之外响起了喧哗的声音,紧接着王辉就听到了龅牙妹爽朗的笑声,但除此之外,王辉竟然也听到了几声男人的说话声音。
大致听了听,王辉就能猜测的出来,龅牙妹这一回终于是将一个男友领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了。想到这里,王辉一笑,并未在意,继续学习起来。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王辉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外面龅牙妹的声音也没有了,全部静了下来。
王辉起身出去洗漱了一下之后,躺到了床上,今天晚上,他打算再去天庭看看。
……
进了天庭,王辉看了看天色,黑咕隆咚还是半夜,感情自己在人间的这一段时间,天庭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听着外面的北风呼嚎,王辉躺在温暖的草席床上面,不由得困意涌了上来,先不管别的,在天庭美美的睡一觉再说。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推开木门向外看了看,“今年”天庭的冬天没有下雪,外面光秃秃的一片土黄色,还是初春时节。
没办法,王辉又关上了木门,此时外面还是春寒料峭,王辉可不想这么冷的天出去受冻。一回头,王辉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些储物袋,穷极无聊之下,王辉迈步过去查看。
果然,储物袋里面的草药果实,已经比昨天晚上少了不少,应该已经被收走了。可是不少的储物袋中,还是存留了不少多余的草药果实。王辉有些好奇,将这些草药果实全部掏了出来,堆在了地上,堆成的小山足足有一个篮球大小。
望着这些多余的草药,王辉陷入了思索。之前香菱其实跟自己说过,每天要保证是最新收获下来的果实,才可放入储物袋中被其取走。所以说,这些地上的果实,香菱那边不可能要了,只能自己想着办法处理了。
一时想不好怎么处理,王辉索性一股脑的将所有草药全部装进了储物袋中,反正他知道,天庭的东西,都差不了了,总归会有用处的。
忙完了这些,王辉又美美的吃了一顿天庭的早饭,这才一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天气明显已经转暖了,远山近地的花花草草开始突出了嫩芽。王辉没犹豫,赶紧跑回茅草屋取出了种子,将其整齐的种在了地里。对于这项工作,王辉已经驾轻就熟了,所以没用多长时间的功夫,就全部忙完了。
无所事事的王辉,坐到了土地边上的石凳上面,思考着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道:“有人吗?”
喊话的人却不是香菱,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